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自家已经快被打压的混不下去了,更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能够吸引对方觊觎才对,退一万步说,要是真的有,给给就是了,到时候还能。 ( )。。。。。”胡行一自己心里安慰着自己,脑海中又闪过那对猩红的眼珠子了,心脏忽然就变得火热起来:“而且,说不定,困惑了自家漫长岁月的疑问都可以解开,也可以得到同样的。。。。。。那种力量!”
“那种,幻术真正的力量!”胡行一低着的头颅,面孔上的肌肉微微有些狰狞。
脚步声抬起,再落下,一下下的回荡在四周,胡行一的呼吸也好像共鸣似的,附和着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
水洼倒映着他的面孔,他的眼珠子竟然微微散发出淡淡的红光,胡行一自己都没有丝毫注意到。
张浪和杜宇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诡异莫名。
“快到了么?”张浪拍了一下胡行一的肩膀,一对红色的写轮眼幽幽的旋转着,直视着对方逐渐染满血色的瞳孔,心中却疑惑道:“看错了么,只是血丝?”
“嗯,快了,穿过这个平原,有一座山坳,就在里面有一座不大的老城。”胡行一眨巴下酸涩的眼睛,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很紧张?”张浪咧嘴一笑,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嗜血,就像是一头饥渴的野兽咧开了大嘴。
“没。。。。。没有啊!”胡行一语气有些结巴。
“不要说谎,保持这种紧张的状态,这样比较好。”张浪看着胡行一,直到对方心里开始发毛,才收回眼神。
胡行一莫名的就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只觉得对方刚才的话里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整个人的心脏就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
300里外,一座充满着古朴沧桑感的城池坐落在山坳中,城池上爬满绿色的竹叶纹,远远的看上去就仿佛是一座被竹叶淹没的城镇。
城上的砖墙明显饱受日晒雨淋,斑驳点点且就不说了,还有一些密密麻麻裂纹,如同蛛网似的和竹叶纹掺杂在一起,走进了看倒是别有一番感觉。
————一座老旧的城镇。
而通常,这般老旧的城镇,除了消息的闭塞和往来的不便利之外,必然,会有几个生根发芽,历经许久岁月的古老家族。
这些家族未必有多么牛逼,真要牛逼也不会一直龟缩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了,但是,历史足够悠久那是肯定的,而且,比之其他的地方。。。。。这几个家族之间的斗争,随着岁月的洗礼,也一定会形成某种约定俗成的默契和规矩。
这些家族未必有多么牛逼,真要牛逼也不会一直龟缩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了,但是,历史足够悠久那是肯定的,而且,比之其他的地方。。。。。这几个家族之间的斗争,随着岁月的洗礼,也一定会形成某种约定俗成的默契和规矩。
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很难有所改变,如果没有外力到来的话,或许就会一直到天荒地老,追随这座老城一起被彻底淹没在历史中也说不定。
此刻,城内西角的一处院落中,主厅内。
一个头发虚白,拄着拐杖的老头子,颤颤巍巍的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气得哆嗦发抖的盯着下面三个争吵的凶狠的儿子们。
“四族大比,混蛋,真是欺人太甚。”胡家大儿子这些年来一直掌管外事,此刻吹鼻子瞪眼道:“我有消息,这次赵家和陈家结成了联盟想要一举彻底吞掉咱家的那两条灵矿。”
“早就跟你说了,咱们不是其他三家的对手,何必还要较着劲儿呢,老老实实的给了不久好了,不就是两座灵矿么,反正族里面也没啥有修炼天赋的货色,攒了这么多年的灵石,根本就消耗不掉,两座已经快被挖掘完的废矿还何必争呢?”胡家老二主管内事,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这下好了吧,赵徐两家联手,咱们胡氏拿什么去抗衡,到头来还不是得给,还得给得更多。”
“你。。。。。”胡老大气极,指着老二的鼻子,怒骂道:“你懂个屁,真像你说的乖乖送上去,那咱胡氏就彻底完了,到时候必然被吞的连点渣滓都不剩。”
“每次都在这儿危言耸听,大哥你不累,我都听烦了。”胡老儿嘿嘿嘿的冷笑:“两条矿都在大哥手里,说到底,不就是你不舍得么,以至于将整个胡氏都拖下水,又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呢?老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胡家老三翘着二郎腿,坐姿极其不雅,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巴:“大哥的人品么,三弟我是一向说不好的,不过大哥的儿子胡行一走得时候,可是没来咱两位叔叔这打过招呼,就偷偷摸摸的带着些老物件消失了,这些年来可是连个消息都没传回来,指不定就在大城镇里逍遥快活呢。。。。那些老物件虽然不值钱,但总归可都是家里的东西,怎么能就随随便便被带出去了。”
“够了!”
胡家老太爷猛地站起身子,拐杖重重的砸在青石地板上,看着三个恨不得掐死对方的儿子,长叹一口气:“以前的事情就都不要提了,老大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但是你们两个做弟弟,也要有些体谅。。。。而且,灵矿这件事情,我觉得老大做的对,不能随便就给了,这样只会让赵家看轻了咱们,后患无穷。”
“四族大比,各方都出些子弟,争取个好看点的名次,到时候再给孙家送些礼,总归不能真怵了赵徐二家。”胡老太爷下了结论。
“哼,这可是得死人的,大哥一房的人丁本来就少,儿子又早早送出去,这样一来,后辈子弟可不都是从我两房里出,死得可都是。。。。”胡老二看着脸色越来越阴的老太爷,狠狠甩了一下衣袖:“罢了,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