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来。”君夜修抬头看着常公公。算着时日,宸儿和苏丞相他们也差不多该回了吧!
常公公快步上前,把信件呈了上去。
君夜修打开折子,细细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丰富了起来。
常公公看着君夜修越皱越紧的眉头,暗想着,难道潼城出事了?不过他没有问出来,只是恭敬站在一旁。
“好你个陈邴,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君夜修猛地把苏浅的折子摔到御案上。
“皇上息怒!”常公公连忙跪了下来。
“传朕旨意,把陈邴即刻押解进京。不得有误。”君夜修没想到这个陈邴居然干出如此勾当。当下极是愤怒。
“是!”常公公收到旨意,就很快走了出去。
君夜修在肃清宫走来走去,像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陈邴会成为贪官。至今他还犹记得当时陈邴那信誓旦旦的样子。
看来得重新清清朝政了。
他踱步了一会儿,就走出了肃清宫。
凤霞宫
皇后肖舒雅轻眯双眼,优雅躺着,小丫鬟轻轻为她捏着双腿。
肖舒雅并没有真正睡着,她只是在思索着她的问题。君逸宸到底是命大,还是贵人多。此次他和苏丞相一起南下,若这个苏丞相真的为他所用,那这个苏丞相也就不必留在这世上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和君逸宸一起消失的。她冷哼的笑了一下,浓重的妆容,让这笑容显得有些阴险。不时蹙起的眉头,本就让丫鬟有些心惊胆战,现在听见这笑声,也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启禀娘娘,太子殿下来了。”秦嬷嬷走到皇后身边,躬身说道。
“盛儿来了?快传!”肖舒雅猛地睁开双眼,满面笑容的说道。
丫鬟忙停住捏腿的动作,将肖舒雅轻轻扶起,为她整理着略显凌乱的凤袍。
“儿臣参见母后。”君甫盛满面笑容的跪了下来。
“快快请起。皇儿今日怎么想起母后来了。”肖舒雅连忙走下来,将君甫盛轻轻扶起。看着君甫盛面上掩不住的笑意,轻声问道:“看皇儿满面春风,莫不是有喜事要告诉母后。”
君甫盛嘿嘿的笑了两声,“真是一点也瞒不过母后啊。”
“难道妙之有了身孕?”肖舒雅猜测道。
君甫盛一听,脸色顿时又暗了下去,“她哪会有什么身孕。”
“这是什么话,你都不多去她房里走动走动,她又怎会有孕?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现在倒怪起她来了。妙之是个聪明的女子,你又身为太子,身边有个贤妻,总归是有帮助的。你呀,做事,别寒了她的心。”肖舒雅语重心长地说道。
“母后教训的是。”君甫盛诺诺连声。
“那你这是有什么喜事啊?”肖舒雅正了正衣袍,重新坐回榻上。
“母后,儿臣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君甫盛满面喜色,“母后,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还很善解人意。在儿臣面前她总是温婉如水。”说完,君甫盛又重新跪了下来,将头重重埋在地上。
“那你这是何意?”肖舒雅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呢,突然就看见这君甫盛跪了下来,不免有些好奇。若是喜欢,收房不就好了嘛,干嘛弄得这么认真。
“儿臣想请母后允许儿臣将她封为侧妃。”君甫盛是想直接把她封为太子妃的,可是,想到母后刚才对妙之的称赞,怕是太子妃之位也只能是妙之的,想休妃怕是不可能了。况且,以烟儿现在的身份,这更是不可能的,也就打消了这念头,只能先退而求其次了。
“侧妃?”肖舒雅轻轻将自己的手抬了起来,细细看着,说出来的话似从别人口中出来一般,“盛儿,先说说她的身份吧。”其实肖舒雅不难猜出自己儿子的用意。于是就一言戳中君甫盛的心思。
“她是万花楼的花魁。”君甫盛小声说着。不会儿,就听到了肖舒雅的冷哼声,他终是又鼓起勇气接着说道:“不过,儿臣已经为她赎了身。”
“若是喜欢,可以收房,没必要直接做侧妃吧。”
“她也不止一次劝止儿臣,她不要做侧妃,说不想让儿臣为难,她那么善解人意,儿臣不想亏待她。”君甫盛又想起笑笑温柔如水的眼眸,心都忍不住要酥了。
肖舒雅总算是听明白了,好一个有心机的女人。不止一次劝止?怕是不止一次提醒吧!哼,她的儿子好糊弄,她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侧妃,一个娼妓,你配吗?她还想着为儿子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大臣之女,好做拉拢。这忽然杀出个程咬金,她自然不会同意了。不过她没有直接拒绝君甫盛。
肖舒雅笑着说道:“既然是皇儿心仪之人,母后理应支持的,可是皇儿应该明白,你身为太子,有些事是由不得你的。不若这样,母后先见见这女子,可好?”
君甫盛见皇后松了口,也没死缠着不放,道了声是,说着改日带她来,就想着要离开了。肖舒雅本还想留他吃晚饭的,可看到君甫盛归去心切的表情,也就没多留他。
“秦嬷嬷,银耳雪莲羹炖好了吗?”肖舒雅突然想起之前让秦嬷嬷炖的银耳雪莲羹。便问了一句。
“回娘娘,已经炖好了。”
“盛出来吧!本宫给皇上送过去。”肖舒雅笑盈盈说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把羹汤喂到皇上嘴里一样。
秦嬷嬷一听,顿时有些发难,她是知这皇后脾性的,若是直接说皇上已经去涵清宫用膳,怕是又会一阵恼怒。她就有些犹豫了,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的说着:“娘娘,这个时辰怕是皇上已经用膳了。”
肖舒雅看了看天色,觉得秦嬷嬷说的也有理,也就没再计较,便让秦嬷嬷传了膳食。
皇上到涵清宫的时候,碰巧也见到了君言衡。
君言衡的母妃——凌妃,是个信佛之人。
凌妃也并不是初进宫就信佛的,而是自从斓贵妃之死的真相被查出之后,就信了佛。别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只道这深宫红尘,不再眷恋。
也自那以后,与儿子君言衡也并不显得太过亲切。
不过君言衡因为君逸宸和君芷萱的关系,往涵清宫倒是跑的比较勤,一来二往,和苿妃也就比较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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