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粒幽绿色的种子绽放疯狂的生长,无数的荆棘迅的展开至百米,同一时刻,其他的方向,同时有罗浮宗的长老做出同样的举动。
两个呼吸后,迅拼接蔓延的荆棘构成了一圈高百米,长千米的巨墙。
所有的门派都被圈在里面,荆棘巨墙的后面是无数的罗浮宗弟子。
“诸位且安心等待,圣女大典一结束,诸位便可自行离开,本门绝不阻拦。”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想走,绝无可能!!!
气氛无比的压抑,这些掌门一个个脸色铁青,似乎想要直接动手,可是,又似乎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当出头鸟。
毕竟,虽然不清楚罗浮宗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对方既然这么做了,那么必然是留有后手的。
都是各门各派的掌门,谁心里还没点算计,今天的罗浮宗处处透着诡异,到处都是不寻常的地方。
在没有搞清楚,罗浮宗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之前,似乎还是不要太过轻举万动,才是最明智和安全的做法。
不能说不对,绝大多数人不到最后生死关头,是没有勇气拼个鱼死网破的,这可以被称之为理智的判断。
不过,同样也可以被称之为愚蠢和懦弱。
“一群废物!”
短暂的寂静被打破,轻蔑的冷笑声传来,一个身穿红云黑袍的男子缓缓的站起身子,缓步踏着阴气凝成的冰雾冉冉走向荆棘巨幕。
“你说什么?”
洋湖庄主语气一冷,五指张开将快要咽气的女子扔到地上。
女修骨碌碌的在地上翻滚两圈,狼狈的爬起来,一脸怨毒的盯着洋湖庄主。
秦昊五指轻轻的抚摸着巨大的荆棘,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一般轻柔,眼角的余光却瞥向那名倒地爬起来的女修。
居然,没有杀掉??
虽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罗浮宗女弟子罢了,但是,洋湖庄主居然没有下杀手,也足可见,这人不仅仅是愚蠢了得,还是。。。。
“一群无胆匪类!!”秦昊舔舔嘴唇,声音冰冷无情让人直打哆嗦:“死到临头还不敢反抗!”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无胆匪类?”
洋湖庄主当即炸了毛,咬牙切齿的盯着秦昊,一对眸子中血丝密布,看着当真有几分凶狠慑人。
秦昊嘴角的轻蔑更是明显了,他眼中寒光一闪,然后就听到另外有人道:“洋湖庄主稍安勿躁,这位似乎知道些什么,还请解释一下,为何说我等是死到临头??”
猛地嗤笑一声,秦昊背对着众人,他一对眸子森然的盯着荆棘墙壁外面的罗浮宗长老,忽然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寒声道:“罗浮宗的杂碎,不开启封山大阵,如此明显的恶意,尔等居然还抱有一丝幻想?真是愚蠢之极?或者,你们中有人猜测出来,却不敢先下手为强,这不是懦弱又是什么?”
“什么意思?罗浮宗的恶意,究竟是什么,你说清楚点儿。。。”洋湖庄主吹胡子瞪眼。
“桀桀桀。。。。你们可听说过一句话叫作宴无好宴。”秦昊狞声一笑:“恶意,那自然是杀光尔等众人,一个不留才是。”
“不可能!!!”
“你说什么???”
“简直。。。。一派胡言。”
几个声音惊呼道,有几个门派掌门脸色白,一脸的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罗浮宗疯了么?怎么会???”
万龙封水真君静静地看着秦昊的表演,眼中的寒光愈的冷冽,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忌惮。
“只凭借几句话,几个看似挑衅的动作,就悄悄地控制了所有人的情绪,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个男人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
来历陌生,实力不知深浅,手段诡异莫测。。。。牧裂瞳孔微微收缩,五指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扳指。“难怪昨日夜里敢找上门,跟本座提出一场交易,这个男人倒是果真有几分本事,只是如此一来的话。。。。”
他不一言,如同一座冰雕的塑像看着场间的展,心中却在快的算计着风险和得失。
“嘿嘿。。。。”戏谑的笑着,秦昊扫了一眼所有人的脸色,仅仅只在万龙封水真君身上停留了一刹那,“疯了?嘿嘿嘿。。。。或许真的是疯了也说不定呢?”
秦昊的语气诡异,“之于为什么要杀你们,自然是因为。。。。你们接下来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
“不该看到的事情?什么?”有人急促的问道。
秦昊高深莫测的一笑,答非所问道:“不让你们走,当然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这么浅显的道理,还需要解释么,或者。。。”
秦昊两根手指朝前一点,随后逆着手腕转动的方向,一震。
顿时间。
崩!!的一响。。。。。
就像是钢铁断裂,清脆急促,下一刻,一道水桶粗细的荆棘竟然就被秦昊的两根指头,硬生生给掰成了两截。
荆棘的巨墙上顿时裂开一道一人高低的裂缝,几道尖锐的利芒登时刺穿进来。
空气中出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秦昊身前三寸的空间宛如玻璃一般被割裂,锋利刺骨的劲风吹荡着他的头乱舞。
“或者,你们以为,罗浮宗不敢动手杀你们?”
秦昊脚下一晃,身子微微一侧,利芒贴着他的耳边掠出,笔直的在空中撕开一条红线。
几张桌椅登时被斩碎,燃烧成灰烬,紧跟着余威不减,狠狠的贯穿一名躲闪不及的男人,直接从胸口贯穿,燃烧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登时死得不能再死。
“只有蠢货,才会去计较对方如何杀光你们,因为。。。。”秦昊冷笑一声,双脚一力,登时地面开裂,出砰的巨响,震的面前一片桌椅全部碎裂成一片粉末。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而且,死人也不再不需要思考。。。。”
洋湖山庄的庄主脸色一白,秦昊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眼前,耳边传来一股冷冽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