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左肖望着置梧道。
置梧一脸无辜的道,“有人付出了代价,我只是替他完成心愿罢了!说到这,我和你偷偷做的事,并没什么区别!。”
“快走!”左肖悄悄的在桃梓的耳畔附道。
他从来都明白置梧的实力。他不敢去赌,不敢拿桃梓的命去赌。
“你以为她逃的掉?”置梧飞身而来,衣衫在空中飘荡,他的手伸了出来,指节细长,却带着凌厉的杀意。
“走!”左肖咆哮着推开了桃梓,他挡在了置梧的面前,他浑身淡蓝色的灵力乍现,冲着置梧飞了过去。
那怕只是拖住一瞬间,也好。
“你的眼神还是和当年一样,让我着迷!让我忍不住想要破坏掉!”置梧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他望着左肖笑道。
左肖铁青着脸,望着置梧。
“就冲你的眼神,今天我放过你们!呵呵,有趣的游戏开始了,左肖,你逃不掉的,她也逃不掉!所有你在乎的东西,都会慢慢的消亡!”置梧笑着蔑视着左肖,最后就像是猫抓耗子似的将左肖和桃梓放了……
置梧跃上了枝头,几个跳跃又消失了。最后落下一句,“我们下次再见!”
左肖望着置梧离去的背影,双手不断的握拳。
他终究又来了……
苏丹沉着一张脸,望着左肖道,“你们走吧!”
“父亲!”苏染染扶着剑爬了起来道,“为什么?”
“你知道刚刚来的是什么人嘛?”苏丹吼道,他的女儿或许不知道,可他又怎么会认不出,身为一族之长,在尘世中,保全自己的家人,靠的又仅仅只是力量?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不管来的是谁,我也不会让随意将他们赶走!”苏染染站在苏丹的面前,一步不退的护住他们。
“你现在倒是会护人了!”苏丹气道,“也不看看你的模样,你护的住吗!你有力量吗?就是我也可以轻易了结了你的性命!”
苏染染挺直了脊梁,毫无惧意。她的面容揭示着她早已做好了准备。
父女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半饷……
“你走吧……”
苏丹转过身子不再看自己的女儿,重复道,“走吧……”声音中透着股哀伤。
苏染染沉思片刻,轻咬着贝齿道,“父亲,我想求妖族至纯之血。”
苏丹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你可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胡话?”
苏染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蛮含热泪的望着苏丹道,“我真的需要它。”
苏丹看着苏染染,没有答话,拂袖离开了。
苏染染不断的落着泪,哭的像个孩子。
桃梓轻轻的抱住她,将她扶了起来,三人一同下了山。
一路上,没有人追问左肖的故事,只互相扶持着,寻了个住处,安顿了下来。
是夜,
左肖一个人坐在屋顶上,看着满天的星晨,陷入了沉思。
那一年,他的母亲带着他见他的身生父亲。
他怯生生的唤了声父亲。得来的却不是拥抱。他记得那双眼睛,冷漠的望着他,道,“左肖是吗?”
他的母亲姗姗的笑着,道,“当初随我姓左了,如今该改姓置了。”
“不,左肖就很好。”他那时候以为父亲是在夸赞自己的名字,还开心的笑了,可他终究是不明白,因为不在乎,所以随意。
母亲很快就被带走了,从那日起,左肖再也没见过他的母亲。
而他的父亲,总是用极其残忍的方式让自己成长,不断的成长!
他的父亲每每望着他总是不满意的神情,他为了他父亲能对他笑,不断的努力,一遍一遍。
可他的父亲却从来吝惜一个赞美。
一开始,他只当是父亲不懂的赞赏自己的孩子。
直到那一天……
他见到了他……
人群簇拥着而来……
他穿着一身和父亲一摸一样的黑色薄纱长衫,他骄傲的看着他,道,“你就是左肖?”
那时候的他太年幼,只道,“是的!”
“这就是你那便宜弟弟?”他记得身旁之人的嘲笑。望着他窃窃私语。
他以为从此他有了哥哥,却没想,置梧道,“我没有弟弟……不过一个奴仆罢了……”
年幼的他只浑身一僵……
他的父亲眼里从来只有一个儿子,便是置梧。
他是他父亲的骄傲,而自己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过,
他什么都不如他,没有他的天赋,没有他的实力,没有他的智慧,也没有他的残忍……
那时候的族人都常说这便是血统的力量,而自己是个杂种,所以即使有这样的父亲……却没有这样的能力……
左肖回想起过往,只觉得浑身冰凉……
他闭上了眼睛,躺在这星光之下。点点星光笼罩在他的脸上,给了他一份别样的温暖。
翌日,
桃梓在房梁上寻到了他,
她笑着捏住他的鼻子,道,“天气这么好,我们去哪里转转吗?”
左肖睁开眼,望见桃梓的笑脸,恍若隔世。
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三人有说有笑的在闹市中穿梭,谁也没有提昨天的故事,一夜的休息,让苏染染好上了许多,她的脸庞红润了不少。
“你们昨天……忘记了我。”一个声音响起,三人砖头望去,韶华穿着昨日的衣衫,站在那里道,“我在山下等了你们一夜。”她平静的说出了事实。
桃梓略微一怔,道,“为何等我们?”
“放心不下。”她的眼神看着左肖,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韶华帝姬……”左肖刚要开口,韶华便道,“唤我韶华便可。”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只是顺路,并不是同行。所以没有等你。”左肖解释道,他的眸色没有一丝波澜。
韶华面色一暗,看着有些失落,道,“我知道。”
“可我,”韶华抬起头,眼睛里亮起光芒道,“可我想跟着你们!”
“你是天族的帝姬……”
“可我也是一个寻常人。”
无论左肖用什么理由,劝她回去,她总能说出自己的理由,无奈下,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你可明白吗?跟着我们,会有危险!”
“我不怕!”韶华帝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