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法师的分析彻底使芦笙折服了。
芦笙没了主意,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阿赞法师见把金主的心成功拉了回来,高兴得心花怒放,急忙凑到芦笙耳边,压低嗓门道,“现在需要你去做一件事,这件事非常重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什么事?”
“去把骆小桑的护身符从他的脖子上摘下来。”
“什么?让我去摘掉附身符?”
“嗯,这件事你不去做,难不成还交给我来办吗?”
芦笙沉默不语。
“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必须是你去做。”
“为什么必须是我?”
“听我说,你是他的挚友,只有你能靠近他,他对你完全没有戒心。换做是我,我对于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相信我还没走到他身边,他就已经对我提高警惕了。所以只能是你。你不是打算杀掉骆小桑、取而代之吗?难道你连这点小小的付出都不肯吗?好好想想吧,只要骆小桑一死,你的辉煌指日可待,目前这点小小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芦笙叹了口气,低声道,“好吧,我就去。”
俩人商量了半天,一抬头,场内哪里还有骆小桑的影子?所有人都在整理现场的道具,唯独不见了骆小桑。
阿赞法师道,“嗯?骆小桑就这么走了吗?”
芦笙摇头,“不会的,这部戏骆小桑是主演,如果他走了,导演肯定会让大家回家休息,现在导演没发话,他一定还在。骆小桑自己有个单独休息室,他应该在那里。”
阿赞法师拍拍芦笙的肩膀,“那么现在,你就去休息室找他,该怎么做,你该懂的。记住,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
芦笙点点头,朝着骆小桑的私人休息室走去了。
曾雨晴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芦笙走到骆小桑的私人休息室门口,停住了脚步。
说是私人休息室,其实也就是一间简易的土房子。
芦笙上前敲门。
屋内有人问,“谁呀?”
果然是骆小桑的声音。
“是我。”
“芦笙嘛,快进来,门没锁。”
芦笙拉开门,走进了去。
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曾雨晴想跟着进去,可是门内透出一股强烈的阳气逼得她直往后退。
“这骆小桑屋里阳气怎么这么足?难不成都是骆小桑身上发出的?”
曾雨晴在门窗边上转了半天,还是不敢靠近,一靠近这屋子就感到头晕乏力,
“算了,要不我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等着芦笙那个坏家伙出来,他总不能赖在里面吧。”
休息室内,骆小桑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芦笙以戏虐的口吻说道,“怎么?你也会累吗?我一直以为你是铁打的呢?”
骆小桑打了个哈欠道,“谁说我不累,我现在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是只要导演一声开始,当镜头对准我的时候,我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状态一下子就回来了。我就立刻又精神百倍了。”
芦笙酸溜溜地道,“不错,干劲十足是好事。”
骆小桑忽然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人,于是问道,“我说芦笙,刚才站在你旁边的人是谁呀?”
“一个朋友。”
面对骆小桑的询问,芦笙一脸的淡然。
此刻骆小桑问起的人,当然就是阿赞法师了。
“是一个什么样的朋友,我觉得他看上去面目可憎,不像个好人啊。我还是比较信奉相由心生的说法,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这人的心地不怎么善良。”
“我知道他长的很丑,可是长的丑也不是他的错,他也有权利结交朋友。”
“你别误会,我只是希望在你身边的都是些单纯善良的人。”
“你不就挺单纯善良的吗?”
芦笙始终面无表情,让骆小桑猜不透他的心思。
骆小桑不好意思地笑笑,“所以我希望你多交一些像我这样的朋友。”
“你累了吧?不如我帮你做按摩,放松一下。”
“好呀。正好我觉得颈椎疼得快受不了了。”骆小桑欣然应允。
“好,那你现在把这件白色法袍给脱了吧。”
骆小桑站起身,脱去白袍。
芦笙接过白袍,放在沙发上。
“来,快坐下,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一下。”
骆小桑顺从地闭上眼睛。
“芦笙,我就喜欢你手指的力度,不重不轻,力度刚刚好。”
“是吗?”芦笙嘴上应得甜甜蜜蜜,心里却在恶狠狠地骂道,“擦!原来你一直把老子当佣人!亏得老子之前一直把你当兄弟,骆小桑,你特么的就是该死!”
脱去白袍之后,骆小桑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圆领t恤。
芦笙接着按摩的机会,频频扯开圆领往里看,果然被他发现一根红绳拴在骆小桑的脖子上。
这根红绳上拴着的是什么?那就再明白不过了。
肯定拴着护身符呢。
正当芦笙在发愁怎么把护身符弄到手的时候,他听见轻微的鼾声。
原来是骆小桑疲劳过度,被芦笙一按摩,竟然睡着了。
这简直天赐的机会呀。
事不宜迟,芦笙抓起放在桌子上的小剪刀,咔擦一声,剪断了红绳,扯出那根红绳一看,上面果然拴着一个护身符。
“终于到手了。”临走前,芦笙得意洋洋地回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骆小桑,“骆小桑,这次,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你?”
一直等在门外的曾雨晴看见芦笙带着阴险的笑容走出来,手里拎着的正是一个护身符,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想把这件事告诉骆小桑,一着急,竟然直接闯了进去,被屋内充足的阳气一震,立刻啊地惨叫一声,弹了回来,撞在屋外的一棵大树上。曾雨晴感觉眼前一黑,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嘴里仍喃喃地道,“都怪我太着急了,一下子闯进去,吸了太多的阳气。”
骆小桑听见惨叫,猛然惊醒,“谁呀?谁呀?是谁在喊?”他跑出屋外,也没看见半个人影,剧组的人还在场地里忙碌,一切如常。
“刚才到底是谁在惨叫?难不成是我听错了吗?”
等他回到屋里,看着自己的白袍被放在沙发上,才恍然想起,“芦笙呢?刚才芦笙不是在给我按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