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遇翻看了下手里的红包,自然也发现沙发上另一个红包。
欧阳文静主动解释:“这我的,一千块,你是亲伯父,得多点,不过他们夫妇不缺钱,作作样子就好了。”
晏时遇:“……”
直到满月酒那天,欧阳文静还是坚持各自去,不肯跟晏时遇一起。
“你打光棍这么多年,冷不防带个女的回去,一定会被围攻,我最烦这个了,到时候乱说话得罪人就不好了。”
晏时遇不在意。
欧阳文静坐在副驾驶座上,抱着自己的包,“那我不进去了。”
两人僵持间,晏父的电话来了。
欧阳文静趁机下车,对望过来的晏时遇用口型说了句‘我先去找云晓’,不等他下车阻拦,一溜烟就先跑了。
进了电梯,欧阳文静仰头看着跳动的数字,不去见晏家人,是不想把场面弄的尴尬。
……也不想让晏时遇为难。
——
云晓的第二胎还是个大胖小子,欧阳文静抱孩子的姿势略显僵硬,生怕孩子因为不舒服哭闹。
酒席开始,欧阳文静也没出去,陪郁景希下了两盘跳棋。
“你怎么也不去吃饭?”
欧阳文静在格子里放下一颗弹珠,抬起头问坐在对面的孩子。
郁景希用一种‘你这个愚蠢的人类’的眼神瞄她,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更是让欧阳文静一头雾水加无语。
云晓把孩子交给婆婆后,自己回到贵宾室,还替没去吃饭的两人拿来了食物。
欧阳文静吃完两个蛋挞,扯了纸巾擦手时,晏时遇的电话打来了。
虽然只是孩子的满月酒,但因着晏父的身份地位,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白墨晟混迹商场,素来不喜跟官场上的人打交道,这时就需要晏时遇出面应酬,所以看到来电显示,欧阳文静还是略诧异,没聊到他这么快就脱身了。
晏时遇要来贵宾室找她,欧阳文静没答应。
碍于旁边有人,她含糊地说:“你在电梯那边等着,我马上过去。”
“男朋友?”云晓问。
欧阳文静没有否认,只说下次告诉她,拿上包就匆匆走了。
……
隔着一段距离,欧阳文静就看到等在电梯门口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晏时遇穿西装,下午刚看见时,视觉上很不习惯,虽然也很英挺,但比起那身松枝绿的军装,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欧阳文静觉得,晏时遇这个人,或许已经跟那种暗色调的绿融为了一体。
从酒店离开,他们没有立即回公寓,欧阳文静心血来潮,要去江边散步。
江边,灯光璀璨,偶尔还传来轮船开过的响声。
夜风迎面刮来,拂乱了欧阳文静额前的刘海,她眯起眼,合拢双手捂着嘴,忍不住感叹了声:“怎么这么冷?”
下一瞬,她冻红的手已经被拉过去。
晏时遇站在桥边缘,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宽厚的掌心里,修长手指轻搓她的手背,然后低下头给她呵气。欧阳文静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任由他帮自己暖手,凝着他在灯光下晦暗不明的侧脸,手上的温暖渐渐传递到了心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