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吩咐他们别主动攻击的。”
行动队员应声向两边散开几步,让出一条通道,通道上缓缓走出一个身形健硕的壮汉,脸颊上一条长长血红色的刀疤使他显得格外彪悍。
是巴恩斯!
巴恩斯利落地从腰间取下长鞭握在手中道:“他们不是你的对手,我并不希望我的队员徒添无故的伤亡”
明显在这几年之间,巴恩斯从粗暴带走阿当父母那个凶残无情的队长,渐渐变成一个懂得体恤下属的领袖。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会放你们出去。”
然而,他对天下无妖令的那份执着并没有减退半分。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行动b组要代替国卫军在这里守着,但是你屡次在我们管辖范围内使用禁术,我巴恩斯纵然是万分不愿,也得为国卫军拿下你这个犯人。”
“别废话了,有本事拿得下我再说!”
达斯早就想报当日在东隐村的仇了,再加上知道这个大刀疤就是当天一手拆散阿当家庭的罪魁祸首,更是按捺不住,大叫一声便提着直穗蜻蛉刺了上去!
直穗蜻蛉二话不说便直指巴恩斯凶残的脸容,巴恩斯长鞭一挥,皮鞭犹如一条活生生的飞龙在半空中舞出一个屏障,轻轻松松荡开了达斯的一击。
众行动队员见队长出手便轻易化解了达斯的攻势,无不大声叫好,更有几个年少气盛、无畏无惧的新兵,提起手中的武器跃跃欲试!
“没我的命令,你们谁都不准动手!”
在巴恩斯有如暴雷的喝令之下,那几个年轻队员才不得不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的队长大发神威。
巴恩斯虽然口中下着命令,手上却是半分也没停下来,长鞭荡开直穗蜻蛉之后,瞬间化作一条游龙,张牙舞爪地扑向它的猎物!
达斯早就在东隐村领教过巴恩斯出神入化的鞭术,知道这长鞭柔中带刚、刚中带柔,既有开山裂石之能,同时亦灵巧得如同虚幻,实在难以捉摸。
他决定先避其锋,看清巴恩斯的招式再出手不迟。
长鞭一经施展开来,果然有如飞龙在天,不断向着达斯各方各面袭来!
然而,当下的达斯已经和那天在东隐村家门外的达斯不能同日而语了,自从得到了眼镜蛇妖暰魃的功力之后,达斯的速度和反应已经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巴恩斯的前几招攻击,达斯还是闪躲得有点勉强,可是数招过后,达斯已开始掌握得到长鞭的去向,腾跃闪躲变得越来越轻松。
相反,作战经验丰富的巴恩斯已察觉得到达斯稳稳掌握了攻击的节奏,心知不是他的对手,只有将长鞭越舞越快,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一拼!
巴恩斯引以为傲的长鞭在他十二成功力的催动之下,快得简直来去无踪!
然而无论长鞭再快,却怎样也打不中比长鞭更快的达斯,巴恩斯扭曲的脸上变得更加难看,背后早已被汗水沾湿了一大片。
在一旁的行动队员却依然看不出两人的高下已分,还为着巴恩斯又快又狠的鞭术高声喝彩。
“队长鞭术无双!”
“小子你别作无谓抵抗了,束手就擒吧!”
“对啊,不想死就投降吧!”
就在众人的喝彩声之中,达斯突然大喝一声,转守为攻,身体往前螺旋转动,避开飞舞中的长鞭,直接切入巴恩斯的胸前!
长鞭和直穗蜻蛉都属于长兵器,早前达斯和克劳德的对战中已经知道,长兵器如果被敌方切入近身战是多么不利的一件事!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切入进行近身战的换成了达斯,而形势大大不妙的则是巴恩斯。
巴恩斯当然知道近身战绝非自己的优势,但是达斯的身法实在是太快了,当他将长鞭抽回,准备从后用一个刁钻的角度回击达斯之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太慢了!”
噗的一声,直穗蜻蛉刺进巴恩斯的左肩,穿过他的身体直透到背上!
巴恩斯闷哼一声,伸出受伤的左手,试图握着直穗蜻蛉以钳制达斯的攻击,可是依然慢了一步!
就在巴恩斯的左手还在半空的时候,达斯已将直穗蜻蛉拔出,再快如闪电地刺进巴恩斯的右肩!
两点梅花!
当巴恩斯皮鞭脱手落地之际,达斯已然重新退到了牛车之旁,直穗蜻蛉咚的一声插在身旁的地上。
众行动队员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先是一阵茫然,接着便是一阵怒吼,有如发了狂般的扑向达斯!
“臭小子,敢伤我们队长!纳命来!”
就在达斯从地上拔出直穗蜻蛉、准备大开杀戒之际,巴恩斯从后发出有如狮吼之声!
“停手!军令何在!”
行动队员在盛怒之下,哪会一句军令何在便能叫停,两个年轻队员提刀便往达斯头上劈去!
当!当!
两把刀应声直飞天际,紧接着的是两名年轻人带着怪叫飞向围在牛车附近的一众行动队员!
“我说停手!”
巴恩斯再大叫一声,这次倒是因为达斯一出手便打飞了两名队员而有所效用,围在牛车四周的行动队员各自退开了几步,回望他们受了伤的队长。
只见巴恩斯已重新拾起了长鞭,但两肩上受的伤着实不轻,鲜血染红了他的战斗服。
“你为什么不杀我?”
巴恩斯开口对达斯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个问句。
达斯如果要取巴恩斯之命,刚才的确是有如探囊取物般轻易,可是他本来就没意思杀人,巴恩斯亦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罪不至死,更何况他有事情要从巴恩斯的口中探知。
达斯并没有回答巴恩斯的问题,反而回头向阿当挥挥手。
“阿当,你过来。”
阿当在车斗中见证达斯轻松打败了这个自己有生之年最恨最怕的一个人,还是犹如在梦中,在达斯再叫了两声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走到达斯的身旁。
“这个就是当年捉去你父母的人?”达斯一脸认真地问阿当。
阿当含着满腔热泪,用力地点点头。
巴恩斯半瞇着眼,打量着对面的这个小男孩,尝试在记忆中搜寻阿当的身份。
“你是在斯塔
塔博村逃出来的那个小孩?”
巴恩斯终于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那个事件。
阿当再一次含泪地点头,
“果中有因,因中有果,循环不息。当年我拆散了你们一家,今天我死在你手上,公平!公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