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厚重,长剑灵动。
被他斩杀的黑坨和击败的王奎,都是用刀,长刀抵御飞刀,不如长剑。
张望江使用的是长剑,这尚尚是姜新第一次对阵灵动的兵器。
“受死。”
张望江怒斥一声,提剑攻来。
姜新眼中闪过寒光,左右手各持三把飞刀。
他心中已然有了决议,这一战不做保留,力争快速解决敌人。
飞到射出,张望江见了飞到轨迹,微微错愕,随后不屑的望向姜新。
‘被我气势镇压,飞刀也投不准了么?’他不屑的想。
宋馆主及一众长老也是皱眉,姜新这般慌乱,让他们心生不满。
本以为门派中出了天才,如今开来,是自己等人想的太多,或者,是迫于最近压力太大么?
益城原有三家武馆,成鼎足之势,互相牵掣,哪两家都不想开展,免得被渔翁得利。
可前几日洪拳武馆与外地帮派发生矛盾,事情闹大,最后发生火拼,伤亡惨重,三足鼎立之势破除。
益州从三足鼎立变成二虎相争之局,长风武馆开始拉拢洪拳武馆,毕竟虎死不倒架,若是争取到残存的洪拳武馆支持,必然能压倒赵王武馆。
可惜,给出条件不如赵王武馆厚实,如今洪拳武馆已经投在赵王武馆名下,如此一来,长风式微,正需要天才弟子鼓舞士气。
姜新,原本就是这鼓舞士气,只可惜,在馆主和长老眼中,姜新固然是武道天才,可心理素质,差了太多。
在场,唯一眼睛一亮的便是白蝶衣,因为姜维这一战技,她见过。
“叮、叮、叮。”
三声脆响,两两长刀相撞改变方向,一把直取咽喉,一把取左肋,一把取右肋。
“啊?!”
张望江惊叫,情况显然出乎意料,慌乱中长剑摆动,不知应抵挡哪一把飞刀。
这边是经验的欠缺,黑陀面对姜新一把刺向咽喉,一把刺向下阴的飞刀,果断保护咽喉,根本没有慌乱。
在战斗中,慌乱是致命的。
“噗、噗、噗。”
三把飞刀接连命中目标,张望江眼中兀自带着惊恐,白光一闪,消失在演武场。
现场寂静,大家都惊讶的望着姜新,他表现出来的技艺,实在不像是熟练级。
“莫非是生巧级?”有人惊疑出声。
“不可能,他才什么境界。”身边人急忙否定道。
一众长老望向馆主,目前长风武馆内,唯有馆主有生巧级技艺。
馆主面楼惊讶,略带惊喜,目光炯炯,扫视一众长老,缓缓点头。
“吸。”
一众长老倒吸一口凉气,望向姜新的目光闪烁出炙热的光芒。
后天一层便修炼出生巧级技艺,而且是极擅厮杀的飞刀技艺,此子天赋,太过逆天。
“同阶无敌。”馆主的声音很轻,只有一众长老听到,却又惹得一众长老倒吸凉气。
同阶,不是同层,也就是说以姜新后天一层的实力,足以与后天大圆满一战,并且战而胜之。
“若培养得法,先天后有望晋升大师级技艺,到时候,不敢说先天无敌,却也是同阶内覇主级存在。”
长老们再次倒吸冷气,而此时,已经有人注意到长老们的异样,毕竟一群高层在那龇牙咧嘴倒吸冷气,还是很招惹眼球的。
“姜新胜,是否还有人挑战?”演武厅长老问道。
在他看来,若还有人要出来应战,那真是不自量力的傻瓜。
“既然……”
“弟子应战。”
演武厅长老的话语刚起头,便被杜源的声音打住。
“你要应战?”演武厅长老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疑惑。
不是他看清杜源,实在是姜新这技艺,同阶无敌啊。
后天之境,肉身少有可以实现刀枪不入之人,即便有修炼铁布衫或金钟罩的,亦有照门,让姜新寻到,一样必死。
“弟子确定。”杜源道。
演武厅长老望了他许久,道:“准。”
杜源上了演武场,依旧面容冷冽,配上他一身玄衣,却是比坐在轮椅上的姜新更有气质。
“师弟,得罪了。”此人终究有些城府,并未恶言相向,只是神色中终究带着嫉恨。
“请师兄赐教。”姜新拱手。
“好。”
杜源应下,右手伸出,不是抓向左边挎着的长剑,而是摸进怀中。
众人好奇,搞不明白杜源要干嘛。
“得罪了。”
杜源说着,手中掏出一张符箓,福禄闪烁光芒,看上去,给人一种坚硬如刚的感觉。
他把符箓往身上一拍,一道玄光泛起,随后整个人身上撑起一个透明色的罩子,把他罩在其中。
“金钟符箓?!”有弟子惊讶叫到。
那透明罩子却是是金钟模样,
姜新双眼一凝,符箓他第一次见,造成的视觉冲击,很强。
“这薄薄一层膜,能挡住我的飞刀不成?”姜新心中发问。
“馆主,杜源使用符箓,有些胜之不武吧。”有长老坐不住问道。
馆主皱眉,却没有回答,按照规矩,杜源有权这么做,这是规矩,在座众人都知道。
姜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是专注的望着杜源。
杜源很谨慎,即使用了符箓,依旧抽出长剑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前行。
“先试试这防护罩强度。”姜新皱眉想道。
飞刀射出,速度极快,发出轻微的破空声。
“啪。”
飞刀击打在防护罩上,完全不能破开。
金钟符箓是炼气期修士手段,并且是高级符箓,防护唯有先天高手才能突破。
“不行。”姜新皱眉。
若飞到不能攻克金钟符箓,不要说生巧级技能,便是大师级技能,又能如何?
这就是段位带来的差距,亦是白飞飞所说的根本。
内炼功法是根本,外练功法是技艺,技艺可逞一世之凶,但若在段位上有差别,只要段位高者有预防,段位低者必
然被压制。
除非,技近乎道,但那太难,可仰望而不可及。
“果然是有了准备才来。”姜新心中想道。
外面人议论纷纷,馆主和众长老也皱眉,他们都不看好姜新。
如同上场一般,唯有白蝶衣,依旧一脸期待的望着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