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色的石墙上,四道波浪形的水纹,氤氲着奇异的力量,像是凭空触动了什么未知的法则,让秦昊的视野在接近的时候为之一黯。
“雾隐村,下忍学校!”
一行字迹出现在秦昊的脑海中。
秦昊站在原地,感受着空气中散发的淡淡的血腥味儿,抬手向前触摸的一瞬间,整个人渐渐虚化起来。
视野一转,秦昊的身体像是一道影子,立体化作平面被抽进幽暗的门缝中。
脚下站定!
秦昊抬头,知道自己是进入到学校的内部了,果然一片阴暗,难以视物。
一些信息自然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整个学校的内部是被切割划分成等十份区域,每一处的场景和景色都是一般无二的,他此刻出现在最正中心的区域。
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黑色的青砖如同水一般的稀释起来,化为泥浆,如同浮出水面一般从地上浮出。
无数泥沙哗哗流下。
一道白雾突兀至极的从头顶罩了下来,足足十多分钟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头顶完全变成白色,雾气缭绕中,隐隐有血色在穿梭,看上去极为诡异阴森,整个空间到处都是波浪形的诡异符文,泛着银白色和血红色交织,显得华丽而血腥。
天花板上,空间两侧被隔绝出来的墙体,到处都是扭曲狰狞的浮雕,这些浮雕异常的精致和丑陋,只一眼,就能看出其中浓郁的血腥气息。
俱是些染血的忍具,样式繁多,还有些残肢断臂的人,表情恐惧,似乎是死前被定格在这里,好像在预示着什么。
秦昊念头一动,一滴拳头大小的水珠从头顶滴落,水珠不是透明色,而是血红色,悬浮在秦昊的眼前。
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秦昊注视,慢慢地抬起手,掌心握住水珠,轻轻一捏,水珠崩碎。
“叮!”
“下忍学校,雾隐村专属,开启!”
“雾隐村下忍学校:一:通过血腥的杀戮,获取力量,通过杀戮脱颖而出,凝聚其余九人的生命精华。二:领悟无声杀人术三:屠戮:两分钟内,每多杀死一人,自身速度提升1,每次提升持续时间延长10秒,可持续叠加。”
“该试炼,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该力量由自己获取,但可以被剥夺。。。。”
一行行信息浮现,秦昊嘴角勾起的笑容越来越盛,嘴里呐呐道:“一次十个人参与试炼,用九个人的死亡,赋予活下来的人以力量,而我可以随时剥夺么。。。。”
这就从源头上遏制了背叛的可能性,正是最符合秦昊的心思,唯一有所不足的就是,他自己本人不能参加这个试炼。
“原来如此。。。。。这就是开启宗门之路。。。利用秽土转生,复活忍界的强者,构建势力的骨架和骨干,再利用可赋予的力量,来编织枝叶,形成外围的强大势力,两相结合之下,就是真正强大至极的庞大势力。”
这种方式,可比他前面用写轮眼移植,咒印控制要安全快捷的多,最主要写轮眼的力量一经赐予就不能随意剥夺,而且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过多的话,投资巨大,明显不合算而咒印的力量,副作用也良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咒印并不是谁都适合的。
必须得是意志坚定之辈,否则极容易造成死亡,杜宇,张浪,李纵能活下来,并承受这种力量,只能说他们的运气极好,也是秦昊的运气不错。
这一点,也是秦昊施展了几次后,一点点从二级权限的提示中,摸索出来的,还有待验证,不过,在他猜来,已经**不离十。
简而言之,咒印的赐予者,是有一个人数上限的,越接近上限,所需要的意志力就必须越高,死亡率也会直线上升。
“接下来,还需要从宗门中选出一个群体,一个渴望力量却无法拥有,能够为其放弃一切的群体。”
秦昊低声呐呐一句,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不仅仅是要被动的找出这个群体,甚至,他要更要人为的制造扩大这种群体的基数。
而如何去做,秦昊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或者说,这本就与他接下来的计划不想违背。
更严苛的制度,更冷酷的竞争,与之相伴的则是强者的脱颖而出,和弱者的苦苦挣扎。。。而每一种人,在秦昊的计划中,都会主动或被动的找到各自的定位和命运。
。。。。。。
“从今日起,本宗再无弟子阶级之分,所有的人皆一视同仁。”薛老鬼看着下方哗然的众弟子,抬手压下底下的声音,不为所动的继续道:“没有高下之分,没有贵贱之别,你们能获得什么资源,什么待遇,全部取决于你们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宗门内所有的资源,全部开放,丹药,灵石,武器,功法,只要是宗内所有的,就可以明码兑换。。。。。。每个人,每个月必须选择一项宗门任务完成以换取贡献点,危险越高的任务,获得的贡献点数越多,同理,越是稀有的资源兑换所需的贡献点数也越昂贵,贡献点数就是你们在宗内生存的根本。”
说到这里,薛老鬼忽地一顿,语气陡然拔高,说出了令自己都为之凛然的话:“每个月月结统计每个人的贡献点数,连续三个月贡献点数为负值,以叛宗论处,逐出宗门,全宗弟子追杀之,凭借首级可换取贡献点。”
说实话,这新的规矩,光是宣布就让薛老鬼心惊肉跳,恍若已经看到无数弟子的哀嚎,何况底下的弟子们,很多都已经面色煞白,显然是想到了可怖的后果。
薛老鬼咬了咬牙,背后是秦昊冰冷地视线,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继续的宣读着剩下,一条条近乎血淋淋的竞争法则,那条条框框的规矩不多,甚至可以说少的可怜,但是就是那么寥寥数句却可以说是冰冷,而残酷的堵住了弱者的生路,像是在每个人的脖颈后面,都挂上了一处钢刀,逼着他们往前进,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