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老僧入定似地坐在教室里,过了半晌,陆岳堂突然用胳臂肘顶了顶她:“星期六晚上跟你妈来我家吃饭。”
欧阳文静侧过头问:“干嘛?”
“劳资过生日!”
“你生日不是下星期二吗?”
“这不趁周末人都在,想搞得热闹一些,提前两天不可以啊!”完全霸道不讲理的画风!
欧阳文静翻了翻白眼,但也开始认真准备送给陆岳堂的礼物。
周五那天,不等欧阳文静提及,池眠先说了周六去陆家给陆岳堂过生日的事。
“你陆阿姨下午打来电话,岳堂想在周末把生日过了。”
池眠见欧阳文静一副了然的样子,便不再多说,挽着披肩上了楼。
——
欧阳文静以为陆家是要大肆操办,怎么也得搞个生日趴,结果发现请的只有她们母女。
就连蛋糕也只有八寸。
陆岳堂左一个‘眠姨’右一个‘眠姨’,把池眠叫得笑颜逐开,一顿饭也吃得和乐融融,陆母跟池眠向来亲近,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欧阳文静则跟着陆岳堂回房间玩了会儿电动。
到八点钟,陆母上来告诉欧阳文静,“你陆叔叔不在家,我想留你妈晚上给我做个伴,就别回去了。”
欧阳文静没意见。
池眠跟陆母睡一起,欧阳文静还是睡自己以前的房间。
欧阳文静刚洗完澡,陆岳堂就过来敲门,贼头贼脑地把她叫了出去。
“做什么?”站在陆家门口,欧阳文静一脸的不解。
陆岳堂把家里一串钥匙塞给她,他穿的少,搓着自己的手臂,抬起下巴指了指小区大门那个方向:“人在门口等你呢,天亮之前记得回来就成!”
欧阳文静的样子有点傻愣,因为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想见?得!算我多管闲事!”陆岳堂说着真要收回那串钥匙。
欧阳文静牢牢捏着钥匙不撒手,待她明白过来陆岳堂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后,一颗心脏如小鹿乱撞,欢欣雀跃,整个人顿时活络起来,没听清陆岳堂还说了什么,匆匆说完‘谢谢’,转身跑出了陆家的小院子。
这一刻,欧阳文静大脑乱糟糟的,想不到其它,只是不断重复着‘晏时遇怎么来了’这个问题。
十二月的夜晚已经转冷,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在欧阳文静耳朵上,像刀割一样的疼。
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
陆家的别墅在小区的最里面,到小区门口有段距离。
欧阳文静跑了一路,跑到后来自己喉咙干得发紧才慢下脚步,白色的雾气从口中吐出,手里紧紧攥着钥匙,她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因为这突然的惊喜,或者说惊吓更合适。
晏时遇现在真的在门口?
欧阳文静还有些不相信,但她的双脚却不由自主地挪向亮着路灯的小区大门。
晚上九点,加上天气冷,小区里已经没什么人走动。
从大门出来,欧阳文静迫不及待地四下张望,她还没望出个所以然来,肩膀突然被轻轻搭了一下。
几乎是下意识的,欧阳文静蓦地转过身,差点撞进男人温暖宽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