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被破,舟法王的身体瞬间被冰锥洞穿,他那干瘪的尸体直直往下坠落,哪怕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却还在被冰锥摧残!
舟法王,可是大名鼎鼎的仙皇级别强者,修罗界中公认对法阵掌控境界最高的存在。
然而,他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一样腐朽。
傀姬的突然发难,直接让一名仙皇强者陨落,这不仅让在场的修罗更加忌惮,同时也刷新了大家对修罗之火周围的旋风的认识。
不愧是修罗之火,光是其周围的旋风,就能够让仙皇强者殒命,若是真正能够得到修罗之火,这修罗界内还有谁能够与之匹敌?
在忌惮过后,所有修罗又同时忍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露出了贪婪之色。
“还是……忍一忍再出手吧。”
乌良悄悄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阎宁,暗中感慨,这位年轻的强者,不仅拥有着过人的实力,其定力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比如自己,好歹也是修了上万年的老怪了,但刚才要不是阎宁好几次拦着他,他恐怕也会傻傻地上去送命。
“傀姬,为了修罗之火,你还真下得了狠手。”
阎宁的正对面,廖糜沉声说道。
傀姬掩嘴轻笑,道:“殷长河与旗金焰已经死了,舟法王也刚刚陨落,现在配得上修罗之火的,也只有我们两人了,不如我们俩打一场,谁赢了,修罗之火就归谁。”
廖糜轻哼一声,悠悠地说道:“傀姬,殷长河他们虽然死了,但你难道把杀死他们的那位强者给忘记了吗?”
“你什么意思?”傀姬面色一变,问道:“那人也来了?”
乌良心里一紧,忍不住向后两步,躲到阎宁的身后。
阎宁也皱起了眉头。
“修罗之火乃是修罗界的至宝,那人敢杀殷长河与旗金焰,怎么会不来抢夺修罗之火呢?”
廖糜的眼神突然锁定在阎宁的身上,指着他说道:“那名异种人,已经伪装成修罗的模样,站在我们中间多时了!”
一时间,所有修罗都齐刷刷地看向阎宁。
被数百名强者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受,此时阎宁好像那炽热的太阳,光是靠近就会让人感觉脸皮生疼。
乌良心里暗道不好,修罗喜欢内斗,但更加排斥异种人,此时阎宁的身份被揭发,很有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么,自己的处境也会很危险!
究竟是选择继续留在三爷身边,还是见风使舵?
不等乌良做出决定,阎宁忽然露出笑容,卸下身上的所有伪装。
一米八出头的个头,配上板寸头,在浓浓的眉毛下是炯炯有神的褐色眼睛。
他身穿紫黑色长袍,手带纯黑色戒指,漂浮在半空中,犹如地狱使者。
傀姬面色一变,连忙与阎宁拉开距离,无比防备地看着他。
“被识破了啊。”
阎宁轻轻叹气,说道:“本想等你们争个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拿下修罗之火的。”
廖糜举起了手中的战斧,面色不善地说道:“你就是杀死殷长河与旗金焰的异种人,你到我们修罗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本来,是没有任何目的的,但在看到修罗之火以后,我忽然有了兴趣。”
面对着数百名修罗强者,阎宁却没有露出半点胆怯,依旧是谈笑风生,仿佛在自家院子里面见客人一般。
阎宁越是轻松,廖糜和傀姬就越是感觉头皮发麻。
眼前这个家伙,可是连殷长河与旗金焰都能杀死的恐怖存在,他们三人之间的战斗,险些毁了修罗界!
傀姬和廖糜都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他们会是阎宁对手吗?
其他的修罗,此时心里倒是没有想太多,因为他们的结论很简单,那就是自己绝对不是这个异种人的对手。
阎宁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道:“我的志气在仙界,甚至是比仙界更广阔的天空,但修罗之火我势在必得,谁要是敢拦着我,我不介意让他见识一下地狱是什么样的情景。”
阎宁本就是北方鬼帝,地狱之力在他的身体里,散发着独特的气势,让所有修罗都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廖糜和傀姬的脸色阴晴不定,他们畏惧阎宁的力量,又不甘心修罗之火就这样被抢走。
“好好考虑一下。”阎宁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
前一秒还在思考着的廖糜,下一秒就化作一道流光,冲向修罗之火!
“修罗界何时轮到一个外来者称霸?等我得到了修罗之火,你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
廖糜的周身浮现出无数个法阵,法阵形成了一个圆球,将廖糜包裹在其中。
他一头撞进了旋风当中,冰锥撞在他的防御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却没有伤到廖糜!
“不知死活。”
阎宁冷笑一声,额前的地狱印记一闪而逝,随后,极南冰洋上便响起了无数道龙吟声!
地狱之力!
上百道龙魂从阎宁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张牙舞爪,咆哮着冲进旋风当中!
“什么?!”
廖糜哪见过如此场面,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有数道龙魂撞在他的胸口上!
其中一道龙魂,突然伸出龙爪,如同拎小鸡般将廖糜从旋风中拎了出来,直接扔在阎宁的面前!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修罗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廖糜已经口吐鲜血。
“天……这也太强了吧?!”
“难怪能够杀了旗金焰与殷长河,此等实力,在修罗界已经无人能与他匹敌了!”
“廖糜要完了,修罗之火肯定会落在那个异种人手中的……”
其实,以廖糜的真正实力,光用地狱法则,未必能够达到这个效果。
但廖糜进入了旋风当中,所有心思都花在抵御那些冰锥了,而龙魂却并非实体,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攻击,这才让廖糜瞬间落败。
“你比起殷长河与旗金焰来,差太多太多了。”阎宁摇了摇头,同时仙皇,廖糜与殷长河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廖糜擦去嘴角的鲜血,眼神有些灰暗,他咬着牙说道:“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