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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2章 我的礼物

书名:情人[GL]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誓月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第二天醒来,李若轻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儿了,婉拒了萧依枫提出了要再次带她去医院的事情。

    向萧依枫诚挚地道了谢,也婉拒了萧依枫要开车送她回家的想法,自己打车去了德信电子。

    到了公司,一帮同事看见李若轻那惨兮兮的模样都一个个上来嘘寒问暖。

    没有人在意她还穿着前天的衣服,也没有人在意她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还绑着绑带。

    一帮没日没夜敲代码的人,没有谁的形象比谁好。

    叶夕到了公司,看见的就是这么个情景。

    “李若轻,到我办公室一趟!”叶夕摆出在员工面前的正经形象,对着李若轻喊道。

    李若轻便跟了过去。

    到了办公室,叶夕松下劲儿来,将包随意一扔,转头就问,“你这是怎么了?”

    李若轻简单的叙述了车祸的过程,不过将萧依枫的那段也隐去了。

    叶夕上前来,扒拉开她的头发看了看,“我怎么看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就可以回炉重造了呢。”

    看着叶夕轻笑的模样,李若轻也跟着无奈的笑了起来,“叶总,你别调笑我了,我这蛮可怜的呢。”

    没有想到叶夕笑得更灿烂了,但说出来的话却很真诚可亲,“你伤成这样,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病假给你多几天,别在这儿待着了,研发部都是没日没夜的活儿,你这样熬夜的话,身体容易出问题的。”

    李若轻摇摇头,“还是不了吧,我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不是什么大事。”

    “你还想要什么大事儿?”叶夕的声调都提高了,“你这要是在公司晕倒了,赶明儿研发部的一帮饿狼们都得找我算账,说我资本家剥削你们了。”

    “不至于吧。”李若轻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叶总你这么可爱。”

    叶夕捂住嘴巴笑了笑,然后对她摆摆手,“我说真的呢,你回家吧。”

    看叶夕还真是这么想的,李若轻顿时又有些头疼起来,便答应了下来。

    出门的时候,叶夕叫住了她。

    “轻轻。”

    “嗯?”

    “后天晚上,有一个聚会,我需要一个舞伴,你跟我一起去吧。”

    “舞伴?”李若轻问道,“可我不会跳舞啊。”

    “不用跳舞,就是这样的场合都得带个人去。”叶夕说道,“不然的话我又得跟我哥作伴,我烦死他了,才不要跟他一块去呢。就这么定了啊,你陪我去,我这两天放你假,你好好休息,争取后天晚上把纱布给撕了。”

    李若轻翻了个白眼,感情这姐姐的目的在这儿呢。

    回到城里,李若轻在别人好奇的目光见证下,去到了手机商城再次换了一个新手机,然后给白净发了条短信,说明自己这两天手机坏了,白净回了个“嗯”。

    李若轻有些晕了,便回了家里睡觉。

    一直到晚上陈双蓝下班回家,她才知道,原来之前白净找过她,还被陈双蓝告知她去找吕诚亮了。

    我滴个乖乖,李若轻瞬间就从床上蹦了下来,跳着脚穿衣服,跑出去找白净。

    留下一脸诧异的陈双蓝。

    到了白净家门口,敲门没有人。李若轻掏了掏,从自己的钥匙里面取出门钥匙来,打开来。

    屋内漆黑一片。

    李若轻也无事可做,头还有些晕,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想着估计很快白净就要回来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

    有些痒,李若轻便试图躲开。

    那摸她的手便弹开了去,她的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

    缓缓的,李若轻睁开了眼睛,黑暗中,有一双幽深的眼睛在看着她。

    “白总?”

    “什么时候来的?”

    李若轻坐起身来,“8点多钟吧,现在几点了?”

    白净看了看手表,“快12点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李若轻张开双臂,要抱一下,嘴里嘟哝着,“想着等你来着。”

    白净向前一步,将李若轻揽入怀中,李若轻抱着白净的腰,脸靠着白净的胸口,听着白净有力的心跳,又想睡了。

    白净一边轻柔地抚摸着李若轻柔软的头发,一边问道,“等了这么久啊。”

    李若轻试图在白净的怀里点头,却没有想到这样,却让白净摸到了她后脑勺的纱布。

    “这是什么?”

    白净放开李若轻,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到沙发上,白净将李若轻摆弄过去,查看她的后脑勺,“这又是怎么回事?”

    白净是知道的,那天去电影院可没有这个伤口。

    李若轻试图捂住,白净却抱着胳膊挑着眉看着她,一副你不说今儿就没完的模样。

    “我没事,就是出了一个车祸而已。”

    “车祸?而已?”

    “哎呀我都没事了,”李若轻上前拉白净的手,“你看看我,活蹦乱跳的,医生说就是擦破了点皮而已,养两天纱布都可以不用了,真的,不信你看。”

    说着,李若轻偏着头,要让白净看她的伤口。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白净心疼,却又不愿意直接说心疼两个字,只用很凶的表情来要求李若轻告诉她,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李若轻无法,只好简单地讲了讲。

    一开始还隐去了要去见吕诚亮这段呢,甚至还想不想说萧依枫来着。

    没有想到,人家白净脑子转速比她快多了,迅速地整理清晰李若轻的经过,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经过那段路,那并不是你回家必经的路程,之后的两天你在哪儿度过的,你晕过去了,一定有人送你去医院的,我去了你家找你,陈双蓝都不知道你在医院,所以,谁照顾你的,那两天?”

    李若轻深深地觉得,和这么一个聪明绝顶,什么都清清楚楚的人谈恋爱,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呢。

    于是她只好说,“我是要去见我男朋友,我想跟他说清楚来着。”

    说到这里,李若轻的脑袋低了下去,她不想见到白净听到这句话的表情,虽然,其实白净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神情都放松了下去,她甚至有些小小的感动。

    “我觉得,我不应该耽误他,我应该跟他说清楚的。”李若轻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白净。

    白净放下自己抱着的胳膊,伸过来用手指背摸了摸李若轻的脸颊。

    这个动作给了李若轻莫大的鼓励。

    她笑了起来,“我想,这样最好!”

    白净再次上前,轻轻地在李若轻的额头落下了一个软软的吻,甚至还在上面磨蹭了一会儿。

    李若轻更高兴了,在白净的唇离开她的额头时,顺手又抱住了白净的腰。

    白净嘴角勾起一抹笑来,再次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那这两天,谁照顾你的?”

    “是萧总监。”

    “萧依枫?”白净有些奇怪地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想起了上次她从绑匪手里出来,在银行等着父亲来的时候,身后跟来的也是扶着李若轻的萧依枫。

    只不过自己当时根本没有多加在意而已。

    萧依枫!

    “多亏了萧总监,她说她当时路过来着。据说我当时都晕了,是她把我送到医院的,还帮我跟肇事司机交涉,在医院帮我处理住院和手术的事儿呢,昨天晚上还带我去她家睡的。”

    “去她家睡的?”

    “没有你想的那些事儿,我睡的客房。我之前想回家来着,她开着车直接就将我带家里去了,然后说他们家楼下有诊所,如果我有什么情况可以很快就医。然后我的手机一直坏着,我觉得不好用人家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李若轻看不见白净的脸,不知道她听完是什么反应,只是觉得,白净的呼吸好像更沉重了些。

    “那个,白总,真的,我发誓,我跟她什么也没有。你要相信我!”

    从白净的怀里起来,李若轻仰着头看着白净。

    白净看着她,笑了笑,“我有说不相信你吗?”

    听到这话,李若轻的脸上笑开了花,又埋进白净的怀里,蹭了蹭。

    她发现,自己现在好喜欢在白净怀里被抱着的感觉,好舒服。

    白净真是万般情绪堵在胸口,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说是生气吧,也好像没有由头,说是吃醋吧,人家李若轻也不是故意的,但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是看李若轻在自己的怀里,一副特别欢欣喜悦的模样,又觉得很满足。

    真是,搞不清楚自己了。

    让李若轻去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

    白净去到房间里面拿出之前准备送给李若轻的礼物来。

    那是一块手表。

    这次李若轻没有推辞,让白净给她戴在了手上。

    “好看吗?”李若轻抬着手腕给白净看。

    白净点点头。

    “白总,你送了我礼物,我好像都没有送你什么正经礼物呢。”李若轻微微地瘪了瘪嘴,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

    白净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阿轻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这句情话说得,李若轻整个人都羞涩了,脸都红了。

    嘴里嘟哝着,“我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的阿轻,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你的美好,我很想一个人珍藏!”

    今天的白净像是开挂了一样,情话一串一串的,听得李若轻浑身上下都痒痒。

    “白总,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白净嘴角噙着笑,温柔地看着李若轻,认真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住进了我的心里。”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嘛?”

    今天的李若轻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感觉来。

    白净还真是认真地想了想,“或许,一开始你的出现,就是特别的吧。”

    “哦?”

    “面试的时候,毫无掩饰地用眼神表达着对我的好奇,我觉得蛮有趣的。”

    李若轻瞪着眼睛,“我有吗?”

    白净刮了一下李若轻的鼻子,“你自己都不知道平常眼神是什么样的?”

    “这我当然不能知道了。”李若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其实面试不归我管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去看看大家都面试成什么样子,别的人都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就你进来,虽然穿着那么正经,一双眼睛却清澈灵动,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净说着,还看着李若轻,李若轻瘪起了嘴,根本不觉得自己是这么回事。

    “后来,果然,胆大包天的你,第一天晚上就敢肆意地摸我?”

    “肆意?不是吧,白总,我承认我摸你了,但是我不承认肆意哟。”

    “好啦好啦,我说正经的,其实那天晚上,让我最有触动的是,你的温柔和体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对我,员工们都怕我,我呢,如你所见,只有叶夕这么一个朋友。以前不觉得,总以为人人都活得跟我一样。”

    白净说得平静,但不知为何,听在李若轻的耳朵里,却有了一股淡淡的凄凉的味道。

    她将白净揽进怀里,豪气冲天地说道,“白总,以后,我都会对你这么温柔和体贴的。我愿意做你的贴心小棉袄。”

    白净在李若轻的怀里差点没笑抽了,“那不是说的母女吗?”

    李若轻用手指尖挠了挠额头,有些尴尬,“那个,那个,都一样都一样哈。”

    白净摇摇头,这要一样了,广电总菊不得来找我喝茶呀。

    许久,白净才用叹息一般的语气说道,“阿轻啊,你的出现,让我觉得,我是真的活着。”

    ......

    那是一个冬天,初雪,寒风刺骨。

    白净的妈妈断了腿,医生说再也不能离开轮椅了。

    那年,她的妈妈吞了安眠药,被救了回来。

    十五岁的白净,已经初初的有了一股青涩的女人味。

    她穿着单薄的大衣,脸冻得通红,嘴唇苍白,双眼无神。

    火车铁轨的周边都是荒凉的石头,白净走得有些不稳,偶尔踩到一块大石头,还一个趔趄。

    一辆火车从前方呼啸而过,带来一阵烈烈的风。

    白净一个哆嗦,却连将大衣扣好的想法都没有。

    即将要让自己的生命散去的人,又如何会去在乎身体冷还是不冷呢。

    哆哆嗦嗦地站到了铁轨上,白净心里很平静。

    她横着躺倒在了铁轨上,冰凉的铁轨从背心将寒气传入她的身体,让她已经冷透的身体仿佛血液都被冰冻了。

    睁着眼睛,看着天空中飘扬而下的雪花,一片白茫茫。

    或许,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要见证的最后的景色了吧。

    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告诉我,那么多人赞叹你的美,为什么我却只看到凄凉。

    铁轨开始有了震动,应该快近了吧。

    不会疼的吧,算了,*的疼痛,敌得过精神上的痛楚吗?

    闭上了眼睛,将双手叠放在小腹上,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一双干燥粗糙的大手一把抓过白净纤细的胳膊,大力地往上一扯,白净惊慌地睁开了眼睛,被那双大手的主人扯了起来。

    身后传来一股强风,带着大衣的衣摆都飞了起来,巨大的轰隆声袭过。

    眼前的中年汉子,紧紧地捏着白净的胳膊,捏得她生疼。

    那张饱受风霜的脸满是不忍和揪心。

    “你这个丫头,年纪轻轻的,学人家干什么卧轨啊,你以为是这么好玩的啊,死了都不可以超生的......”

    那中年汉子穿着橘红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夹子,地上还有一个脏兮兮的蛇皮口袋。

    他是火车道上捡垃圾的。

    ......

    十七岁的白净开始有人追了。

    不过追她的人都蛮有勇气的。

    她淡漠的眼神和不发一言的嘴,足以让大量的人望而却步。

    有两个男生为她大打出手,她上前去说,“进医院的时候,记得不要找我报销医疗费。”

    后来那两个男生打出了热度、打出了激情,两个人在一起了。

    叶夕勾搭了一个跟白净表白过的男生。

    拿着两人合影的照片来见白净,“净净,我告诉你呀,这个男人也不怎么样,在床上,就能坚持三分钟,真的,啧啧啧,还是让我帮你收拾了得了。”

    白净问叶夕,“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叶夕,“......”

    ......

    那年,白净的妈妈去精神病医院住了整整的一年。

    白净怔怔地坐在床前看着自己的妈妈。

    她的妈妈正穿着精神病院的束身衣服,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睡着。

    护士姐姐进来了,手里拿着巨大的针管,再次给她妈妈扎了一针。

    白净在夏日的深夜,孤独地从精神病院走回了城里。

    临海市中心有一条河。

    白净站在了桥边,看着桥底黑黢黢的河水,脑袋空白。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人烟稀少的深夜,她爬上了桥的栏杆,张开双臂,犹如倦鸟归巢一般,飘入了河中。

    透凉的河水刺痛了她的肌肤,她在水中哆嗦。

    河水呛进喉咙,带来压抑的恐惧。

    她下意识地扑打了几下河水,又强硬地让自己放手。

    放手吧......

    一双有力的胳膊揽住了她,将半昏迷的白净从水里捞了起来,拖着上了岸。

    待她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吐出了大量的液体之后。

    一张老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老头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脸苦口婆心地说,“姑娘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劝你一句,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他们知道你要是跳河了,该多么伤心。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我猜多半是因为哪个男孩子吧,哎,感情的事情咱们强求不得,但是,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白净再次噗噗吐了水,好生无语。

    大爷,我不是因为男孩子。

    还有,大爷,为什么你会在半夜的时候来这儿游泳啊。

    ......

    母亲在客厅尖叫,父亲摔了他新买的宋代的瓷瓶。

    白净在自己的房间里,捂住了耳朵,脑海里群魔乱舞。

    幻听、幻视似乎都出现了。

    她的身体在颤抖,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神魔鬼怪集聚的幽闭空间,快要不能呼吸了。

    抖抖索索地从房间里的各个地方掏出一个个的小瓶子。

    哆哆嗦嗦地将里面的药倒了出来。

    这都是她多年以来,经过各种方法获得的安眠药。

    为了不让家里收拾屋子的保姆发现,藏在不同的地方。

    现在,已经倒了一把在手里。

    地上也散落了不少。

    看着眼前快要扑过来的白色鬼影,白净猛地将那一把药全部塞进了嘴里,干嚼了两下,吞了下去。

    太噎了,去了卫生间,咕咕咕喝了大量的水。

    摔倒在地上,扶着浴缸,白净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

    洗胃,输液......

    过路的医生和护士都对她投来不齿的白眼。

    周围的病友似乎都在窃窃私语,好像在说她,就是那个吃了大量安眠药进来的自杀未遂的人。

    后来,白丰盛送她去了瑞士,念了大学,回来,便安排她与白丰盛手底下一个积极向上的年轻人,吕诚亮结了婚。

    叶夕勾引吕诚亮未果。

    白丰盛很满意,白净也很满意。

    后来,就到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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