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易皱了皱眉头,卫衣帽下的脸带着几分不悦:“能把他叫醒吗?”
“你自己去叫。”喵大宝翻了个白眼。
“也罢,你帮我给他带句话吧。”李木易往里头看了一眼,也放弃了叫醒阎宁。
喵大宝不耐烦道:“你快说,说完快走,我要被臭死了!”
李木易说道:“我知道我师父的玉佩在义虎老大那儿,还希望你转告他们要好好保管,将来我会找他们要的。还有,让师兄处理好何汐的事后,尽快去找一趟翁老前辈。”
“就这样?”喵大宝问道。
“就这样。”
李木易说完,纵身一跃,离开了阎宁的别墅,在黑夜中消失不见。
喵大宝这才松了口气,剧烈地呼吸,他皱着眉头望着李木易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如此重的尸气,太可怕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阎宁可不知道昨晚李木易来过的事情,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感觉两条手臂都要废掉了,原来是昨晚被镜花与水月压得脉搏堵塞。
镜花和水月早早起床,一个给阎宁放热水洗澡,另一个给阎宁准备早餐,阎宁好不享受。
吃过早餐后,喵大宝才告诉阎宁李木易的事情,阎宁听了,差点被把喵大宝给丢出去,李木易可是上殿的传人,喵大宝只是单纯地嫌弃他臭,而不通知阎宁这件事情,让阎宁错过了与李木易见面的机会。
喵大宝倒是说得有底气:“如果那小子进屋了,你的镜花水月没准就被他熏死了!”
阎宁想到李木易身上奇怪臭味的事情,也恢复了一点理智,两次与李木易见面的时候,这小子身上都是臭不可闻,以他医师的鼻子来看,这臭味居然有毒,寻常人闻久了,不死也得半身残废。
难不成李木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来见阎宁的?
不过李木易有自己的打算,阎宁也没法找他,只能任其自己行动,将来等他找上门了。
又教训了喵大宝一顿,阎宁准备出门去找义虎,得知义虎在地下室的时候,阎宁叹了口气,独自来到了地下室。
经过层层通报,阎宁终于进入了关押着何汐的房间,义虎正坐在玻璃窗外,嘟囔着什么,好像在与何汐聊天。
被关在里头的何汐则是不停地挠着玻璃,像是一头饿虎。
“义虎老大,别看了,明天晚上,嫂子就能恢复意识了。”
阎宁走到义虎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义虎看了何汐一眼,自嘲地笑了笑:“大恩不言谢,老三,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要干黑无常,算老子一个!”
“道谢的事,还是等我们成功把嫂子恢复了再说吧,”阎宁笑了笑,“制造毛吼僵尸,需要阴月阴日阴时,还需要一个极阴之所。”
“极阴之所?”义虎眉头一皱。
“就是阴宅,最好是恶鬼满地跑的那种,在那里炼尸,会更安全一些。”阎宁解释道。
将吴门鬼术带回后,阎宁仔细研究了一番,将炼尸的方法牢记于心,又再次将吴门鬼术藏了起来。
吴门鬼术中隐藏了太多令人眼红的秘密,不光是行医救人,也有很多邪术,如果吴门鬼术落到坏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义虎低头想了想,忽然说道:“我知道有一处阴宅,回头我就让人去清场。”
“好,这事就靠义虎老大你了我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准备,就先回去了。”阎宁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义虎也准备离开,两人便一起走出了地下室,正巧遇到了来看义虎的庄小雅,庄小雅见到阎宁,居然哼了一声,不想搭理阎宁。
这让阎宁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义虎,义虎小声地在阎宁耳边说道:“你醒来后东奔西跑,一直没去看小雅,这小妮子正生气呢!”
阎宁这才反应过来,他想了想,对庄小雅笑道:“大小姐,我听说东二环的泰裕广场昨天开业,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约你去逛逛街?”
“你可忙了,怎么还有心思逛街?”庄小雅白了阎宁一眼。
阎宁嘿嘿一笑:“再忙也得陪美女逛街不是?”
义虎也说道:“这几天你们辛苦了,今晚你们的消费,我报销,阎宁,这张卡拿着,你们随便刷!”
义虎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金卡,塞进阎宁手里,阎宁一愣,没来得及拒绝,便被义虎推了出去,庄小雅则是偷笑着也跟了出去,黄龙开了一辆车停在门口,庄小雅自顾自地坐上了车,而后看向阎宁:
“还愣着做什么?开车呀!”
阎宁苦笑道:“这么快啊?我还想回去打扮打扮呢!”
“你又不是女人,打扮什么!快点上车!”庄小雅霸道地说道。
阎宁连忙坐上车,在义虎无奈的眼神中,载着庄小雅离开了。
阎宁开着车,气氛略微有些尴尬,但好在二环离茶庄并不远,十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阎宁停好车后,见庄小雅站在一旁,不由得问道:“怎么还不走?”
庄小雅嘴皮子一翘:“你懂不懂什么叫逛街?过来!”
阎宁一愣,走到庄小雅身边,庄小雅忽然伸出手挽住阎宁的手臂,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
“大大大大、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阎宁顿时紧张道。
庄小雅瞪了阎宁一眼:“不要废话,你是不是男人,难不成你长这么大还没被女人挽过手?”
阎宁听了,顿时不服气,将手臂从庄小雅手中抽了出来,而后在庄小雅的眼神中,直接抱住了她的小蛮腰:“这样可以吧?”
庄小雅小脸微红,哼了一声,带着阎宁往广场里走。
阎宁嘴角轻扬,手中力度又重了几分,两人走在一起,倒像是恩爱的小情侣,庄小雅来到广场,第一件事便是寻找甜品店,买了许多甜品,当然这些钱都是阎宁跟在后头刷卡,好在阎宁刷的都是义虎的卡,也不心疼。
逛着逛着,庄小雅忽然在一间婚纱店门外停了下来,只见她眼中冒着金星,直勾勾地盯着橱窗里的一件婚纱,脚下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