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柳少奇又惊又喜,四下张望,却没看到说话的那人。
“少奇,你……你说的是谁?”柳梦晨紧紧抓着柳少奇,她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就算是最熟悉的人来了,她也听不出来。
“李坏!”柳少奇说道。
“他?怎么可能,他就算来到燕京了,可他怎么会来救我们。”柳梦晨马上否定。
“如果真的是他,他又救了咱们,你今后什么打算?”柳少奇问道。
“我……”柳梦晨的心情,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以眼下的局势,若是无人来救她和柳少奇,那两人唯有一死。
如果李坏出现的话,以李坏的本事,她和柳少奇很有希望获救。
可李坏逼死了她的母亲,一方面有救命之恩,一方面又有杀母之仇。一时间,她陷入两难,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表姐,姑姑的死,是跟李坏有关系,可如果姑姑不犯糊涂,对爷爷,还有我爸下手,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姑姑自身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是吗?再说了,据我大哥所讲,当时是姑姑被揭发后,无颜面对家人,自己跳楼的,没人逼她。如果她没选择跳楼,我相信我们的家人,会原谅她的。”柳少奇语重心长的劝道。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不瞒你说,我向我爸认错了。不光是他,包括爷爷,还有湘漓,我们所有的家人,都愿意给我们重新改过的机会。我们之前做了那样的事情,甚至险些让全家人丧命,他们还能原谅咱们,何况是姑姑呢?”柳少奇说道。
“真的吗?”柳梦晨看到柳少奇说的认真,她信了。
突然间,一张张亲人的面孔,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尤其是外祖父慈祥的样子,更是深深触动她的内心,让她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突然,柳梦晨脸色一惊,她想到一件事情,不由得又紧张起来,“少奇,刚才杨安逸说,李坏已经死了,你会不会听错了?”
“什么?李坏已经死了?不可能,李坏那么厉害,杨安逸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柳少奇不相信,准确的来说,他是不想失去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们说的李坏,可否就是之前跟我提到过的那个?”杨安逸轻笑一下,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鲜红如血的液体,让他的面部,瞬间变得又狰狞了几分,“没错,他已经死了。我之前说过,在他来燕京之前,我就一定让他命丧黄泉。轰!他已经被失控的飞机炸的尸骨全无,哈哈!”
杨安逸像个疯子一样,癫笑不止,突然又脸色一冷,“现在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绝不可能是他。来人,把那个家伙搜出来,杀了他!”
当即,杨安逸的手下,暂时放弃柳少奇和柳梦晨,先去寻找刚才说话的那人。
可那人不知藏在了哪里,数十人找遍整个车间,愣是没找到。
就在欢哥准备回去禀报杨安逸时,突然一个兄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可是挣扎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其余人立马警觉起来,可邪门的是,接连又有几个兄弟莫名倒下,临死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欢哥终于慌了,他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难不成是活见鬼了?
嗖!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欢哥只觉得胸口位置,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让他瞬间窒息的喘不过气,本想喊一声,可是稍稍用力,感觉心脏像是爆裂了一样,那种瞬间袭来的剧痛,可以说是痛不欲生。
最后,欢哥最后一个倒在地上,直到咽气,也没能看清对方的样子。
而杨安逸的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名青年男子。
不是李怀!
柳少奇和柳梦晨不禁有些绝望,一眨眼,接连杀害数十人,这会不会跟杨安逸一样,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可是仔细一看,为何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妈呀!见鬼了,别杀我们,我们只是跑腿的。”
柳少奇花钱雇佣的那些小混混,早就被杨安逸吓得半死,刚才那一幕,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
让他们为之庆幸的是,没人追出来,他们活着逃出来了。
“刚才是你说我大哥死了?”沈赢天眉毛一挑,端起柳梦晨的酒杯,轻轻摇晃。
没错,不是李坏,是沈赢天!
自从打通了三道死穴,然后又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不光是沈赢天,包括另外几个兄弟们,全部蜕变。
就比如刚才,沈赢天杀掉数十人,动动手指就够了!
杨安逸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一丝惊慌,反而笑着举起酒杯,“没错,是我说的。”
啪!
沈赢天右手一甩,酒杯里的红酒,就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杨安逸的脸上。
“就你?有这个资格么!”沈赢天说道。
“呵呵!”杨安逸不怒反笑,血粼粼的舌头,舔着嘴角的红酒,“所以他还没死?那就让他现在出来受死!”
“哈哈!”沈赢天大笑起来,“杀鸡焉用牛刀,还想杀我大哥?做梦去吧!”
嗖!
沈赢天身影一晃,一记重拳瞬间而至。
不料这时,沈赢天感觉像是有上千公斤重量压在身上,沉重无比,到最后无论如何用力,竟然也沉重无比。
尤其是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
沈赢天脸色一惊,不,不是有上千公斤压在身上,更像是地底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吸住。
此刻,杨安逸的脸上,又露出一抹得意而又狰狞的笑容。
“是你?!”沈赢天攥紧了拳头,明明一拳就可以打爆杨安逸的脑袋,没想到小看了这个残忍到极致的恶魔。
“怕了?可是已经晚了,去死吧!”杨安逸右手一掷,便有一道寒光闪过,射向沈赢天的喉部。
是一把刀子,不过不是用金属制成,而是一种透明的像是玻璃,却又不是玻璃的材质。
不过,这把刀子的锋利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金属制的刀子,破空声依稀可听。
铛!
突然,那一把透明的刀子,停在沈赢天喉部两公分的距离,停滞不前。
没人看到有谁拦住了那把刀子,也不是沈赢天做了什么,这让杨安逸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天,还是交给我吧!”
对面的椅子上,先是响起一个声音,紧接着,又蓦然出现了一个少年,速度之快,犹如凭空出现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