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虽说挺着个孕肚,但这对她秀美的容貌,及一身的柔婉的气韵无半点影响,此刻,她又默默地流着眼泪,那样子看着好不怜人,然,这样的她若是放在梁渊没收到他母亲那封信之前,放到他没撞破今日这事儿之前,他必定会第一时间将她拥在怀中,会柔声安慰她,但这世上是没有如果的,所以,梁渊看着眼下的她,面上没有丝毫动容,他冷声道:“知道么,我今日有收到母亲的来信,信中母亲将杨氏那个贱人的所作所为,全在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看完信后,我很生气,根本没法接受你是受杨氏那个贱人指使,用手段接近我……谁知,蠢钝如我,竟没过多久就找各种借口,否定母亲信中提到的那些有关你的内容。”
“你是梅梅,是我的梅梅,是不顾路途遥远,不顾苦寒,不顾危险,独自到这边城来寻我的傻女人,而这样一个傻女人又怎会带着目的接近我呢?更何况她还给我生儿育女,没理由做出那种事,也没理由受杨氏那贱人的指使。”
“想通了,不,应该说我是信任你,没有把你往坏处想。我去首饰铺子取了给你订做的朱钗,给你和孩子买了爱吃的糕点,还给你买了酒楼里最好的酒菜,我买的大包小包,想着回来给你个惊喜,你倒好,背着我做见不得人的事。这就是我的女人,就是我用心对待的梅梅,她一直以来欺骗我,躺在我身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生的孩子也是另一个男人的,一个是,两个都是,你说我得多蠢,现如今才撞破你的丑事?”
梁渊眼里聚满恨意,声音冷得几乎能掉冰渣:“是不是没想到我今日会进城,是不是特别后悔今个和你的情郎相会?”苏梅看着他,只是泪流不止,丝毫没有要回他之言的意思。
“说话啊,你为何不说话?是没脸说,还是不知道如何说?”梁渊神色暴怒,豁然挥剑,登时,屋里一隅变得狼藉一片:“不想说话是不是?那好,你现在就拿纸和笔,将杨氏那个贱人如何认识你,又是如何指使你接近我,祸害我的事写清楚。”
见苏梅跪在地上不动,他的剑指向牀上熟睡的小男孩,一字一句道:“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否则,我现在就要了那孽种的命。”他得多傻啊,让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屡次怀上情人的孩子?是,军中是有规定,平日里不得擅自立刻营地,可这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但凡没有特殊情况,他都会每隔一段时日他都会进城一趟……
每隔一段时日?
哈哈……这不正给了她和情人相聚的时间。
鲜血顺着剑尖滴落,苏梅看着梁渊手中的染血的剑,眸中写满惧怕。
杜黑和林盛的修为都相当不错,这会儿,两人藏身在距离正屋外外一隅,运转内力将屋里的对话听得是一清二楚。
这……这梁驸马果真在这边有女人!
只不过,事情咋就越听越不对味儿?
杨氏?是梁侯的妾室吗?
从两人间的具体对话来分析,应该是的,但让人不理解的是,这杨氏为何玩这一手?她难道就不怕皇家因此降罪整个梁府吗?再有就是,杨氏又为何将自己做的腌臜事在梁夫人面前说?
听着屋里的对话,林盛,杜黑如是想着,待屋里半晌没声音传出时,杜黑启用密术问林盛:“咱们不出面吗?”
林盛以密术回他:“再等等。”
“梁驸马都杀人了,再等下去,那屋里的妇人和孩子指不定也会有危险。”
杜黑眉头紧皱在一起,不赞成林盛之言。
“就那男人的作为,他死的不冤。至于那妇人和孩子,要是也死在梁驸马的剑下,那只能说明她是自作自受。”林盛脸上没一点情绪,这样的他令杜黑看着有点不舒服:“你太冷血了!”
“冷血?”林盛斜睨他一眼:“她能受人指使接近梁驸马,于大公主,于皇家来说本就犯了大罪,这样的一个女人,能活到今日,已经是多活出来的。”
“你……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杜黑有些脸红。
林盛看向他:“黑子,按着咱们经的事儿,你不该有妇人之仁。”
杜黑:“我知道,我就是刚一瞬间脑抽,才同情心泛滥,以后不会了。”
林盛:“那就好好听屋里的动静,等梁驸马离开后,要是那妇人和她的孩子无事,你就先将她们控制住,我呢回营地向主子做禀报。”
杜黑点头:“成,就这么办。”
林盛拧眉::“黑子,其实我还真想不通,长公主要貌有貌,据说也没什么脾气,母妃又是贵妃……”
“是贵太妃。”杜黑纠正。
林盛白他一眼:“我知道,新皇未登基前,长公主的母妃是贵妃来着,这总没错吧?”
杜黑脸上浮开抹憨笑:“没错。”
“可奇怪就奇怪在这,有这么好的妻子,而且啊长公主又是真心喜欢梁驸马,他咋就还能做出对不起长公主之事?”林盛不解。
“盛子,这回你犯蠢了。”杜黑呲牙一笑:“能做皇家的驸马,这于一个家族来说无疑是光宗耀祖的事,于一般的世家子弟来说也颇有面子,可梁驸马本可以做府中的世子,未来继承梁侯的爵位,还能在沙场上立军功提职,这一做驸马,无疑是限制住了他的发展,饶是他在军中做得再好,都不会有大的作为,更别说手掌一方兵马了。而梁驸马之所以会被赐婚,与长公主的喜欢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你说你若是梁驸马,会如何对待自己这位妻子?”
林盛:“你倒通透,什么都知道。”
“我也不过是那么一说,至于梁驸马是不是真因为这个原因背弃长公主,我可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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