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溪窝在薄被中的身子略微动了动,“三殿下挂心了,哥哥,你替我送送三殿下吧!”
“恩!”洛彬卓点头应了一声,给她抛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要引明子擅出门。
“不用送了,府门的路我还是认得,”明子擅和善地笑了笑,“那余后之事只得劳洛兄挂心了!”
“是劳烦三皇子关心舍妹才是真的!”洛彬卓失笑的叹了一声,他可是云溪的亲哥哥,怎么倒从别人口中听到劳烦二字了!
明子擅笑着点了点头,叹道,“也是,算我操心太过了!”转身要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立在屋子中央的甯飞。
“甯兄,不一起走吗?”他自然不知道甯飞与洛云溪的青梅竹马的关系,只想着自己都要离开了,甯飞一个外男杵在女子闺房算什么道理。
洛云溪闻言,急忙向甯飞瞥去一个快走的表情,只想赶紧把那明子擅打发走算了!
甯飞接到洛云溪飞来的眼神,不悦地歪了歪脑袋,他一进门便看出洛云溪的异样,以她脸上的苍白程度看绝不像患了普通的寒症那么简单,他本想等明子擅离开之后好好问问怎么回事,想来今日是不行了。
“走!我也正要离开!”甯飞收了心思,几步走到明子擅身旁,又回头对洛云溪喊道,“那云溪妹妹安心养病吧,我同三皇子一起离开了!”
“嗯嗯,二位慢走!”洛云溪心中早已不耐烦了,还是耐着性子客气了一句。
两人点点头,一前一后步出了屋门,洛彬卓从后面跟上去,将二人送到府门口才折回来。
“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赶紧回你自己院子去,我刚应付完明子擅他们,那还有精力招呼你!”洛云溪见洛彬卓又折回来,小脸拉地老长,不满地挥手赶人。
“你这臭丫头,三皇子才刚走你就变了脸,刚刚贤淑温婉的样子哪去了!”洛彬卓被她吼得一愣,随即指着她愤愤道。
“想找温婉贤淑的妹妹更不应该留在这儿了,你隔壁的院子不是有个温婉动人的妹子吗,找她去啊!”洛云溪翻了个白眼,不耐道。
“你以为我愿意看你这张惨白惨白的脸吗!昨夜的刺杀到底怎么回事!”洛彬卓瞪着眼吼道,看着妹妹这副没事人儿般的样子就来气。
可知道他刚得到消息妹妹被行刺受伤的消息后,吓得魂都没了,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回赶,颠得七荤八素,人不吐马都快吐了。
“没怎么回事,就是有人想要你妹妹的命。”洛云溪躺平了身子,盯着头顶湖蓝色的纱幔漫不经心地道。
“说得含糊,究竟谁想要你命?爹娘知道这事了吗?”洛彬卓蹙眉问道。
洛云溪揉了揉耳朵,“我的好哥哥,爹娘现在不知道,但你若是再吼大点声,不止爹娘,全府的人都要知道了!”
她真是搞不动为何会有一个这般神经大条的哥哥。
洛彬卓闻言,不由噤了声,也发现自己话音的确大了些,即刻放低了语调又问了一遍,“是什么人想要你命?要你的命做什么?”他想不明白,自己妹妹一个大家闺秀,如何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何人,我只知道,一旦让我查出来,定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洛云溪哼了一声,抬手将一侧纱幔落了下来,“好了,哥哥,该问的你都问过了,现在可以让我休息了吧!”
洛彬卓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妹妹苍白如纸的面色,心底闪过一阵心疼,终是将要溢出喉咙的话咽下了,“好吧,你先休息吧,爹娘那边我先替你瞒着,有什么事再让秀儿来找我!”
“嗯!知道了,”洛云溪轻轻应了一声,将挂在金勾上的另一侧的纱幔也落下,“你回去吧,哥。”
洛彬卓点了点头,走出两步,又突然想起什么,顿下步子转头问道,“对了,你伤到何处了,可有包扎得当?用不用再找个大夫来瞧瞧?”
“早就处理过了,哥,你就别再操心了,跟个老婆子似的,有这工夫不如帮我查查刺杀的是何人!”洛云溪摆了摆手,实在受不了哥哥婆婆妈妈的样子。
她这哥哥性子直爽,为人也仗义,哪哪都好,就是太啰嗦,这点倒是和她刚好相反了。
洛彬卓看着纱幔朦胧的身影长叹了口气,掩门出了屋子。
洛云溪听着院子里哥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寻了个舒服姿势,闭上了眼睛。
就她眼下的身体状况而言,若搁在往日,阖着眼躺上一会儿,早该睡熟了,可今日翻来覆去却迟迟睡不下。
“冬收在吗?”她掀开纱幔看向窗口。
话音刚落,便听到窗外沉稳关切的地回复声,“在,小姐,属下在呢,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冬收是随着洛彬卓一同赶回来的,对于自家主子遇袭一事也是最先得知,怎能不担心她的伤势!
只不过主仆有别,他的身份也是隐在暗处居多,没有主子的吩咐,不敢随意现身,只得守在门外默默着急,现在听到传唤,一刻不敢耽搁的跃了出来。
“我没事,”洛云溪用清脆的声音轻轻淡淡地答了一句,迟疑了片刻,继而说道,“你去宁亲王府探探,看看那边是何情况?”
窗外的冬收明显顿了一顿,疑惑的重复了一遍,“宁亲王府?”
“嗯!”洛云溪应了一声,语调极为清浅,却不容置疑。
冬收愣了愣,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小姐遇了刺杀又有伤在身,在这当前,不去调查行刺一事,怎么反倒花心思探究起无关的人了!
他揉了揉脑袋,不敢随意揣测主人的心思,对于主子的命令,他永远都是无条件遵从的,当下也不再迟疑,应了一声后,飞身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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