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缓缓地抬起头,脖子有些僵硬,他微微的转动,冷风吹进空空的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瘆人,些许的凉意更是刺痛。
然后一句话落入他的耳中,像是惊雷:“这里是第二场血炼的入口。。。”
第二场是什么鬼?
张浪:“。。。。。。”
呜呜呜的风声从森林中吹出来,带着一些潮湿气,还混着血腥的味道,“滋啦啦”铁栅栏在风中轻轻的摇晃,锈迹斑斑的直好似被鲜血染的发黑,仔细去看就会觉得触目惊心,好似有种阴森森的气息将人从头到脚淋个通透。
其余的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只以为血炼本来就有第二场,亦或者,也许还有第三场也说不准。
抬头一眼望去,昏暗无比,像是被无数的巨木横亘将天空截取了一部分,日向宁次静静的收回目光,侧开身子,看向众人吐出一个字:“进!”
日向册一没有任何犹豫,抬脚就迈了进去,然后身子就好似被幽暗所吞没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中,烛家三兄弟齐齐狞笑一声,鱼贯而入,再然后符虎狼脚下一踏,手中的长棍平平的举了起来,整个人就好似炮弹似的冲撞进去。
一个又一个人影消失,张浪神色好似有些挣扎,最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就朝着日向宁次站立的位置撇过脑袋停顿了一个瞬间,接着整个人一步步迈入幽暗森林。
第二场众人考核正式开始!
不,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入的,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一批又一批的人,被幽暗森林吞没掉了。
所以应该说,中忍考试尚在进行中!
规则一:穿越幽暗森林,凑齐天地卷轴,抵达天塔,时间不限!
规则二:每杀死一名同考单位,继承对方实力百分之一永久,并且承担对方百分之十仇恨值暂时。
规则三:任意天之卷轴或地之卷轴,数量1撕开可抵消5点仇恨值,亦或者抵达天塔,仇恨值全部清零。
规则四:杀死任意一名“暗”,可以获得一项技能,并获得仇恨值50。
规则五:每24小时,进行一次实力综合排名,末尾十名,判定考试失败,抹杀。
规则六:初始仇恨值与实力成正比!
脑海中是冰冷而机械的声音,不带有一丝的感**彩,没有一丝的波澜起伏,一遍遍重复播报着,让正常人都会产生心悸和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是,他们没有。。。。
作为他们中的之一,符虎狼听着这个声音,心中同样地没有半分惊悚,就如同第一场血炼之后,他情绪中的某一些负面的感官,诸如畏惧什么的,被彻底切除掉了。
“宗主秦昊!”
符虎狼喃喃的说道,心中似乎明悟了什么,他抬起头开始观察四周,眼前是无数奇异的怪树,空气中是令人陶醉的血腥味儿,混着泥土潮湿的气息,让人隐约有些痴迷。
“我变得更渴望鲜血,更渴望杀戮!”符虎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四周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他将巨棒扛在肩膀上,认真的打量了一眼身上和脚下,以及视线可及的距离范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更没有看到可能形似于天之卷轴和地之卷轴的物件。
“看来要自己找!”符虎狼抬头望着遮天蔽日的树海,也无从辨别方向,所幸就朝着此刻正对着的前方,脚下速度加快,很快便隐没在树林中。
正西侧,几乎靠近幽暗森林的最边缘。
空间荡起一丝涟漪,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是张浪。
脚下还未站住,耳中的规则还没听清,张浪脸色就猛地一变,身子暴退,在他原地的位置“哆哆哆”钉上了三支漆黑的苦无。
中间的一只苦无上面缠着一张起爆符,一瞬间变亮。。。
没有眼睛,但是空空的还是轻轻的收缩了一下,看上去有些诡异,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红色火焰像是一条恶龙凶狠的朝着张浪扑来。
冷哼一声,张浪脚下连错三步,以一条弧形的轨迹,一瞬间就绕道了自己的对面,然后手指微微一张,一串黑色的火苗,像是紫葡萄似的在他指尖顿时炸开,化作点点黑炎射向对面。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影中,散发着幽冷的气息,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不,更确切的说是脸上好似长着一张面具,面具上面铭刻着奇怪的竖线,像是某种商品的标签,又像是蕴含着某种等级的信息。
最引人瞩目的是眉心处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暗”字,幽幽的闪烁着黑光。
也不知道张浪能不能看到,或者说看懂这些符号的含义,他只是脸上露出一抹狰狞而嗜血的笑容。
嗤嗤!
起爆符炸开的火焰,被更可怖的火焰所吞噬,50米内的大树沾之即燃,树皮一寸寸的龟裂脱落,看起来倒更像是被某种酸液所腐蚀一样。
黑影闪烁了一下,诡异的凭空出现在50米开外,脚下“蹬蹬蹬蹬”连踩,就倒退着爬上大树,然后脚下一踏,恰好从上方掠过黑火,两柄苦无闪电般的射向张浪。
一系列的动作无声无息,没有半点声音,除了空气中极致轻微的一丝涟漪的波澜外,不要说是瞎子,便是正常视力完整的人怕是都只觉得看到了一个鬼魅。
然而,张浪这个瞎子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快,身子一晃,就恰到好处的躲过两根苦无,身子此时又反射而出,不退反进,空洞洞的眼孔对着前面木然的看去,两道幽光没有任何征兆的顺着他的瞳孔射向前方。
哧!
有如实质的黑光,像是两柄利剑,径直穿透“暗”,对面的黑影猛地融化,消散在空气,地上掉落下一个黑色的牌子。
“仇恨值50!”
张浪的耳中出现一个声音,他心中蓦地一沉,走向黑色的牌子,指尖在触摸的一瞬间,身子却霍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