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峥话音才落,曾藩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来得及收起,那二十几个端着枪的黑衣人便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一时间地下室内火光乍起,枪声不绝于耳,把许多还想从地下室逃命的有钱人全都吓了回去。
孙国峥望着被子弹洗礼的曾藩,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长生教是大陆的,这里是港门,老子就是土皇帝,任你长生教如何厉害,天高皇帝远,我孙国峥就是灭了你一个小东西,长生教又能奈我何?”
在港门,孙国峥就是将军,就算是申凯和杨磊见了他,都得乖乖低头!
黑衣人们的枪声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打了满地的弹壳,终于停了下来,此时曾藩真的如孙国峥所说,被射成了筛子。
只见曾藩倒在地上,身子卷曲得不成人形,装着三十六根金针的锦盒也被他丢在了一旁。
鲜血顺着他的身体,缓缓地蔓延到孙国峥的脚边。
孙国峥摆了摆手,身前的黑衣人们连忙让出一条路,他悠闲地走到了曾藩的身体旁,捡起锦盒。
“废物。”孙国峥轻轻吹去锦盒上的灰尘,甚至在曾藩的尸体上吐了一口口水,而后不屑地准备离开。
孙国峥在港门一手遮天,杀一两个人,如捏死蝼蚁一般轻松,他暗自在为自己的地位得意的时候,却忽然发现,面前的那些黑衣人脸上,纷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紧紧地抓住了孙国峥的脚踝,孙国峥脸上的笑容一滞,心中想到了什么。
他僵硬地回过头,顿时目眦欲裂,只见刚才还浑身血肉模糊的曾藩,趴在地上,如一只恶鬼一般,满脸是血,憎恨地盯着孙国峥!
他的手臂像是一把有力的钳子,任凭孙国峥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妈的!放手!”孙国峥怒喝一声,抬脚狠狠地踩在曾藩的脑袋上,曾藩的脑袋甚至被他踹得扭曲,半边脸都塌陷了进去,可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
直到这时候,孙国峥才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曾藩压根就不是人。
“给我打!把他打成肉末!”孙国峥颤抖地坐在了地上,将三十六根金针死死地抱在怀里,疯狂地对身后的手下们喊道。
黑衣人们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尽管心中害怕,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将枪管抵着曾藩的脑袋开枪!
曾藩的脑袋,在如此可怕的射击之下,当场变成了肉末,他松手的时候,脖子上连着的仅仅只是几块还冒着黑烟的肉末而已!
孙国峥见此,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对着曾藩的尸体哈哈大笑:“不管你是人是鬼,还不是被我打成了肉”
孙国峥的话音未落,一直手臂却已经直直插进了他的嘴巴里,活生生地将其舌头连根拔出!
“啊啊”
孙国峥目睹着自己的舌头被人拔出,已经没有任何笑意,他无意识地发出几个音节,最后口中鲜血直流,没多久就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声息。
“鬼鬼啊!”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他打不死的,我们快跑吧!”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黑衣人们,也未曾见过如此可怕的画面,一个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尸体,居然还能站起来,徒手杀死了孙国峥!
杀死了孙国峥,曾藩晃晃悠悠地才站定身子,只见他身上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那些打进他身体里的子弹一个个被他挤出了体外,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短短三分钟的时间,曾藩便已经恢复了原样,如果不是他破破烂烂的衣服、满地的鲜血,甚至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老东西,敢与长生教作对,嫌自己命长了吧。”
曾藩一脚踢开孙国峥的尸体,把他手中的锦盒抢了过来,学着孙国峥的模样,在锦盒上擦了擦。
“曾藩!”
就在这时,阎宁终于摆脱了那三只鬼王,追到了地下室,目睹了刚才那血腥的一幕。
曾藩听到阎宁的喊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牛皮糖!”
刚才孙国峥惨死的模样,可是被阎宁全程目睹了,他已经确定了曾藩的身份僵尸。
被打得血肉模糊,还能站起来,又能以如此速度恢复的,也只有僵尸了。
“你今晚逃不掉的。”阎宁拔出了冥破,冷声说道。
“是吗?”曾藩冷笑一声,直接撕烂了孙国峥的衣服,将锦盒绑在了身上。
“早听说大陆有一个叫阎宁的家伙,就喜欢与我们长生教作对,先是灭了久保田光那个废物,然后又颠覆了我们长生教多年培养的方家如今一见,恐怕也不过如此,你带了这么多人来围剿我,却还是被我玩得团团转!”
阎宁并不想与曾藩废话,直接驱刀向前,猛地劈下!
“莽夫,”曾藩阴阳怪气地说道,“周济和邪空他们,全都是废物,连你都解决不了,我们四大护法的位置,看来要易易主了!”
“他们若是废物,你连废物都不如!”
阎宁冷笑一声,手中抽出了一道黄符,猛地丢在了半空中,刀光一闪,冥破已经穿过了道符,只听阎宁念道:
“玉皇几敕,演法群真。金光交结,照耀乾坤。吾掌断魂,制御万灵。千魔万秽,神形俱灭!”
一道狰狞的白虎虚影,从冥破中扑腾而出,带着千军之势,朝曾藩扑去!
曾藩见此,面色略微凝重:“义堂的白虎斩,果然是茅山传人!只是你这白虎斩还未修炼到家,想用它来对付我,实在太过异想天开了!”
曾藩说完,抽出了刚才召唤鬼王的道幡,便听他口中默念法诀,咬破了自己的指头,弹出了三道精血,凌空弹在了白虎的身前,道幡轻拂,白虎气势渐渐变弱,还未冲到曾藩面前,便已经化作青烟消失不见。
不过是一道清风,撩起曾藩破烂的衣服罢了。
曾藩如此轻描淡写,阎宁却已经目瞪口呆:“僵尸能使用道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