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少典铜已入职军令部,司律司的判决将会转给军法部,一年的监禁很容易被战功抵消,给他的教训也就到此为止了。”丁馗的语气带有少许遗憾。
事情也正如他所料,司律司作出判决的次日,统帅府军法部派人上门,递交少典铜的军籍文件,要求交接他的所有档案。
这是合法的程序,司律司无法拒绝,而且不能得罪摄政亲王太过,因此军法部十分顺利地取得少典铜的档案材料。
没两天,罴王州北部战区便传来消息,少典铜巧遇叛军偷袭,率队斩首三百级,立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功劳,正好抵消了那个监禁一年的罪行。
听闻此讯的少典鸾又埋怨道:“哼!太便宜他了。”
“呵呵,他的名声已经臭了,关键是此事牵制了少典时,让宗族大会的准备更加顺利,现在我们可以坐等大会召开。”丁馗现在只想着王族宗族大会的事。
夏祭大典即将举行,国王少典淙还太小,少典时又得忙起来,抽不出时间联系族老们,而族老们私底下则频频接触。
为了出席夏祭大典,少典氏的族老们全部提前抵达镇京城,少典绵接触的族老最多,自从跟丁馗会面后他更加坚定信心,尽力游说其他族老,除少典时外一个都没放过。
一大波利益交换在悄悄地进行,丁馗夫妇则躲在临时居所修炼。
一青一红,两团剑光在院中游动,不时撞到一起,然后却没有发出兵器撞击的声音。
“停!不打了,休息一下。”红色剑光忽然飘开,少典鸾已收剑站好。
青色剑光也停下,露出一张笑脸。
“我才刚热身。早说空手让你,你又不肯,非逼我出剑不可,后悔了吧。”
少典鸾虚劈一剑,悻悻地说:“太赖了,‘月殇’能斩气芒,你还要空手接剑芒,我哪有斗气跟你耗!”
丁馗将长剑扛到肩上,道:“这就是骑士对战的标准打法,先将对手的斗气耗尽,再找对手的破绽。实力相当的对手打几个小时很正常。”
“我看你以前的战斗并不是这样打的,经常能够出奇制胜,哼,现在藏着掖着不肯教我。”少典鸾不自觉地鼓起腮帮子。
丁馗暗暗一惊。
以前碰上难缠的对手我都有使用魔法或与魔法相关的能力,脑洞够大的人可以联想起来,猜出我会魔法。
“呵呵。”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十一岁那年我便亲手干掉一个土匪,十四岁参加骑士大赛,十六岁外出游历,十八岁应征入伍,之后南征北战打了好几年,我的战斗经验是你的百倍千倍,怎能相提并论。”
“吹,吹,吹!你不能跟我分享战斗经验吗?”少典鸾很羡慕丈夫的经历。
这要求很合理,丁馗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认为战斗分两种,生斗和死斗,生斗以输赢为最终目的,死斗顾名思义就是要分个你死我活,两种的打法很不一样……”
他连说带比划,跟少典鸾分享战斗经验,虽说长公主是史诗骑士**出来的,但还是能从他身上学到不少经验。
“好啦,先到这吧,全部说一遍要几天几夜呢。”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哦。好!我去做一道刚想出来的菜,奖励你!”少典鸾说着正要跑去厨房。
“啥?试你的新菜叫奖励?”丁馗哀嚎。
为了隐藏行踪这段日子少典鸾很少出门,习惯了打扫卫生后开始研究做菜,主要是因为太无聊,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
丁馗懂的有限,没人能教她,自学做菜真不容易,纯靠不断地尝试来总结经验,丁馗惨成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对了!我还要找你表哥说点事,不用等我吃饭了。”
想想前几天的悲惨经历,丁馗感觉舌头有点发麻,赶紧找个理由开溜。
他来不及换衣物,于是散开精神力,选择视野死角离开临时居所,实际效果跟隐身差不多。至于从敖羽那学来的水膜隐身则不敢用,这可是有两座魔法塔的城市,而且都有规则魔法师在看守,再轻微的魔法波动都有可能引来注视,真心不能大意。
精神力可以用,一个精神力强大的骑士不算太另类。
只是,用精神力的骑士就不会引来注视吗?
不,一位紫袍魔法师从空气中走出来,拦住了丁馗的去路。
“额。”丁馗咽了口唾沫,“晚辈拜见归大师。”这位他认识,也知道自己的伪装骗不了人家,只能乖乖地行礼。
“跟我来吧。”归靖伸手拉住丁馗的手臂,一起迈步走进一道无形的门。
丁馗眼前一阵模糊,随后就出现在某个房间里,看看屋里的陈设他马上明白了,因为恒福城有同样的房间。
“咦?是晚辈眼花了吗?刚才没看到魔法光芒啊。”他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嗯,看来你对魔法挺熟悉的,难怪能搞出魔法灯。不错,大部分魔法会散发光芒,但合格的魔法师能够隐藏魔法光芒,掩盖施法痕迹。”归靖盘腿坐于空中。
“哦!这样能打人一个措手不及。”丁馗兴奋起来,细细品味归靖说的话。
这位气系大拿眼中合格的魔法师肯定不普通,起码阮星竹就不算,否则就不用外出游历了。
“你怎么只想些阴人的事?魔法师掩盖施法光芒主要为了保护普通人,不让他们受魔法影响,每位魔法师都应该遵守的规则。”
大师心情还行,有耐心跟我解释,应该不是找我麻烦的。
丁馗面对规则魔法师十分谨慎,拐着弯地打探归靖的意图。
“是是是,晚辈不配熟悉魔法世界,最浅显的道理也不懂。”
“随便坐吧,放松一点。”归靖指指地面,“本座刚悟出一条规则,于是闲下来看看城里的情况,正巧看到你了。
看你的打扮,偷偷摸摸的,肯定没干好事,真当镇京城里没人了?能治你的人多得很,可不许胡来啊。”
“我哪敢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