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根本不给陈阳等人反应的时间,他心念一动,冥破刀便被他从须弥戒中召唤了出来,只见他手持冥破刀,仰天长啸:
“天罡天罡,九炁煌煌。金光激烈,上应律苍。下赴九府,何鬼敢当。吾为破军,万鬼伏藏。”
随着冥破法诀的念出,冥破刀瞬间发出诡异的蓝光,树林之中仿佛响起了无数冤魂的哭号声,眨眼的功夫,两百多只怨灵便从冥破中飞了出来,朝陈阳等人飞去!
“这是什么鬼!”
陈阳看着一只只强大的怨灵从冥破中飞出,吓得魂飞天外,目眦欲裂!
原本他带着一百多位百炼书院的弟子,在人数上完全是碾压的状态,可阎宁这家伙却使用了诡异的法门,直接召唤出了两百多只怨灵,当下强行将形势扭转!
“院长,我们怎么办?”
“阎宁这小子太邪乎了,我们还是快逃吧!”
“是啊院长,那些怨灵的修为高深,凭我们肯定是对付不了的!”
陈阳看着朝他们扑来的怨灵,咬牙道:“扯!”
“想走?”阎宁冷声道,“老子他妈让你们走了吗?都给我留下!”
陈阳等人以为那些怨灵就是阎宁的必杀技,可如今看来他们错了,错得很离谱。
“天蓬天蓬,北帝之雄。下赴冥司,酆都之宫。紏察六狱,随令即从。桑铜闻召,立至坛中。颅头大使,风火奔冲。随令速至,驱虎驱龙。紫微禁旨,咸使知闻。敢有不至,押送罗酆。永禁幽狱,万劫无终。急急如律令。”
轰——
阎宁的咒语念毕,天地仿佛都一阵动摇,只见两只巨人破土而出,更可怕的是,这两个巨人分别生着虎头和蛇头,分明就是地府里的虎将与蛇将!
“这……这不是传说中龙虎山的禁术《六狱巨灵咒》吗,为何阎宁这个茅山弟子也能习得?!”
若是现在能后悔的话,陈阳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要招惹阎宁,光是那两百只怨灵就足够灭了陈阳等人了,现在还出现了两尊巨灵,这等力量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两百只怨灵与两只巨灵前后夹击,将百炼书院的人包围在中间,阎宁沉着脸,从怨灵中缓缓走出来。
他的声音丝毫不带感情:“跪下。”
陈阳的脸色难看得像猪肝,他乃堂堂百炼书院的院长,何时向别人下过跪?
更何况是向他们百炼书院的宿敌,一个吴门鬼医下跪!
一个略有骨气的假书生说道:“阎宁,你不要以为胜得过我们,就能随意羞辱我们,我们……啊!!”
他的话还没说话,阎宁便让一只怨灵掏出了他的心脏。
百炼书院的假书生们过去最喜欢炼化鬼混,可如今在他们面前的两百怨灵,竟然让他们提不起一丝抵抗的**。
“对待敌人,我的怜悯之心真的不多,”阎宁微微摇头,“再问你们一次,跪还是不跪?”
百炼书院的假书生们大眼瞪小眼,几乎没有太多犹豫,便纷纷开始下跪。
苟活总比赖死好吧?我们只不过是百炼书院的弟子,而一直在为难阎宁的是陈阳院长,如果我们下跪,阎宁说不定就会把我们放了,将所有仇恨都报复在陈阳院长身上!
几乎所有下跪的弟子,都是如此想的。
“你们……”
陈阳看着身后的弟子一个个低下头颅,屈尊下跪,一股从未有过的耻辱感几乎要让他窒息。
“院长,你也跪下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滚!”陈阳走上前,一脚将说话的弟子踢晕,而后恶狠狠地看着阎宁:“我陈阳就算是死,也不会对你们吴门下跪!阎宁,要杀要剐,你悉听尊便,不要再做侮辱我们百炼书院的事情了,这不是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所为?”
阎宁听了陈阳的话,忍不住冷笑起来。
只见他一步步走向陈阳,仿佛死神在靠近,当他走到陈阳的面前时,陈阳才发觉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阎宁猛地出脚,踢碎了陈阳左腿的膝盖骨,陈阳顿时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你一个卑鄙小人,也好意思与我谈大丈夫?”阎宁红着眼,带着无限的悲伤:“我的未婚妻被你炸死在车内,你告诉我,这笔账,如何算?”
“一个女人罢了,只是男人繁衍后代的工具,你想要多少,我都能满足你。”陈阳低沉着声音说道。
砰——
又是一脚,阎宁踢碎了陈阳另一只腿的膝盖骨,巨大的气浪直接将周围的百炼书院弟子推得后退几米!
陈阳低着头,竟然已经跪在了阎宁的面前。
阎宁缓缓伸出手,揪住了陈阳的头发,强行将他扭向正在燃烧的轿车方向:“看清楚了,她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她是天道义堂的传人,是斧虎帮的大小姐,是我阎宁的女人!”
陈阳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已经败了,败得很荒唐。
他自大自狂,自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和培养,百炼书院会在道门内有一席之地,他自认自己的道行高深,认为已经有能力向没落的茅山复仇。
可他错了,大派始终是大派,就算是没落百年,也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欺负的。
或许真像那位弟子所说的一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吧。
“究竟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放过我们?”陈阳惨然笑道。
“放过你们?”阎宁大笑起来,“我说过我回放过你们吗?今天在场的各位——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阎宁!”陈阳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轰——
近在咫尺的北帝神威咒,瞬间将陈阳打得口吐鲜血,险些昏死过去。
而阎宁则是转过身,看着那两百怨灵,冷冷地说道:“你们都饿坏了吧?一百个活人,你们随意挑选,记住,我要他们全都死,我要听到他们的惨叫声,若是谁折磨的惨叫声小了,下次就别出来了。”
怨灵们看着阎宁,顿时感觉到一股冷意:三爷生气的时候,甚至比他们这些怨灵还要恐怖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