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争论、猜疑……声音鼎沸,似乎能把大殿的屋顶给掀开,令得人头昏脑涨……
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大殿中的宝座之上,大殿内的吵杂声音顿时消失,气氛十分的凝重,所有的人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见到大殿安静下来,宝座上之人冷哼了一声,从一双鹰目中暴射出二道精光,紧盯下方,声音不悦,沉声道:“何事喧哗?”
听得宝座上的人的发问,大殿之下,陈震山连忙快步前行,脸色有些发白,颤声道:“禀董长老,派出执行任务的三个战王及四个黄级战将的本命玉牌突然相继完全爆裂开了……”
陈震山这话落下,大殿之中所有的人脸皮都是一阵剧烈抽搐,这次派出去的强者,足以把一个小型宗派给灭了!如此实力,竟然全军覆没!
难道这小子的修为还能达到了战尊境界?
不可能,决不可能!
鬼鹫真人震惊的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董元山,人是他派出的,他十分清楚就是战尊出手也不可能灭的这样干净,难道是殷天祥出手了?
不对啊,据细探报知,殷天祥这几日根本就没下过战天峰,难道他背后另有势力?
鬼鹫真人一想到这些,再也不能保持之前的平静,一步迈出,垂首抱拳道:“董长老,是属下轻敌了,我太小觑这小子了。”
出人预料,在鬼鹫真人说完之后,董元山并没有龙颜大怒,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来,不过,他那紧握着椅子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显然内心己是愤怒之极!
董元山骤然间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他平淡的开口道:“他没死?看来我们都低估了韩星这小子……不,是低估了战力殿!现在看来,他们的实力绝对不仅如此。”
“不仅如此?长老,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隐藏了实力?说真的,我到现在仍是不相信此事,战力殿有此实力,想那殷天祥修为也就是战尊境,难道这其中有诈?”站在身边的一名老者脸现疑色的说道。
董元山摇了摇头,缓缓的将双眼闭上,叹了口气,说道:“说真的,我更不愿意相信出手之人是殷天祥,若要是他只怕我们所图谋的……大计……则更加困难!”
他的脸上露出来一丝森寒,接着说道:“只是让老夫困惑的是他为什么为了一个‘废材’弟子而暴露自已的实力?否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底牌能一举把三个战王都灭了?……难道战力殿背后还有一股势力?”
大殿所有的人闻言,身子一颤,低下头来,无人敢参言……
因为涉及到灵鹫峰的最高机密,一句话不当,脑袋就会掉下来!
“看来,韩星……绝不是传闻之中的‘废材!很有可能是关系两峰生死存亡的一粒棋子,若‘仙苗’落在此子头上,战力殿更是如虎添翼,到那时就更难对付了……”
“殷天祥你让老夫越来越琢磨不透你了……”
“砰!”的一声闷响,椅子把手被董元山瞬间抓的爆裂,成了粉末。
他沉着脸,道:“战天峰的聚灵石,乃我族遗宝,必须得到,才无愧列祖列宗……这么多年我族屈居人下……”当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人,马上把龙渊宗秘地开启接受传承的事散布出去,我要把局搅乱,才能找出战力殿背后的势力,让殷天祥的‘仙苗’计划落空!”
“是!”鬼鹫真人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董元山面色阴沉的接着吩咐道:“传韩坚到我密室回话!”
如此反应,全殿的人都为之错愕,自并入龙渊宗五百年以来,他们还从未见到董长老如此冒险行事过……透露出秘地开启时间地点,一但宗主得知就是叛宗之罪!
谁能想得到,不过区区一个“废材”竟会影响到灵鹫峰图谋了五百年的大局!
五百年的图谋,波澜再起!
这已经不是替董霸报仇那么简单了……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山雨若来风满楼的前兆,看来老长要举事了,我等闲置太久,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董元山缓缓站起身来,眼中突然间满目无尽冰寒,手腕一翻,手中举起了一块黒令牌,上面刻有一只飞禽魔兽的图腾,然后沉声道:“择日,尔等也该接受我等祖神的传承了……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违令者斩!”
“散了吧!”
“是!”
看到这令牌,人人脸现骇然之色,皆是身子微躬,旋即迅速鱼贯涌出大殿。
密室窗上似有二个鬼影在晃动,韩坚正俯首侧耳恭听…
董元山模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在你进入秘地争抢‘仙苗’接受传承前,务必除掉韩星,需如此这般……为诱饵……以吞灵附身法……要他的性命……其幕后指使便能为我等所知,到那时……嘿嘿……”
一阵夜枭般的刺人耳目的声音从密室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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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
韩星、殷凌面前空间乱流破开,瞬间青龙战船落地,二人向前跨出一步,身影瞬间出现在外界。
又重新回到战天峰,二人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所有的喜悦都洋溢在脸上。韩星心念一动将青龙战船收入青铜鼎中。
当二人快走到碧石居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门前聚集了一堆人,领头的正是大师兄邹虎及自已结拜的一帮兄弟。
当韩星、殷凌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不少人竟浑身哆嗦,宛如青天白日见了鬼一般。
韩星见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弥留之际人的眼神,双眸居然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显然是被惊着了!
“难道出了什么事?”
韩星不由得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想摸一下自己嘴上有什么,难道长出青面獠牙,才让人惊奇己?还是脸上长出来了一朵花?
这些人的这眼神太诡异、太变态!
青天白日之下盯着一张大男人的脸看的眼都直了。
邹虎手慢慢抬起,使劲揉了揉眼睛,猛地一愣,突然冲了上去,也不言语,一把抱住韩星,伸手伸大他的大腿内侧狠命的拧了一下!
“我靠,大师兄变态了!”韩星不敢置信!
“啊……”韩星被拧的痛入骨髓,大叫一声,抱着裤裆跳了起来,那叫声,就像猫被人一脚踩断尾骨,声音高亢,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足以将所有人的耳膜刺穿!
“活的,原来真的没死!”
“韩星没死!叫声像鬼,但决不是鬼!”
邹虎兴奋地叫起来,哈哈大笑,他细细的审视着这失而复得的兄弟,眼中射出浓厚的感情。
俩个大男人脸对着脸,嘴巴贴的很近,尤其是一只大手还在另一个大腿内侧不停的揉搓着,嘴里还不断的问道:“你疼么……?”
韩星被摸的浑身鸡皮硌瘩都起来了,翻了翻白眼,有一种又想打人又想笑的冲动……
还疼吗…拧谁谁不疼?拧你试试!
再说这种揉法、这种地方太过温柔……让人那个……
“大师兄,你这手拿拿,别揉了……小弟可不是萝莉……实在抗不了了……玻璃啊……”韩星又一声高亢声传出。
邹虎一听韩星连声调都变了,再一看自己像个猥琐大叔,大手在不停的蹂躏着,顿时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别误会啊……师兄……决非轻薄人……只是见到你太……太激动了!”
韩星知道邹虎一向老成持重,平日里根本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现在自己活泼泼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他露出了欣慰之极的面目表情,才发出了这种从心底里出来的笑声!
这笑声是兄弟感情的真实流露!
韩星猛然间心房一震,长久以来自已总觉的缺少的东西瞬时补齐了。
一直以来,他总以为自爷爷死后,再也找不到亲情了,但这一刻,他的眼晴有些潮湿…
“没啥感觉,就是有点反胃。等会掐掐你你就知道了!”韩星揉了下眼,若无其事的说道。
邹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爽朗的笑了起来:“什么玻璃……我可是一点那个想法也没有……只是试试看你死了沒有!”
韩星眼珠子这次差点掉也上。“掐大腿能试出死活?”他无辜的睁大了眼,又问道:“谁说我死了?”
见韩星没事,众人都围拢了上。
邹虎一阵无语,这才说从藏经阁传来消息,有人看到韩星与殷凌二人被巫族的巫修追杀,可能已经身亡。
大家得到传汛后,这才集到一起,正准备去稟告师傅殷天祥,要替二人报仇雪恨……
韩星哈的一声笑了起来,道:“是有很多人想要我死,但最终他们全死了!只是死的却不是巫族……”
邹虎满眼关切地看着他的脸色,沉声道:“怎么?难道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