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啊哈哈……”
“快看他那傻样！笑死我了！哈哈……这也太逗了！”
“啊哈哈……哎吆！我不行了！哎吆！我快笑死了！啊哈哈……”
笑得肚子都抽了的楚凰伏在楚度肩头笑个不停，整个人都靠进了楚度怀里。她的身体也是在不停抖动，胸前两团高耸更是在楚度身上来回摩擦。
楚度却是没有生出半分色心，只是笑着摇摇头，宠溺地轻抚着楚凰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于楚度而言，楚凰几人都是不同性格的自己。他们既像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又像是自己的儿子女儿。
不！这种情感甚至比兄弟姐妹儿子女儿还要亲密的多。
即使是楚度这样绝情薄幸的人，也愿意为这几人交托性命。
毕竟，这世间有谁不爱惜自己？
王语嫣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惊讶地发现了自己师父的另一面。
她自认识自己这个无良师父后，一直见到的都是节操欠费状态的黑心楚度。便是上一次坐船遇到宇文化及阻路时，也只惊鸿一瞥楚度的冷静刚毅。
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
这时的楚度是这样的成熟，仿若高山一样可靠；又是这样的温柔，仿佛春风暖阳的温和。
他轻拥着楚凰，任由她靠伏在自己肩膀肆意欢笑，只是抚拍着少女的后背，如兄如父般地包容着对方。
王语嫣眼中闪现过一丝羡慕，这是她一直渴求却从未拥有过的。
过了好一会儿，楚凰这才恢复过来，只是仍是止不住笑意。
“哎吆，你们都看到了吗？哈哈……那傻和尚刚要劝降，不想智能战士就当着他的面飞走了。”
“话还没说，这就立刻打脸了！呵呵……你们看他那震惊怀疑的眼神，那扭曲愤怒的面孔，还有那欲言难言的表情，完全就是个职业大逗比啊！”
“我说他现在心底一定有一千万的羊驼飞奔而过，真想知道他现在心底的具体心理阴影面积。”
“好了，他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要再黑他了。”楚度轻笑道，“咱们和佛门暂时没什么大冲突，就不要故意找麻烦了。”
“啧，没意思。”楚凰撇撇嘴，“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不黑了吧。”
正说着，三人就见有什么东西向这里飞了过来。
原来是两个智能战士带着和氏璧回来了。
楚度并没有立即查看和氏璧的情况，因为这里离净念禅院太过接近了。
于是他挥手就打开了自然空间的通道，让智能战士带着和氏璧走了进去，又是对王语嫣和楚凰说道，“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王语嫣和楚凰依言，随着楚度一起回到寄居的地方。
到此，终于有时间细看收获了。
楚度打开自然空间的通道洞口，带着王语嫣和楚凰一起走了进去。
手中握着这和氏璧，楚度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其中蕴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
“真好奇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楚度对着和氏璧轻声自语，然后世界源力猛地往里一催。
和氏璧亮起了白色的光，随后就慢慢升到了半空。
然后，无数白色光柱从和氏璧中射出！
紧接着，和氏璧上就渐渐出现了裂纹。
裂纹渐渐延伸，越来越多，越来越长，最后整块和氏璧似乎都见不到一丝一毫完好的地方！
“呯”
和氏璧爆碎出一片光雨，灰飞烟灭！
一块小巧的金角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这就完了？”楚凰好奇地问道。
楚度也是狐疑地看着地上残留的金块。
忽然，楚度就感觉到了一股心悸。
“昂！”
一声清晰的龙吟在自然空间响起。
一条长河就突兀地出现在空中。
这条长河有十丈宽，整体散发出沧桑古老厚重的气息。从无尽虚空流出又往无尽虚空流去，不知其始亦不知其终。
水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景象，有山川日月、虫鱼鸟兽，也有帝王将相、黎民百姓。
山川、河流、城池，种种景象纷纷浮现又尽数消失，无数人影诞生、成长、渔猎、耕作、呼喊、死去。
只是看了一眼，楚度就已明白这道长河的存在。
“这是地球时空华夏历史长河的投影！”
楚度失声叫道。
随着他的叫声，一条虚幻黄金气龙就从长河中升起，猛地扑入楚度体内。
金龙入体，楚度瞬间就明了它的本质。
这是龙气。
地球时空华夏历史中潜藏的龙气！
不妙！大大不妙！
要知楚度求得是仙道长生之路，自是要超脱一切，而这龙气却是因果甚重，一旦楚度完全融合这龙气，那就是纯粹的大麻烦了，日后的道路都会发生偏移。
甚至，楚度还有可能会被这龙气冲毁道基，重新变为一个凡人。
这让楚度如何甘心融合这莫名的龙气。
龙气似是感觉到楚度抗拒，一道意念传来。
它是在许诺，描绘出一道美好前景。
若是融合龙气就可走人皇之位，至尊至贵，气运加身，功德证道。
“不！人意不可久！人心不可信！人道不可恒！我自有大道，仙道逍遥自在，可超脱永恒不朽，我绝不愿走这条歧路！”
又是一道意念传来。
这是一方世界图景，这是一方理想国。
在这里，人人都有生活的权力，他们可一靠劳动靠智慧来养活自己，不必受人肆意刁难盘剥欺压，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堂堂正正地活着。
在这里，人人都有上进的权力，他们可以靠着自己的才智和努力散发自己的光芒，不必经历什么黑幕背景潜规则，都可以骄傲地自信地有尊严地活着。
在这里，老有所依幼有所养，人间充满爱意。人民勤劳实干，官员廉洁公正，世间一切都依着公道二字。
在这里，诚信、善良、勤恳、谦和……这些美德都是最基本的普世价值观。
在这里，道德二字铭刻在所有人的心底，
化为世间一把衡量善恶的标尺。
在这里……
这些都是楚度曾经所期望过的美好世界。
只要楚度愿意融合龙气，就可有机会亲手实现自己过去的理想了。
但是。
“幼稚！”
楚度对此不屑一顾。
“让我舍了长生道途换得一群不相干的人的美好未来？”
“荒谬！”
图景一变，却是楚度在地球时所见种种往事。
那为恶者享尽荣华富贵，那为善者却是麻烦缠身。
那有才者操劳苦累，那有权者却是尽享一切。
有那禽兽官员，有那嚣张二代。
一切种种，尽皆凌虐小民。
不满？愤怒？不甘？有怨？
似是在诱惑，只要融合龙气，就可改变这一切不如意！
“那又如何？我一人凌驾凡俗之上，荣华富贵华服广厦香车美人要什么不可得？”
随后图景又是一变，一面有无数人苦苦哀求，望得楚度慈悲解救众生。一面又有无数人称颂礼赞，感激楚度大德。
“与我何干？尔等沉沦红尘苦海，苦苦挣扎永不得脱，可又与我何干？这世间从来就没什么救世主！”
此言一出，图景一变，无数人尽皆唾骂楚度，更有亲朋好友作种种失望之态。
楚度却是森冷一笑。
“斩尽凡尘谢身恩，我辈皆是无情人。”
然后，龙气倾轧。
楚度只觉浑身骨头都快被压碎。
“魔头！”
楚度一声暴喝。
眼珠布满血丝。
神色狰狞。
他已经出离了愤怒了。
“尔以诸多幻象愿景，威逼利诱，惑我堕落，实乃我道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