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有人不断的叫骂道。看着万象墓穴的入口却进不得,急的跳脚。这感觉就像是有宝库在面前,却开不得的苦楚。
“让开让开,让我来!”一个壮汉往前挤了过来,他抡起手中的锤头卯足灵力就往巨石上砸去,巨石纹丝不动。倒是大汉身上汗水淋漓。
天空依旧电闪雷鸣,轰鸣不断。
“要不,再等等。”有人出声道。
“要等你等,我不等!”一人想到了办法,他将浑身灵力覆盖在自己身上,往墓穴的入口冲去。一下,两下。
那块巨石,在冲撞下竟然荡出了一丝透明色的光华。
“是结界!”有人喊道,“这里就是入口没错。”人群纷拥着向前用灵力不断轰炸着巨石,可这块黑色的巨石却屹立不倒,任何攻击也无法将他拦断。
左肖想到了什么,附耳在桃梓耳畔说了几句,万象其人刁钻古怪,他的言行旁人无法猜透。但有一点倒是让左肖觉得意外,擅入者死,那谁是允许被进入的,这或许也有些疑问。
左肖决定试一试,他对桃梓道了句,“你等我。”便向前走去,他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就是痴傻不已,他浑身不带有一丝灵力,就像是孩童般走向了巨石,也走向了结界。
透明的光华笼罩着他,他的身上荡起无数透明的灵力,是巨石在检验他。或者说是万象残留的灵力。他并没有一丝恶意,巨石也未曾对他有一丝恶意。透明的灵力周转于他的全身,最后淡去。
左肖鼓起勇气,直直的朝巨石走去,或者说撞去,他直行着没有犹豫,也没有用灵力哪怕包裹自己一点点。
在这样的危险之下,也只有他敢这么做。
“危险!”桃梓不由出声,她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眼睛片刻离不开左肖。灵力已在左手聚集,只消片刻,她就敢冲过去,救左肖。
左肖近了,只差最后几寸,再走一步,就会撞上石壁了。疼痛并没有袭来,相反的他踏入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空间,前方一片灰蒙蒙,只隐隐的看出是个墓室。
而外面则炸开了锅,“消失了!”
“天啊,没想到是这种办法!”
“谁也别拦我,我也进去了!”无数人兴奋着往里面冲去。
一时间巨石前倒是水泄不通。
桃梓看了一眼苏染染,两人点头,也进去了。感受着灵力在自己的周身旋转,桃梓和苏染染全无抵抗之心,这条路走的倒也畅快。
踏进墓室,看见坐在地上闭目的左肖,左肖抬眼看着她们道,“你们来了。”
“其他人呢?”桃梓意外的发现整个墓室只有他们三人。
“什么其他人?”左肖望着她们沉思了片刻道,“怕又是迷障。我们心性相同所以来到了这里。”
桃梓点点头,表示认同。
而另一边
贪婪使人死亡,这句话在这里真的应验了,所有急于求成之人,所有未等灵力验证全身就往里冲之人,都困在了这里。
那间墓室金碧辉煌,无数金银堆积成山,宝物横呈。只是再多的数量对于他们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他们的眼里看上的是更多!
灵力在墓室里不断的碰撞,几乎每个转身,都伴着生命的消亡。
无数不同的墓室开启,将这群人送往了各自的地方,至于能通向何处,全看各自的造化。
转头在望向桃梓等人。
桃梓和左肖在墓室里不断的转着,起初灵力护体,身怕有一丝机关,可走着走着,这里空无一物,有的只是无尽的灰。
“这要怎么出去?”桃梓难免问道。
“随遇而安。”左肖寻了处略微干净的地方睡了起来,他道,“既然无出路,不若好好休整一番,再起身时,或许就不一样了。”
桃梓接纳了他的建议,闭上了眼。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桃梓在这一刻睡的很沉。而左肖则在她睡着后,醒了过来,望着她的侧颜,皱起了眉头。
他早就发现了桃梓在不断的透支着自己的体力,她需要的只是休息。一个能让她安心休息的地方,这里就是一个好去处。一个能让她重新安静下来的地方。
但左肖不能睡,他要留着清醒,保护着她们。
呜咽声在左肖的耳畔响起,如泣如诉,像在述说着自己的狼狈。
左肖不曾动摇,他仍旧坐着,右手握着剑身,警惕的望着四周。苏染染适时的醒了,她道了句,“我还是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左肖也不强逼她,两人一同打量着四周,将桃梓护在身后。
呜咽声更响了,声音中透着一份寂寞。
“你可知道我还在等你?”声音响起,就像是在耳畔诉述着自己的一生。
“你可知道,我为了你,才是真的什么都不顾了!”
“你又可曾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
“万象,你当真眼里只有一个她吗?”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寻一下。”左肖将自己寸步不离的剑交给了苏染染道,“千万要小心!”
“好!”苏染染点头,接过手中之剑。
左肖顺着声音寻去,他望见一个灵体,一身白衣,她跪在地上呜咽的哭着,声音凄厉而婉转。
“万象……你当真忍心,抛下我,和她一同去了?”
“你以为我寻不到你吗?”
“姑娘……”左肖踌躇着开了口,道,“你没事吧!”
“万象,是你来寻我了吗?”女子抬起了脸,一张苍白的容颜,揭示着她早已不复存在,如今的她只是一具灵体。
“不,你不是万象……你是谁?你如何进得来这里?”
“是了,你是他选中的徒儿,所以才能进入这个墓穴,这个内棺。”
左肖听的明白,原来,这里是这座墓穴的内棺,那万象岂不是……
“万象……万象……你等了多少年,终于有徒儿来了,你不起来看看吗?”
“万象!你当真为了不见我,连自己的徒儿也不见了吗?”
“哎……”一阵叹气从里头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