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上官无双!
上官无双左手拿着一张机票,正在等待过安检,这是飞往南河的航班,难道她也要去南河?
柳湘漓急忙收回目光,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对,小坏蛋说过,他是一个人去南河,应该要相信他。
上官无双之所以也会去南河,一定是巧合。对,是巧合!
突然,柳湘漓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而那个目光,好像就是来自安检方向。
柳湘漓转头看过去,果不其然,是上官无双正在看她。
上官无双看到柳湘漓时,她的反应,就像是一个偷窃的贼,被警察发现了一样,惊了一下,而后急忙拉起呢子大衣的衣领,把脸扭了过去。
上官无双这是在做贼心虚吗?
可是她为什么要做贼心虚?
难道李坏和她……
尽管柳湘漓一直在努力安慰自己,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不,小坏蛋不会骗我的,也不会对不起我,更不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柳湘漓的眼眶,也开始泛红。
而这些,都逃不过付国胜,甚至是付不凡的眼睛。
“干妈,你为什么不高兴呀,干爸呢,我们不是来为干爸送机的吗?怎么都没看到他呀?”付不凡抬着小脸儿问道。
柳湘漓强颜欢笑,尽量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情绪,“干妈没有不开心,只是眼里进了沙子。至于你干爸,他应该早就登机,甚至已经飞到天上去了,我们回去吧。”
柳湘漓牵着付不凡的手,转身往外走,付国胜却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柳湘漓能骗得过付不凡,可是骗不了他。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刚才柳湘漓突然间的情绪变化,委屈?伤心?难过?让他于心不忍!
付国胜冷眼望向登机口,刚才柳湘漓好像是在那个方向,看到了什么人,所以才会这样。
可惜付国胜不知道柳湘漓看到的究竟是谁,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冲过去,把那个人揪出来问个清楚!
突然,柳湘漓带着付不凡又走了回来,并且径直走向登机口。
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她要去问个清楚。不是不相信李坏,只是想问个清楚。
如果……
如果李坏真和上官无双在一起,而他又已经做了选择,柳湘漓只会潇洒的成全他们。
当然,柳湘漓会心痛,深入骨髓的痛!
可是,安检已经关闭,前往河南的乘客已经全部登机,上官无双也已经不在了。
假如柳湘漓想,她完全有能力,让这趟航班延时起飞,甚至是取消这趟航班。
柳湘漓怔在原地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
“大嫂,大哥不会对不起你的!”付国胜走过来说道。
能引得柳湘漓这么伤心难过的人,除了李坏之外,付国胜想不到第二个。
爱的越深,往往就会伤的越深。
就好比他和暮然兮,直到现在,他依旧是单身,甚至之后再没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不就是因为他伤到底了,无法从那段刻骨铭心的恋情中,无法走出来么?
而且,如果没有付不凡的出现,这个伤,他会带一辈子。
柳湘漓假装没听懂,笑着说道:“小胜,你说什么呢。”
柳湘漓捏了捏付不凡肉嘟嘟的小脸儿,打趣道:“不凡,你看你爸爸,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啊?干妈,那我爸是不是病了呀?”付不凡吓了一跳。
“对呀。”
“那要怎么样,才能治好我爸爸的病啊?”
“很简单,就是赶紧让你爸,找个好老婆,这样就可以治好他的病了。”
“是吗?”
孩子就是这般天真无邪,付不凡还真就信以为真了。往外走的时候,付不凡一个劲的对付国胜说道:“老爸,老爸,你快娶个老婆吧,求你了,老爸!”
付国胜一头黑线,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暴脾气,早就忍不住动手打人了。
可当着柳湘漓的面,他不敢。
这是他的儿子,他不能!
“臭小子,我要是找个老婆,那她就是你的后妈,后妈不给你吃饭,不给你买玩具,还天天打你,怕了吧?还想不想要后妈了?”
“啊?好可怕啊,可是……可是只要能治好老爸的病,就算后妈是个大怪物,我也没关系的。”
“臭小子,你……”
付国胜扬起大手,却鼻子一酸,这个臭小子一句话,竟然让他莫名觉得感动,哪里还下得去手。
付国胜笑呵呵的抱起付不凡,看到柳湘漓略显落寞的背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拨通了李坏的电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柳湘漓真是以为李坏而伤心难过,那么就只有李坏才能安慰柳湘漓。
付国胜也相信李坏,是绝对不会做出半点伤害柳湘漓的事情!
“大哥,我现在跟大嫂在一起,我们在机场,不知道为什么,大嫂她突然有些不太对劲,你要是方便的话,就快些给她打个电话……”
付国胜话没说完,电话那边的李坏,就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继续往前走!”
嘟嘟嘟!
李坏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往前走?”付国胜往前看,他的前方就是出口,他不明白,除了熙来攘往的人群,还有什么。
付国胜带着疑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他眼前一亮,“大哥?”
没错,李坏在门口!
付国胜还没来得及告诉柳湘漓,就见柳湘漓僵在原地,她已经看到了李坏!
原本委屈,转变成惊喜和感动,全部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小坏蛋!”柳湘漓哭着拨开人群,跑向李坏。甚至连包包掉在地上,也顾不上去捡。
她不管,她什么都不管,就算她现在哭成了泪人儿,妆花了,成了全世界最丑的女人,周围有多少异样的眼光,她全都不管,她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李坏的怀抱里。
“哎呀!”
柳湘漓一不小心,撞到一名男子的拉杆箱上,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
就在这时,两条有力的臂膀,将她柔软的身躯搂抱入怀中。
从出口到这里二三十米的距离,中间又隔着那么多人,除了李坏,还有谁能做到?
“姐姐老婆,为什么要哭?”
李坏低下头,一个深吻,让外面冷冽的寒风,似乎都变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