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他的侍卫在平安县住了两天,就要启程了,临走前皇帝十分热切的问萧潇要不要去京城谋个差事,他可以举荐萧潇也去做一个侍卫,萧潇脸上带着一丝惊恐的拒绝了。
卧槽,差点就成了真的“侍卫”。
“那可真是遗憾。”被拒绝皇帝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不悦,惋惜的离开了。
当萧潇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的时候,新的县令上任时,顺便也带来了两封信,任命萧潇和王大贵去京城做侍卫的信。
萧潇:“……”合着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长途跋涉了一个月,萧潇和王大贵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京城,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王都,王大贵就像乡下来的土包子一样,见到啥都是一脸好奇,又不敢去碰的模样。
等到他们拿着信去五城兵马司那里报到,并且绚丽的领到了一声官服和佩刀,过两日就可以上任,回到了专门为他们安排的住处时,王大贵都是一脸梦幻的表情。
“咱们这是……高升了?”
“睡吧你,京城可不像咱们那种小地方,稍不留神就人头不保,以后做事还是小心些吧。”和王大贵同住一屋的萧潇,拉起被子,蒙住了头,沉沉的睡去了。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不在皇帝的跟前当差,哈哈哈哈,天高皇帝远,这样萧潇就不需要时时为自己的贞操而担心了。
以前在平安县当捕头的时候,这种职业只能算是一种没有品级的小吏,但是现在在京城当了侍卫,萧潇一下子就升为了比县令大一级级的六品小官,京城里最低级的也就七级,像他们这样低等级的官员,可以说是随处可见。
宰相门前七品官,天子脚下更是更是厉害一分,他们只是京城里的侍卫就已经是六品了,据说宫里的侍卫都是无品或者五品以上的,御前侍卫和贴身侍卫都是三品,突然间觉得他们这关是真的小啊,还不如在平安县那会儿的感觉呢,最起码这个捕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走马上任以后,也许是为了给新来的一个下马威,或者是想要看看新来的几斤几两,五城兵马司的侍卫长,也就是萧潇和王大贵的直属上级,把最苦最累的工作都交给了萧潇和王大贵。
甚至把倒夜香的任务都交给了萧萧,萧潇当时就在心里操了一声,这特么不是清道夫办的事儿吗?
尼玛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萧潇虽然很小心的避过了那些脏东西,但是那股味儿沾在的身上,三天三夜都散不了。
萧潇倒是没什么,王大贵心气大,不过都在萧潇的敲打下忍气吞声的干了下来,一个月下来,两人都瘦了十几斤,不过肌肉倒是更加扎实了,皮肤也黑了几个度,王大贵也不在暗地里腹诽萧潇是个小白脸了。
萧潇这一个月来武功倒是又精进了不少,在某天侍卫长表示想和这人切磋切磋一下的时候,原本是想踩在萧潇和王大贵自己立威来着,但是看着王大贵魁梧的身材,他果断的放弃了,选择了看起来没有多少危险性的的萧潇。
“你!对,就你了。”赵横指着萧萧张狂的勾勾手。
萧潇得了这么一个能够公报私仇的机会,那可是一点儿也没留手,三两下就把侍卫长打趴下了。
颜面无光的侍卫长勒令萧潇晚上没饭吃,于是萧潇晚上的时候就剪了一个小纸人,在后面写上侍卫长的名字,烧了香,拜了各路神佛,念完经之后,拿着自己的鞋拨子,对着昏黄的灯光诅咒他。
“打你个小人头,等你有气无得抖;打你只小人手,等你有手无得郁;打你只小人脚,等你有脚无得走;割你个***,等你永远做太监……”
也许是萧萧的诅咒显灵了,第二天是会长居然抱病在床起不来了,得知这个消息的萧潇恨不得大笑三声,王大贵更是直接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在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王大哥叉着腰哈哈大笑。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就在这时,曾经光顾过别人选的三品带刀侍卫赵横走了进来,王大贵的笑声截然而止,在场的人赶紧的向他行礼,纷纷跪倒在地。
“参见大人!”
“赵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可有要事要交待下官的吗?”五城兵马司的监察使匆忙的赶了过来。
“都起来吧。”赵横说道:“我来只是想来看看故人罢了,于大人您忙自己的事就行了。”
“怎么样,来京城的生活还适应吧?”赵横很热络的问候萧潇。
“一切都好,劳大人费心了。”萧潇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又带了一两分的疏离。
“听说你昨天把我弟弟整得下不来床?”赵横笑眯眯的问道。
萧潇嘴角抽了一下,尼玛为啥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这么的让人想入非非呢。
“只是寻常的切磋而已,赵大人莫不是为了这个来治我的罪?”萧潇按下内心的想法,大胆的说道。
“治罪?”赵横摆摆手:“不不不不,恰恰相反,我还想好好感谢感谢你呢。”
萧潇无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这帮着外人教训自家弟弟的意思不要太明显啊!
“我那个弟弟向来目中无人惯了,这些年来本事没长多少,心眼儿是越来越小了,你们在他手下当差,吃了不少的苦吧?”赵横关切的问道。
“除了倒夜香不能忍之外,其他的都还行。”萧潇面无表情的打着小报告,心里把赵铜骂了个几百遍,想着生个病真真是太便宜你了,真应该让你去体验一下清道夫的辛苦。
到在五谷轮回之所倒腾一圈之后,看你晚上还能不能吃下饭去!
萧潇表示对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你怎么还能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呢。
“燕捕头……”赵横打了下自己的嘴巴:“燕侍卫,有没有兴趣来宫里当差啊。”
王大贵悄悄地拉过萧潇:“头儿,这家伙笑眯眯的模样,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吧。咱们打了打了他弟弟,他还这么和颜悦色的,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你想多了。”萧潇瞪了他一眼,拉回了自己的衣袖,“他原本官职就比我们高,如果真的想要教训我们,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