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川问完这个问题就后悔了,太幼稚。
不过,既然问了,有必要听听兔子怎么说。
席少川看着小兔,看她愣了一下,呆了一下,还见鬼似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她还咧着嘴笑了一会儿,最后
“来人呐,救命呀,我男人掉水里了。”
“啊,一个前凸后翘的辣妹向你游过去,你千万不要被她抓住,我会吃醋。”
“亲爱的,你顶住,我这就来。”
“少川,二叔不要离开我,我现在就去救你,我现在就来”
她拉着他胳膊,动情的,扯着嗓子给他吼了一段琼瑶台词。
席少川:
“脚脖还疼吗?”
“疼!”
“怎么不疼死你。”丢下一句,拉开商小兔的手,抬脚回了卧室。
望着男人高傲的背影,小兔笑倒在沙发上,笑的泪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好可爱,好可爱!妖兽突变萌物。怎么办?怎么
“啊好痛。”
站在门后透过门缝偷看的男人,看那只傻兔子因为他的傻问题笑到撞茶几,轻哼一声。啪的把门关上,今晚适合分居。
“我一直跟你说,丁岚仗着有点钱从来看不起这个大嫂,你一直不信。现在你都亲眼看到了吧!看她是怎么对我的?”陈英秀指着自己的脸,对着商孝激动大嚷。
丁岚竟然当着全家人的面,扇她巴掌,这简直是耻辱,陈英秀怎么能受得了。
商孝拧着眉,猛抽烟。
“丁岚对我动手,你弟弟商城竟然还纵容着,还有你妈妈,她竟然还说我乱找事,说我搅的家里不安生。”陈英秀说着,胸口剧烈起伏,气到双眼发红,对着商孝一顿捶打,大吼,“最可气的就是你,看我被人打,被你们全家人欺负,你竟然连屁都不放一个,你还是不是男人!我这辈子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这么窝囊怂逼男人”
商孝抿嘴。
“商孝,你他妈的就是孬种,你们全家都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的是混蛋,都啊”话没说完,胳膊一痛,人被甩了出去。
“你闹够了没有?”
听着男人沉怒的声音,看着商孝难看的脸色,陈英秀倒在地上,不敢置信,“你,你竟然打我?他们欺负我,现在连你也欺负我。好,好,我他妈的今天不活了,我跟你拼”
啪!
陈英秀哭喊着,刚爬起来。商孝啪的关门走人。
如暴怒的狮子一样的陈英秀,举着拳头,杀气腾腾的站在原地,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医院
入夜,商黎靠在病床上,看着眼前的玫瑰花,怔怔发呆。
在这里陪了她两天的席安,今天已忙的脱不开身过来了。作为席氏的股东,他确实很忙,对于这一点儿商黎一点不怀疑,也理解。而心里也并不觉得如何。
选择嫁给席安,就选择物质,舍弃了爱情。
所以,在答应跟席安结婚的那天,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已有了预想。只是,她终究还是天真了。
“二少爷。”
“嗯!”
“二少爷,夫人已经休息了,您要不明天噢!”
一声痛呼,病房的门随着被打开,一人不紧不慢的走进来。
“席夫人这不是还没休息嘛!那我应该也不算是打搅吧。”席少隽微笑着,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商黎道,“席夫人看起来精神不错,看来不用两天就能出院了。”
商黎看着席少隽沉默。
“席夫人见到我可是不高兴吗?”席少隽说着,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一口,吐出一口烟雾,不紧不慢道,“如果是,那我以后可要少在你面前出现了,省的影响你的心情。”
商黎听了,开口,“过来有什么事吗?”
商黎开口,席少隽勾了勾嘴角,“我是来给席夫人解惑的。我想你现在对于那个给你下药,害的你在大喜的日子流产不说,连子宫都受损严重,恐怕以后都难以受孕的人,应该感到十分的愤恨和好奇吧?”
“二少爷知道那个人谁?”
席少隽点头,“知道。”
“谁?”
“我。”
承认的那个直接,干脆。承认的有恃无恐。
商黎看着席少隽那张带笑的脸,放在被子两侧的手握紧。
“我父亲需要女人,可我们不需要弟弟妹妹。所以,席家是缺少一个女人,可不需要一个会传宗接代的女人。之前,你不合规。可现在,我们很欢迎你嫁给我父亲。”
不需要弟弟妹妹来分刮财产。
需要一个不下蛋的鸡,供席安泄欲。
所以,她现在合格了。
看着商黎紧绷的隐忍的表情,席少隽嘴角笑意加深,“希望我今天的话,能让您安心,放心的嫁入席家,不要再有任何后顾之忧,以后没有人再会为难你。”
商黎听着,呵呵
席少隽的话,再次让她清楚的认识到她之前有多天真。她之前怎么会觉得法律能约束他们呢?怎么会以为,他们就算是不喜欢她,也不敢把动手伤人的事放在明面上呢?怎么会以为席安能管制的了他们?
商黎想着苦笑一声,或许是因为她跟席安结婚,席家这边没遇到任何阻碍,让她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吧!
“如果你心里气不过,你可以把我今天的话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父亲,也正好可以检验一下他对你有几分真心。如果,他能为了你大义灭亲,就此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或把我赶出席家。那么,真要恭喜你,你找到了真爱。”
说完,想到什么,看着商黎问,“对了,你跟商小兔好像是堂姐妹吧!”
听席少隽突然提起商小兔,商黎心头微动。
“看来你们商家的女人在魅惑男人上都很有一套。那只暴力兔子才那么大点儿的年纪,竟然勾到了席少川那只最难搞的货。”说着,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看着商黎笑的饶有趣味,“你可能不知道吧!席少川在席家是很有话语权的一个。如果他能站出来为你说点什么。那,你这个席夫人在席家的地位肯定跟现在不同。”
席少隽说着,轻叹一口气,
“只是可惜,我看你跟商小兔姐们关系很是一般。再加上你那个妈,她直接把害你的人臆想成了商小兔,今天在学校门口对她是大打出手。自己女朋友被人当街打骂,是个男人心里恐怕都不会痛快。这么一来只能祝你好运了。”颇为遗憾的语气,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商黎听了,脸色变了变去。
把商小兔认作了害她的人?还大打出手?
真的?假的?
席少隽的话,让商黎一个时分辨不出。
“我连下药的事都直言相告了,其他的事有必要逗弄你,忽悠你吗?”
丢下一句话,席少隽抬脚走人。
商黎苦笑,看来是真的了。
这些年商小兔被她妈当做软柿子每见一次必捏一次。可是,这次她真的捏错了。
席少川在席家很有说话权。席少隽这话商黎一不怀疑。因为席安对她说过同样话
“席氏是家族企业。所以,席家人基本都在席氏集团就职。对他们,不管是什么职位,在你面前那都是晚辈。不过,有一个人例外,现席氏帝国当家人的弟弟席少川,他在帝都高任教,在席氏没担当任何职位。对他,以后若碰到了遇上了,最好是敬而远之。在席家他是最难缠的一个。”
真是太好了。
一场认亲宴,伤了自己不要紧,可能还得罪了席家最难缠的那个人。
难缠?!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敢在席少川面前这么说他,他一定回他俩字:扯淡!
“二叔,你睡着了吗?”
席少川闭着眼睛不说话,用行动表示,他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还是没人挡住某只兔子叨叨叨叨。
看着背对自己的男人,小兔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十分认真道,“二叔,我觉得你今天晚上问的那个问题真好。一下子就让我认清了一个关键问题。”
席少川眼帘动了动。
“你果然是我心里最重要的男人。而我妈是我心里无可替代的女人。”
她在玩儿两不得罪。而且,这句话也半真半假。真的只有后半句,前半句纯属糖衣炮弹。
“至于你们俩掉水里我先救谁的问题?那个,为什么一定要掉水里呢?为什么不是掉钱堆里呢?如果掉钱堆里,我绝对的二话不说先把你救出来。”
把他救出来,让丁岚在钱堆里多捡一会儿。作为她心里最重要的男人,他还真是感动。有一个在有钱捡时,先把他清理出来,生怕他妨碍到自己老娘捡钱的女友,他真幸福。
“亲爱的,我说了这么多,你吱一声呗。”
没人搭理她。
说了那么多又怎么样?没一句中听的。关键,她怎么就一点眼色都没呢?就没看出他不搭理她是因为面子挂不住吗?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想着,席少川嘴巴抿了抿。肯定是故意的。
咳,确实是。
小兔微微起身,趴在他肩头,看着他,轻声道,“要不,你再把那句表白的话再给我说一遍吧!你那天说的太突然,我听的都不太清楚。这会儿趁着夜深人静,花好月圆,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听好不好?”
一点儿不好。
“真的睡着了?”
小兔念叨着,看看他,从床的这头爬到那一头,掀开被子,看着席少川脚底板,嘿嘿两声,然后
挠,挠,我挠挠挠!
席少川:
席少川:
他会变幼稚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不困?”
看一直装死的大男人,最终没抗住痒痒挠,终于睁开了眼睛开了金口。
小兔咧嘴笑着,凑过来,一脸得逞的小得意。让人看了心烦。
“亲爱的”
“再问无聊的问题,是想我明天英语测验吗?”
测验?听到这俩字,小兔笑脸顿时一收,望着席少川正色道,“席少川,你真的看不出我在做什么吗?”
在做什么?在闹腾,在拿他取乐儿。
看席少川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小兔挺背坐直,双手抱胸,一脸肃穆道,“一个女人巴拉巴拉,抓抓挠挠的,不让一个男人睡觉,你说她是为了什么?”
席少川:有人一听要测试。现在,正在把拿他逗乐的事往勾引他上面转移。
“你现在去看看书,说不定明天能考一个差不多的成绩。”
小兔一听,真的笑不出了,“真的要考试?”
“趁着现在夜深人静,花好月圆,无人知晓,我可以透些题给你。”
小兔没动。
“要或不要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一,二”席少川刚开始数。
兔子跐溜从床上爬起来去拿书去了。
为毛这样呢?上次因为他飙车,色诱他认错没成功。而这次色诱更惨,直接适得其反了。
一次色诱为自己换来一场考试?!
啊啊阿为什么就不能让她成功一次?
第二天,看着试卷,看着上面考题。小兔开始怀疑,席少川那句喜欢她也许根本就是幻听。
透的题呢?为什么卷子上一道都没有?
“靠,竟然考试。兔子,你怎么提前连个招呼都不打?”打个招呼,她也提前准备好小抄呀!
看着对着试卷,抓耳挠腮的基友,小兔:心疼她,也心疼自己。
“商同学最近进步很大呀!”看着席少川桌子上的试卷,吴建很中肯道。
虽然成绩还是在车尾上吊着。可是,分数确实是在提高。这分数比之前好看多了。
席少川点头,“确实进步了。”
都说恋爱影响学习,可到了小兔这里反而不一样了。这说明什么?
在男友和妈妈之间,妈妈第一。
在学习和恋爱之间,学习第一。
如此
不该进步的时候瞎进步。
“席少川,席少川你在哪儿?出来!”
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入耳,吴建转头,看到人,一个感觉:有人后院要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