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的少卿不仅魔气灵力全被散去,不剩一点,就连神识也无法释放,因此她根本不知云淼在做什么,只能单凭感觉去猜测。
云淼拿出一壶红色的壶瓶,仔细一看才知是透明的壶瓶,因为壶中诡异的液体故叫人乍一看以为是红色的壶瓶。
他将壶瓶打开,一阵奢靡的香味从中飘来,原本昏迷躺在正殿中的雁青眼皮轻轻动了动,却依然没有清醒过来。
云淼的手指沾上这红色的液体,他不急不慢在少卿身上刻画着,若是有九品阵法大师在此,定能看出这非逍灵界记载中的任何一种阵法。
每刻画一下,少卿都感到入骨的痛,这种痛在无法视物的黑暗中更显漫长。少卿想,她来到修仙界最大的错便是遇上云淼,每次见云淼都没有好事
当云淼在少卿肚脐周围刻画之时,少卿更是感觉内脏在翻滚,偏偏她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一丝痛苦的呻吟都无法发出。
云淼平淡的在少卿身上画完了阵法,接着又拿出了两条黑白小蛇,看着自己手上的两条小蛇,他的眼里闪着莫名的神采。
云淼嘴角微微一笑,他道:“可不能浪费了本座的精力,没有时间再弄一副寒渊蛇扣了。”
白蛇全身无一处不白,黑蛇同样也无一处不黑,身上的鳞片有着细小精美的花纹,两条蛇慢慢的在云淼面前缠绕起来,当它们全部缠绕好后突然变成了一副小巧蛇型的灵器。
两条蛇相缠相扣,逍灵界上好的蓝珈雅玉也无法与这质感如玉的灵器相比。
云淼将寒渊蛇扣从她丹田处,本想送入丹田时,原本待在少卿丹田的死亡法笔却忽的冲了出来,竟然是想阻止云淼将寒渊蛇扣放入其丹田处。
可它又怎么可能阻止云淼,云淼轻易将这支笔制服,没去管它,继续做原本没做好的事,寒渊蛇扣成功的进入少卿丹田处。
平静柔和的外表下,没有人知道少卿究竟有多痛,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若是死去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吧?
“殿主,梅染长老已经将要开始行动了,宗主希望您能阻止,她也好帮您做您想要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雁青清醒过来,她虚弱地抬起了头,看着少卿那样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传达了宗主让她该传的达话。
闻言,云淼微侧面,一双美丽又残酷的丹凤眼轻瞥她,雁青慢慢将目光从云淼身上收回。
“本座不是在做吗?”他继续看着少卿的身体,漫不经心回答着雁青:“最近你倒是过得很好,百里筱柔也能进极乐殿了,让她来惹本座烦吗?”
雁青还来不及再次认错,体内各处难以言喻的痛又开始发作,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叫出来只会被罚的更惨。
她好像犯了个错误,她不该用这种方式来为师尊她们传话的,她明明知晓这个人与其他长老不同。
身体的改造,其中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少卿自己被痛到麻木了,可紧接着身体疼痛加倍,她的丹田真的好痛,翻天覆地般的感觉。
她的眼角早已开始不受控制的生理性流泪,她真的很怕痛啊,除了丑陋的虫子,她最怕痛了,虽然两者没有相同之处,唯一相同的便是都是她所怕的。
一时间大殿悄无声息,除了少卿与雁青不规律的呼吸声,云淼一直关注着少卿,见她眼角流出的眼泪,他指间触碰,一滴泪水在他手上。
“魔也会有眼泪?”云淼虽是问,在场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他解答,他也不在意,在魔族,真正的魔是没有眼泪,就好比神族妖族与无泪,他们一旦流泪,便是进入了情劫,但魔族即使进入情劫,也无泪。
云淼浅浅想了会,不知魔族的眼泪有何作用?
再看了眼少卿,云淼便转身回到榻上了,比雪还要白的脚一步一步踩在宫殿玉砖上,似带有着无言的诱惑。
在黑暗中等待,会显得时间很长在痛苦中等待,也会显得时间很长。
少卿在等待,这漫长的时间她只能通过分散注意力来度过,也许过了今天就会好起来吧,毕竟他是想做个实验,而不是立马要她的命。
慢慢等吧,她一定要完成自己的心愿,改变过去,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啊,所以,再痛再难也要忍过去。
少卿暗自嘲笑,这么痛了,她还能想些其它事情,可见痛也是能习惯的。
雁青已经忍过这一次的痛了,这次她没有昏迷,虽然还是虚弱,却也是清醒的。
“这次媚骨台比试,七层人数可进,离百年交流会还有些时间,意外随时会有。”他轻笑,温柔的眼从雁青身上飘过,落在少卿身上。
穿着亵衣的云淼腰间仍然系着那块玉佩,两指夹着这块玉,躺在榻上的他饶有兴趣观看着自己的作品。
忽然,他对雁青说道:“极乐殿太冷清了点,再多派些人来,极乐峰总不能比其他山峰要不如。”
雁青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她想了想,这才回道:“媚骨台比试之后,极乐峰会对这些弟子进行授课,不知殿主是否有意从中挑选些。”
“恩。”云淼不在意的说道,垂目看着手上的玉,他忽然挥手让雁青下去。
雁青恭敬向他行礼,转身后不着痕迹看了少卿一眼,走出殿门,看见门前弟子却是暗含讶异的看着她行礼,她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无视了他们,蹒跚走去极乐殿旁的另一个小殿。
雁青静静坐在自己小殿中,这小殿是殿主弟子的房间,但由于她与少卿是被他指定要的侍女,在云淼没有弟子的情况下,这小殿便由她居住了。
这种小殿说多不多了说少不少,一共有五间,看似在房间打坐养伤的雁青心里有些杂乱。
侍女是什么身份?在修仙界的侍女们除了日常听任主人的命令,还有一个侍妾的身份,两者的身份全看主人的意思。
而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