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他眼梢余光瞧着欧阳文静,见她神色如常,这才背靠着护栏继续说下去:“当年是她自己死皮赖脸要嫁给二哥,还动不动就往二哥家里跑,那时候别太殷勤,谁看得出她是这种人!既然定不下心来,那就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去,干什么要祸害二哥。”
“你完全想象不出来她强行跟着二哥到西边后,在那里是怎么个闹法!”
“她在西边干什么了?”欧阳文静忍不住问。
说到这个,姚烈似乎更来气:“她偷偷跑到西边,找到二哥所在的部队,也不知道她怎么找到了领导,说是二哥的媳妇,然后就让她住到了家属楼里,二哥住在部队不回去,她忍了半个月后就到部队里折腾。”
“你说夫妻俩在家吵架就吵吧,但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像疯狗一样四处乱咬的女人。当时二哥正在开会,她不顾士兵的阻拦,硬是闯了进去,会议室里多少领导啊,她一点也不给二哥面子,直接就闹开了,还说二哥在外面养女人,让领导给她评理。”
“简直比个山野村妇都不如,她是池老将军的女儿说出去谁信!偏偏二哥好脾气,只是把她拎出去,换做我,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自己在外面偷汉子,还敢在那里唧唧歪歪,厚颜无耻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欧阳文静听到这里,心神有些恍惚:“她不是在西边待了半年吗?难道他们没有好的时候?”
“你以为她在那种苦寒的地方能待得住?”
姚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在西边待不到一个月就收拾行李偷偷溜了,还给二哥留了封信,说二哥是负心汉,对不起她,之后她就回到B市关起门养小白脸。”
至于池沫为什么不回B市,恐怕是怕遇到熟人,但欧阳文静也不明白她怎么会跟阮彦住到B市去。
“估计是想报复二哥吧,她不是一直怀疑二哥在外头有人嘛?她在信里写了一句话,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当时我就在二哥旁边,当场就看到了,后来还有住在楼下的军嫂告诉我,那天你小姨是被个男人搂着接走的。”
“也幸好是在西边,山高皇帝远的,这要是在B市或B市,当时就搞得人尽皆知了,二哥还要怎么做人,也会直接影响二哥工作上的调升。”姚烈义愤填膺,好像经历这些事件的是他本人一样。
“后来的事我也是听说的,那个小瘪三在B市出了场车祸,好像是为了救你小姨,不知道怎么搞得,说是失去了生育功能,简直跟那些狗血剧情节一样,你小姨也是在那个时候检查出来有了身孕。”
姚烈又讽刺地一笑:“那个孩子,是怎么也赖不到二哥头上的。你小姨幡然醒悟,打电话告诉二哥,说发现自己原来爱的是那小瘪三,也只有那小瘪三可以为了她不要性命。”
说起阮彦,欧阳文静下意识地蹙紧眉头,厌恶之意溢于言表,但也好奇接下来的事:“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你们不都知道了吗?二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