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周邵枭再也回不来,这贱人将会是如何崩溃!?
……暗自得意着,周骏禹表面却仍是风度翩翩地道。
“那……我们也不耽误嫂子你备赛了。明日对决,还请嫂子对雨菲多多指教。”
完全是客套又恭维的姿态。
而他话才落,关雨菲也立刻抬眼,向云倾点了点头:“对,方小姐是很好的前辈。”
倒有周展平和宁心月似是自持身份,未发一言。
见状,云倾眸光微闪。
下一秒。
她勾唇一笑,却是漫不经心地道:“好说。”
转瞬,云倾余光一瞟,捕捉到了四下的异动,迅速告了别礼。
“伯父、伯母,幸会。”她向两位名义上的“长辈”微一颔首,礼仪也是满分。
“今日事忙,恕我先告辞。改日,我再随邵枭前去拜访。”
“……暧……好、好。”周展平闻言,却是乱了阵脚,有些语无伦次,望着云倾的目光更是复杂。
似打量,又夹杂着心虚、内疚等情绪……根本抑制不住。
还是宁心月见势不好,一把扯住了他,开始打圆场:“好孩子。先快去忙吧,拜访以后多得是机会,不急。”
她笑盈盈道,表现得像是周邵枭的亲母般自然。
云倾心下冷笑,最后回了句别语,旋即便转身离去。
……原地,几人伫立着,望着她的背影,想法不一。
蓦然间,却听得“咔嚓、咔嚓”的拍摄声响起。
同一时刻,突地出现的华人媒体群,一下包围了他们——
“请问关小姐,明天的决赛你预备冲击什么名次,有无把握击败方小姐?还有,能谈谈加入皇家舞团的感想吗?”
“周董事您和夫人出现在此,难道是肯定了周少和关小姐的交往?”
“周董事一家如此雅兴,是否笃定能渡过周氏危机?谈下大公子带头反父族企业一事吧?”
……
铺天盖地的追问声,狠狠压来。
“一家四口”被同样从大洋彼岸赶来的媒体堵住,疲于应付。
过了半晌,才在周展平的“带领”下,勉强挑着答了部分敏感问题。
最后,又由“经验老道”的宁心月出面,将话题转回了芭蕾决赛上。
这位周氏现任主母亲热地拉着关雨菲的手,笑道。
“……我想比赛不应以资历论英雄。雨菲很优秀,刚被皇家舞团收纳,足以证明实力。我们全家都相信,她明日会取得好成绩……”
宁心月说着,周家两父子则守护地站在她和关雨菲身后,做足了姿态……
半晌后。
四人终是甩脱了媒体,回到酒店。
周展平依旧恹恹地,直接浑噩地瘫在了沙发上。
其余三人,倒都觉着刚才公关的不错,心情算是愉悦。
片刻后,宁心月扫了眼两小辈,不动声色地道。
“说起来,我们刚才虽为雨菲造了势,但方云倾那边的状态却没受什么影响……”
“是啊。”周骏禹心领神会,立马配合:“那……”
宁心月叹了口气,才转向了丈夫,试探道:“展平,要不把那位出事的消息,放出去吧?”
……同一时刻,同座酒店。
另一间客房中,被人算计着的云倾,却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电脑。
刚连上线,她打开网页,就听到了“叮咚”的提示声:新邮件传送。
云倾一挑眉,戳开了消息。
大致浏览后,她扬起了唇,眸中闪过抹诡谲的光……
长睫一颤,须臾,云倾落了键。
……十指翻飞。
电脑一直停在邮箱的页面中,直至半晌后,点击、发送……
一切大功告成。
她轻点红唇,想象了下隔壁可能会弄的阴谋,玩味地一哂。
好戏……还在后头呢。
*
巴黎当日傍晚,国内中午。
正值芭蕾成年女子独舞的决赛前夕,网络上,却频频曝出了大料。
首先,是集团还处于危机中的周家,竟举家飞到巴黎,为关雨菲加油打气,对周氏倍有信心之余,似是认可了关雨菲这个小儿媳,令人国内大众目瞪口呆。
接下来,又有“知情人士”开始传——陆氏总裁周邵枭已车祸身亡!
此消息一出,更是石破天惊。
一开始大家根本不信,但随着时间地点等信息的出炉:昨日下午、半山高速……
煞有介事的样子,加上陆氏集团一直沉默……渐渐地,许多人都信了。
却又引发了更大的地震。
其一是周氏危机。
都知道和这位继承母家的大公子有一定关系,如今他逝世,好像正给了周氏喘息之机?
一时间,不少人恍然,难怪周家几人还有闲情逸致去看决赛。
当然,也有阴谋论说正是血亲谋杀。
但这说法一出,却到了周氏集团官V怒斥。
周骏禹更是下场亲自转发,还晒出了机票,力证一家早就到了国外,又发了悼词卖亲情,表明不可能丧心病狂地谋害兄长,造谣会发律师信。
因此很快,网友便怂了,立马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正是传说与周邵枭有亲密关系的云倾。
大多人涌去了其微博下,开始安慰;更有担心她会因此事受打击,影响竞技状态的。
其中,还有水军下场浑水摸鱼,暗传关雨菲才是“华国希望”的言论……
纷纷扰扰,宛如一场大戏。
然而,仿佛嫌这些刺激还没完。
几小时后,一则消息从国外传了过来,更是令人惊愕——
似乎据世界舞协透露,有人违反了比赛规则,正考虑取消其比赛资格!
而又“据说”,违规的是华人舞者。
当时是,网友再次炸锅。
要知道到如今,台上剩下的同胞,就只有两位……
猜测一时层出不穷。
怎么违反了比赛规则?舞协又怎么会到了现在才追究?最重要的是——
到底是谁?
“……是方云倾!”
巴黎,酒店客房中。
周骏禹放下了手机,舒了口气:“安妮刚才给了我明确暗示,十有八九就是她。”
“什么缘故?”一旁的宁心月追问了他一句。
闻言,周骏禹却是皱眉,脑中回想起刚才的对话——
“……我真的不清楚,即使知道,也不能背着协会透露……哦天,周……别那么说,我自然爱你,但……好吧其实,违规这事很难说。要是较真,比如你们国的方带面具上场,就不太规矩……哦,不……我只是举个例……不是都像你想得那么严重……”
片刻后,他犹豫道:“好像,是因为她比赛……戴了面具?”
!?
闻言,室内其余三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周骏禹把之前通话的内容复述了一边,扫了情人和父母一眼,也是目光疑惑地想寻求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