萧横朝前看了看:“说不准,毕竟我们已经找过那么多地方,这个既然有入口就一定有出口,再往前找找吧。”
凌游虽然有点犹豫,还是依言继续走了。
前面拐弯处的秋月宴与苏少言已经听到了后方传来的动静,原本以为凌游他们会打消念头继续往里走的,结果两人居然进来了,秋月宴一下急了,转身就往前走,这一走没注意脚下,只听的叮的一声响,她竟然好死不死的踢到了一颗石子。
石子撞上墙壁,在狭小曲折的空间里发出回音,突兀而清楚。
凌游萧横顿时欣喜不已,凌游直接喊出了声:“晏月!少言!已经暴露了,别躲了!乖乖被我们抓住承认失败吧?”
狩猎的热血在翻涌,萧横也沸腾起来:“别喊话了,赶紧抓到人是要紧!别让他们两跑了!”
“放心,跑不了!”凌游摩拳擦掌的往前走,长腿带风,几个跨步就转过了弯,转弯之后视野豁然开朗,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前方的几个人:“在前面!”
“追!”萧横急道,两人顿时跑起来。
已经暴露的秋月宴苏少言已经来不及顾忌身后跟随的摄像师,两人一个劲儿的往前跑,很快就把摄像师甩在了身后。
扛着摄像机的摄像师反应没那么快,虽然跟不上前面的两人倒是成功的成了凌游萧横的障碍,原本就狭窄的空间,就算侧着身也难过一人,凌游萧横眼睁睁的看着猎物从眼前跑了。
萧横反应极快,一见追不上了,马上就拿出了对讲机:“快!我们在城堡这边发现了晏月苏少言,你们快点赶过来支援!把各个出口堵住!”
话一发出去立即得到了各路队员的支持,很快各个出口被被一一占领了。
对讲机的回音被躲在角落里的秋月宴苏少言听得一清二楚,两人甩掉摄像师后躲在了一个死角里,一旦被人找到就只有一个下场。
秋月宴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她小声的呼了口气:“现在真的成了瓮中鳖了,坚持到这个时候再被淘汰……”
苏少言突然开口:“我有一个办法。”
办法?秋月宴疑惑的蹙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插上翅膀飞吗?”
苏少言招了招手:“靠过来点。”
秋月宴不疑有他,侧耳靠过去,结果她刚才靠过去就被扣住手臂按在了角落里,后背悬空着没有靠上墙壁,两人的身体却是紧紧地贴在一起,时间好像一瞬间停住了。
这动作太快太突然了,秋月宴完全没反应过来,瞪大的眼睛里印出了一张模糊的轮廓,好一会儿她才发出声音:“你……”
苏少言表情平静的解释:“别误会,我说的办法就是这个。一旦被他们找到我就这样把你藏在角落里用我的身体抵挡一会儿,这个空间又很狭窄他们就算想拉开我也挤不进来那么多的人,而且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只要我们坚持一下还是有可能赢的。”
秋月宴听的目瞪口呆:“这……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把她藏在角落里?那她不是被挤成了肉饼?到时候情况一失控鬼知道会发生什么,要是被抓到摸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不行!不行不行!
在黑暗里呆的时间长了苏少言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清楚的看到了秋月宴眼中的抗拒,其实最后赢不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利用这个机会,尽管有些可耻却是他唯一可以光明正大接近的机会。
四目相对,一个烦恼焦急,一个冷静深锐。
这时附近又传来了脚步声,苏少言眯了眯眼,偏头贴近秋月宴耳边轻声低语:“他们已经找过来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应该不想功亏一篑吧?”
秋月宴当然不想功亏一篑,可是这样的办法……
就在秋月宴想要拒绝的时候,一抹身影突然从黑暗中钻了出来:“找到你们了!”
是凌游。
就在这一瞬间,秋月宴突然被压在了后方的墙壁上,她惊愕的瞪大了眼,这里的墙壁都很粗糙,一靠上去可想而知的疼痛,可是她的背压下去只会接触到的却是温热柔软的掌心,那只手一瞬间力量之大好像瞬间拖住了她的整片后。
苏少言收紧双臂将人紧紧地抱进怀里,心跳在瞬间失衡,他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一边告诉秋月宴:“快,抱住我!一会儿不论他们怎么拉都别松开!”
秋月宴一只手被压在了两人的胸口之间,一只手垂在身侧,听到这话僵硬的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回抱住苏少言。
这一幕被凌游看到,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昏暗的光像里看起来更加……引人遐想,黑暗中他不争气的烧红了耳根:“你们……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以为这样抱住就能赢了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说着他转头朝外面大声喊:“萧横!萧横快过来,他们在这儿!”
萧横很快闻讯赶来,一看到眼前的状况也是愣了一下:“这……这为了赢也太拼了吧。”
凌游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苏少言搂住在秋月宴腰间的手臂上:“先别说这些了,赶紧抓人吧!你负责抓苏少言,我负责抓晏月。”
“好!”萧横欣然点头,一把就抓住了苏少言的手臂。
凌游也加入了战局,他抓住了秋月宴的手,软软的一只,虽然之前也抓过不少次,可他每次一抓都觉得这只手太软太嫩了,完全不像一个男人的手。
萧横的力气很大,他用力好几次都差点把苏少言拉开了,可苏少言的力气也不小,只要萧横一卸力苏少言就能立马拉回去,如此反复几次,两人都累得喘了气。
这其中最苦的就是秋月宴了,她整个人都被苏少言抱住,碰撞间不可避免的摩擦……那种感觉真是快要逼疯了她,凌游又在旁边拉她的手,她简直要崩溃了。
凌游是真不敢使力,虽然他很想赢,可是掌心那只手他却不敢用力拉,总觉得力气大了就会把人拉坏了一样,秋月宴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易碎的水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