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正可是市特警大队队长,这方富甲连他都敢使唤,可见他已经霸道到了何等地步。
阎宁想了想,问道:“你觉得方家多久能察觉到方杰被绑的事?”
“不出三天!”腾毅说道。
刑正点点头:“三天之内,他们一定会查出来的。”
阎宁叹了口气,郁闷地说道:“恐怕明天他们就会知道了。”
“为何这么说?”
“我不但绑了方杰,还绑了方杰的一个贴身保镖,那家伙也是修道之人,在方家也有一些地位,方家要是察觉到那家伙与方杰一同失踪,肯定会立马怀疑的。”阎宁悻悻地说道。
此话一出,刑正和腾毅脑门上都不由得流下了一丝冷汗,对阎宁的本事再次刮目相看:“你小子”
刑正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依依在一旁问道:“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
阎宁摸了摸依依的脑袋:“哥哥抓了个坏人,坏人窝里的坏人头头正着急呢!”
依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刑正叹了口气:“你把他们俩关在哪儿了?”
阎宁嘿嘿一笑:“你知道斧虎帮吗?”
“斧虎帮?”刑正眼睛一亮,“这是我们建州市最大的黑帮,而且是最近一年才崛起的,听说他们的老大义虎性格狠辣,一年前与原驻黑帮火拼,一人就砍进了他们老巢,把之前那个黑帮老大吓得大小便失禁。”
阎宁没想到义虎还有这样一段过去,不由得咂咂嘴,而后说道:“义虎是我兄弟,我把方杰丢给他了,至于那个保镖,据说是被他扔到非洲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在非洲了。”
刑正和腾毅再次无语,阎宁这小子究竟还藏着什么底牌,连义虎都能称兄道弟?
刑正是特警大队队长,自然知道斧虎帮的实力,但他从没想过要端掉这个黑帮,因为这个黑帮目前从未做过坏事,义虎也只是做茶叶生意养活身边的小弟而已。
当然,如果有人敢惹斧虎帮的话,又是另一回事了。
“得了,你和方家的事我就不掺合了,希望你自己心里有底。”刑正叹了口气,对阎宁彻底无奈。
阎宁满口答应,心中却想到:你能不管吗?
他又与刑正聊了一会儿,三人陪依依吃了午饭,这才离开。
离开了医院,阎宁想了想,给李菲菲打了个电话,却发现居然无法接通,他心中一急,又打给了李立国,发现结果相同。
父女俩电话同时打不通,难道是出事了?
“刑队,李家可能出事了,他们住在哪儿?”阎宁连忙问道。
腾毅才开着车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刑正一听,连忙说道:“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必须去看看才行。”阎宁说道。
“腾毅,你送阎宁过去,我局里还有事。”刑正公事压身,无法因为阎宁一个猜想就离职,所以虽然心中着急,也只能让腾毅帮忙。
阎宁连忙上了腾毅的车,刑正过去经常带着腾毅去李立国家,所以他也轻车熟路,载着阎宁飞快地来到了李立国家。
李立国家在一个中档小区内,位于中层楼,腾毅表明身份,很容易就进入了小区。
两人坐进电梯,腾毅马上开口安慰:
“你别着急。”
阎宁点点头,这一回他出奇地冷静。腾毅见此,也松了口气,联想到上回依依出事的时候,阎宁失控的模样,他也不禁有些担心阎宁会暴走。
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究竟有多重情重义,他一直都看在眼里。
电梯很快就到达李立国所住的楼层,电梯打开,是左右两户人家,两户人家皆是大门紧闭。
“右边这户!”阎宁毫不犹豫地说道。
腾毅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这一家有妖气!”阎宁说完,狠狠地踹了大门一脚,大门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脚印,看得腾毅触目惊心:阎宁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阎宁可顾不上腾毅的惊讶,一连踢出两脚,大门终于撑不住力道,哀鸣地被阎宁踹开,腾毅掏出了手枪,冲了进去。
“道法自然,乾坤无极,敕!”
比腾毅更快的,是阎宁的法术。一道金光冲进房间里,房间内顿时传出一阵哀嚎声。
腾毅冲进房间,定睛一看,李立国和李菲菲两人被绑在沙发上,李立国已经陷入了昏迷,李菲菲满脸惊恐,在他们周围,十来只猫脸人身的怪物面目狰狞,其中一只怪物手臂齐根断裂,正流着绿色的血液。
“傻看着做什么,开枪!”阎宁也冲进了房间,一拳打死了一只怪物。
腾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开枪,那些怪物行动却异常敏捷,一连机枪竟然全部打空。
“这些是什么东西!”腾毅不由得叫喊道。
阎宁一脚踢开一只怪物,喊道:“是猫妖!吃了胎儿的猫妖!他们已经修炼成精了!”
腾毅顿时感觉心中一寒,再次扣动扳机,好不容易才击中一只猫妖,猫妖惨叫一声,浑身汗毛倒竖,尖叫着扑向腾毅!
“小心!”阎宁见腾毅有难,连忙出手相助,一道破邪咒打出,那只猫妖顿时退避三舍。
猫妖虽然不强,但数量太多,动作又灵敏,阎宁一时也被他们缠得无法使出全力,就在这时候,一只猫妖趁着阎宁不注意,忽然扑向了李菲菲!
“菲菲!”阎宁见此,顿时咬牙上前,没来得及使出法术,只能用身体帮李菲菲挡下一击,猫妖的利爪眨眼间就在他后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抓痕,鲜血直流。
“喵”
随着一声惨叫,只见那只抓伤阎宁的猫妖痛苦地在地板上打滚,浑身冒着青烟,不一会儿便飞灰湮灭。
剩余的猫妖见此,嗅了嗅鼻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好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飞快地逃出了房间,有的甚至直接破窗而逃。
腾毅又开了几枪,依然没能打中,他见猫妖全部逃走,连忙上前问道:“阎宁,你没事吧?”
阎宁咧了咧嘴,从地上爬了起来:“妈的,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