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文静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有点心不在焉,她想到了六年前无疾而终的事,那个时候,老赵应该猜到了她跟晏时遇的关系,但他什么也没说,结果现在又遇上了……
陆盼盼又凑到她的身边,“吃饭还早,刚我们正说玩牌,文静你也来吧!”
——
晏时遇知道老赵有话要单独跟自己讲,说去超市不过是借口。
果然——
一出住宅楼,老赵就回过身,沉着脸问他怎么回事。
晏时遇没有跟他兜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不是分了吗?”老赵觉得自己刚才看到欧阳文静,简直跟看到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是一样的感受,他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吐出烟圈后,扭头看旁边两手抄袋的男人,无法理解晏时遇的心思:“好马还不吃回头草,你怎么又跟她搅到一块了?”
晏时遇看他一眼,跟老赵要了根烟,点燃后,他没有抽,只是说:“当年的事,是个误会。”
“她说误会,你就信?”
老赵其实并不爱管闲事,当年跟晏时遇共事过几个月,对这个出身极好的军人生出惺惺相惜的感情,后来得知他居然跟前妻的外甥女有来往,不是不震惊,但终究还是把这事压在了心底,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你还要不要你的前途了?”老赵替他发愁,“你们这样,以后怎么告诉两边家里?总不能一直都这样偷偷摸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因为她遭的罪,换做是我,现在早就离她远远的。”
晏时遇抽了口烟,幽深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那棵槐树上。
老赵见他这副说不通的样子,替他不值得:“整整六年,如果是误会,她怎么现在才来找你解释?要我说,她就是拣着你好说话,玩够了,回来找你来当接盘侠了!”
月光反照在晏时遇的脸廓上,淡淡的光晕,过了几秒才说:“六年时间,她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最起码证明,她也离不开我。”
老赵怒其不争:“我看,当年那一枪,不是打中你的心脏位置,而是你的脑子!”
晏时遇拿出手机,是欧阳文静发来的短信——
他看着短信,嘴边噙起无声的笑。
老赵觉得他是无药可救了,“我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她跟咱们年纪差距不小,心性估计还没定下来,她这一走就是六年,下回再走个十年,她是还年轻,能潇潇洒洒,你这个老男人要怎么办?”
晏时遇收起手机,点了点香烟上那截烟灰,说的话却讳莫如深:“八年前,我希望她能彻底认清我是个老男人,然后不再搭理我,现在,我倒是感谢她当时的坚持。”
对棋牌类游戏,欧阳文静不能说一窍不通,幼年时,池眠偶尔也会邀两三个朋友来家里打牌,她在一旁看上几次就懂了,但因为自身对麻将扑克牌不感兴趣,所以也没刻意去学,现在被拉着上桌打牌,手脚自然会比别人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