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一脚踢开郝建,不顾他的哭喊声,走到门前。
地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看模样应该就是带着郝建来鬼屋的神棍,只可惜现在神棍变成鬼魂了。
“死得挺惨。”喵大宝说道。
阎宁上前,观察了一番,说道:“魂魄被活生生吃了,死前太痛苦,真是倒霉的家伙。”
“先把他拖到一边,回头再让刑队过来处理吧。”
郝建这才缓过神来,发现原来刚才冲出来的不是鬼,而是神棍的尸体,可还是忍不住害怕:“师父,他死得这么惨,是鬼做的吗?”
“怕就赶紧回去吧,我们准备进去了。”
阎宁说完,正要抬脚踏进鬼屋,郝建却忽然间冲了上前,抢在阎宁前头走了进去,僵硬地笑道:“师父,还是让我先探探路吧。”
阎宁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跟着郝建一同走了进去。
房子内的装修还比较现代化,一楼主要是客厅与厨房,二楼是卧室,不过房子的面积并不大,显得有些拥挤。
房子里头铺着一层厚厚的灰,显然许久没有人进来了,不过地板上却有几个凌乱的脚印,郝建说这是他昨天和那神棍留下的。
阎宁在一楼房间内走了一圈,时不时伸手摸摸那些被灰尘覆盖的家具,最后在几个方位贴下了几道黄符,这才说道:“走,咱们去二楼看看。”
存放小孩尸体的厕所就在二楼,昨晚郝建他们也是在二楼见鬼的,所以听闻要上二楼,郝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带头上楼。
楼梯很窄,只能够一个人通过,两个人便会卡死,好不容易上了楼,阎宁一眼便看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厕所。
厕所的门紧闭,阎宁也没准备把它打开,说不定那只小鬼就躲在门后呢。
二楼的走廊如楼梯一样窄,左右各有一道小门,郝建说道:“这两个房间,一个是男女主人的,一个是小孩的,我们那晚就呆在男女主人的房间里过夜。”
男女主人的房间在左手边,阎宁上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只见房间里摆放着几个简单的家具,中间放着一个没有床垫的床板,上头杂乱地摆着几个空酒瓶子,还有一些吃剩的鸡骨头。
“你们先进去,我在外头准备准备。”阎宁说道。
“师父,万一那三只厉鬼”郝建不想离开阎宁的保护。
“放心吧,他们现在不在屋子里,估计到哪儿去吸食阴气去了。”阎宁说完,将郝建推进了房间,喵大宝为了保护郝建的安全,也跟了进去。
连转身都费劲的走廊只剩阎宁一人,阎宁忍不住嘟囔道:“难怪会碾死自己的孩子,这房子的风水有问题。”
其实,风水学并不是一门玄学,反而是古人多年累积下来的经验,只不过许多讲究不被现在人所理解罢了。
阎宁所在的这栋房子,走廊和楼梯太窄,在风水学上称为“窄路”,住在这种房子里的人,会感到巨大的压抑,导致心胸狭窄,因此而事业不顺,导致夜里失眠,白天精神不振。
那个男主人,或许就是早晨脑子没清醒,才一不小心将自己的孩子碾死。
从刑正的口中得知,这一家子都是厉鬼,还是很厉害的那种,阎宁如今魂魄受损,一时也不敢太夸大,于是趁着一家子还没回来之前,他在走廊里贴满了道符,而那个存放尸体的厕所,则是阎宁主要关照区,满满的黄符几乎要将整个厕所大门给糊上了。
做完这一切,阎宁才转身回到房间,这时候太阳才落山,阎宁关上门时,正好见到房间里的最后一丝阳光。
随后,黑暗降临。
“师父,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郝建蹲在窗户下,偷偷地露出眼睛看着楼下。
“不知道,我们只要在等着就好了。”阎宁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毯子,便盖在床上。
郝建回过头,好奇地问道:“师父,你做什么?”
阎宁白了他一眼:“那一家子不知道去哪儿春游了,咱们难道得一直紧绷着神经?反正我在门外设下了那么多道道符,他们想进来,不可能不闹出动静,趁着天色还早,阳气还不是那么虚弱,我先休息休息。”
喵大宝跳到床上,在毯子上蹭了蹭:“不错,我喜欢这个毯子。”
阎宁出了口气,直接躺了上去,拿出手机摆弄起来。
郝建从窗户旁走了回来,弱弱地问道:“师父,你躺过去一点儿”
“做什么?”阎宁问道。
“没我的位置了。”
“谁让你躺我床上的,到一边呆着去,我可没有龙阳之好!”阎宁说着,好像要从床上爬起来揍郝建一顿,郝建连忙后退,也不顾一屁股灰,直接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郝建也算是粗神经,或许是因为昨晚一宿没睡的原因,他很快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阎宁用手机与庄小雅互发了几条短信,聊了一会儿天,也闭眼休息。
一晃便是几个小时,阎宁忽然被一阵敲门声从梦中惊醒,但他并没有急着睁开眼睛,而是仔细听着那声音,随后他便确定,有东西在敲着他们的房门
啪啪啪
那声音本来很缓慢,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快,到最后直接变成了砸门,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断撞击这阎宁的耳膜,他连忙翻身起来,背过身去,捂住同样被惊醒的郝建的嘴巴,低声说道:“别出声,别回头!”
郝建连忙点头,紧紧地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喵大宝也醒了过来,它趴在阎宁的肩头,说道:“怨念很重,是他们回来了。”
轰
喵大宝话音才落,房间的大门轰然倒地,阎宁连忙拔出冥破,转身一看,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只见那被砸破的门,是往外倒的
此时,房间中本来满是灰尘的地板,布满了杂乱的脚印,那脚印围绕着阎宁的床边,足足有上百个!
那一家子三只厉鬼,居然在阎宁没能察觉的情况下,直接从窗户进入了房间,还在阎宁的床边徘徊了不知道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