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埋骨树心脏的袁霄,似乎有什么事急着办,说完谢谢后,便离开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白骨堆外,跳跳在阎宁怀中,有些不高兴:“这个哥哥太没有礼貌了!”
阎宁摸了摸跳跳的脑袋:“算了,他应该有急事,现在大怪物死了,咱们也回去找张瑞大叔他们吧。”
“好的!希望他们不要出事!”跳跳乖巧地点头道。
阎宁又望了一眼袁霄离开的方向,他知道袁霄进入绝海监狱,一定有什么目的,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与袁霄相同,他进入绝海监狱,也有自己的目的,他决定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再去管袁霄的事,更何况袁霄还不一定希望自己插手呢。
正在组织队伍的苏艳,忽然被周睿阻止了。
“不需要去搜查了吗?”
周睿摇了摇头:“袁霄已经死了。”
苏艳一惊:“方才弄出那么大阵势,说死就死了?”
“系统上已经找不到袁霄的位置了,要么他死了,要么他将咱们的装置取出体内了。”周睿说道。
苏艳松了口气,自信道:“咱们的装置深入他们的脊椎,想要拿出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强行取出,只会全身瘫痪。”
“总之,袁霄这回死定了,你随便派几个人过去看看便是,若是找到袁霄的尸体,就带回来。”周睿苍老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疲倦。
苏艳点点头,转身对着身后的两位守卫说道:“你们安排一队人马过去埋骨林看看。”
“是!”
两位守卫领命,训练有素的他们没有任何迟疑,转身准备去部署,就在转身的那一刻,一位守卫露出了一抹不知名的笑意。
他的笑容中,是满口的黄牙。
周睿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守卫的不对劲,他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关上了门,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书架旁,伸手拉出了第三排第五本不知名的白皮书,只见办公室内的办公桌忽然裂成两半,一道幽深的阶梯出现在了办公室内。
周睿面色沉着,踩着疲倦的步伐,缓缓走进了密室,而办公室里的机关,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只有苏艳,悄悄地关闭了手中的,她的目光看向了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正是周睿的办公室。
她将放在一旁,纤手撩起额前的乱发,眼中带着不知名的意味,朱唇轻启,自言自语道:“果然,周睿你还是有你的秘密,我当这副监狱长三年了,却还是没弄清楚它存在的道理,真是很让我好奇呢”
离大时钟上的倒计时归零,还有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
阎宁与张瑞他们会合后,并没有解释太多,一则说了埋骨林的事情,张瑞他们也不会相信,二则说了太多,他们反而觉得自己在欺骗他们。
所以阎宁只是随便含糊了几句,就没有继续说了,张瑞有些担心阎宁是否可靠,而孙高豪则是完全不在意,对他来说,他只要活着、活得好,就够了。
见过袁霄后,阎宁算是见识了另外两大门派的传人了,龙虎山的南风道士、张权,崂山的袁霄。
是什么力量,让一直沉寂的两大门派缓缓浮现在世人面前?
是长生教吗?
阎宁目前也只能给自己这样的一个答案,他也想不出别的答案了。只是他到现在,依然未能搞清楚,长生教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这两天来,四人连夜赶路,提早了一天抵达了中央地带,这里同样是一片森林,最中央的位置,是一片广阔的湖泊,在湖泊的中心,是一颗巨大的石头,石头约莫五米高大,上面刻着古怪的符号,连阎宁也不能看懂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湖泊上,有无数条石板路,横跨湖面,直通中间的那块巨石,巨石周围有大约十平方米的平台。
提早抵达中央地带的阎宁等人,可算是绷紧了神经,因为越是走到中心地带,遇到的罪犯就越多,特别是在勘察中央地带的时候,阎宁用肉眼就已经看到了不下十伙人马,这些人马也都不过是斥候,身后还有多少藏着的同伙,阎宁根本无法估量,
勘察好地形后,阎宁等人又退离中央地带约一公里处,他们决定先在这里休息,等时间快到了,再到中央去看看。
跳跳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我知道我爸爸他们每周这个时候都要过来,他们从不让我跟着”
“不是吧?那个女人不是说,时间到了若是不来中央地带,咱们就会死吗?”孙高豪说道。
“我们被苏艳注射了装置,跳跳是原驻居民,不会被注入装置的。”阎宁说道。
孙高豪有些失望:“妈的,我还以为那个女人在唬我呢,白高兴一场!”
张瑞手里提着猎枪,从一旁走了过来:“我看过了,周围暂时没有别人,可以休息一下。”
“还剩五个小时,想睡觉的可以闭闭眼睛,我给你们守着。”阎宁说道。
孙高豪倒是干脆,直接一翻身,躺在一根枯木上睡下了,此时还是深夜,黎明未至,张瑞也困得不行,和阎宁闲聊几句,就去一旁休息了。
倒是跳跳比较兴奋,一直没能合眼,阎宁便将她带到篝火旁,问道:“跳跳,关于这个中央地带,你知道些什么?”
跳跳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次能跟着陆大哥一起过来看看,我觉得特别激动。”
“你有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阎宁犹豫道。
阎宁的话说出口后,原本情绪高涨的跳跳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只见她眼中流露出了少有的悲伤:
“我知道或许是不好的事情,因为爸爸他们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要很认真地与我们道别,每次他们回来的时候,我们的部落就会少了几个人”
阎宁一惊:“少了几个人?”
“爸爸说,他们因为做了好事,被监狱长批准离开监狱了,可是我一直都知道,这个监狱是没有人能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