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两点,朱义就给李坏打来电话,朱义打听到张大师还没封刀。
于是,李坏和朱义约好了时间,带着那块玻璃种帝王绿去张大师家里一趟。
约莫三点钟的样子,朱义就已经把车开到了帝王酒店楼下。
别看朱义在翡翠市场里不怎么显眼,做了翡翠还不到五年,身家就已经是几千万。
不过相比较同级别的人来说,说好听点儿,朱义比较节俭,说难听点儿,就是比较吝啬,所以平常出门,一般都是开他的那辆国产宝马。
可李坏是什么身份,连燕京赫连家的人见了李坏,都要恭恭敬敬的称呼一声李先生,哪能坐宝马。
所以朱义就从专门做婚庆车队租赁生意的朋友那里,借了一辆劳斯莱斯。
柳嫣然大老远看到朱义站在一辆劳斯莱斯车前,就打趣道:“哟!朱老板混的不错嘛,都开上劳斯莱斯了!”
“柳小姐说笑了,我哪能开得起这个啊,是我从朋友那儿借来的。”朱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谦虚?
朱义不是谦虚,是哭穷。以他现在的身家,怎么可能买不起一辆劳斯莱斯,只是不舍得买罢了。
“三位请上车。”
朱义打开车门,李坏他们却迟迟不上车,朱义转身一看,马上被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十几个家伙,全都把脸罩住,只露着一双眼睛,就跟电影里演得那些抢劫犯似的。
不对,他们就是抢劫犯。
朱义隐约看到最靠近李坏的那人,袖子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把枪!
“咳咳!”朱义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用力清了清嗓子,而后装腔作势地喊道:“你,看什么看,对,说的就是你,昨晚在月牙泉里piao/chang的是不是你啊,要不是你跑得快,我早就把你给逮着了。又看?不认得了?没错,我就是公安局的!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是跟我走,还是我把你揍一顿,再带你走?!”
不得不说,朱义是个聪明人,明明怕的要死,还能想到冒充警察的身份,试图把这群劫匪吓退。
那几名劫匪也确实露出了一丝丝惶恐,可是仔细打量朱义,为首的那人啐了一口,冲朱义骂道:“警察?我呸!警察有你这样的吗?大金链子小手表,你可别告诉我,那辆劳斯莱斯是警车!”
朱义刚想争辩,哪想到对方直接把枪口对准他,“给老子滚,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朱义只在缅甸时,见过一次别人拿枪交锋,可从没被人拿枪指着过,立马被吓得两腿一软,“李老板,对不住啊,我已经尽力了!”
虽说朱义成了旁观者,但李坏多多少少还是被感动到了,毕竟他和朱义是萍水相逢。
“小子,快把那块玻璃种帝王绿交出来!”为首的家伙见李坏提着一个包,心说里面装的会不会就是那块玻璃种帝王绿?伸手就要去抢,不料根本不用枪,李坏非常主动把包给了他。
他拉开拉链一看,眼睛都快放光了,这里面装的可不就是那块传说中一亿美金都没卖的玻璃种帝王绿么?
这群家伙只劫财,不害命,所以拿到翡翠后,就要上车离开。
可李坏会放他们走么?
“我不过是想让你们过过眼瘾,怎么还给我拿走了?”李坏郁闷的撇撇嘴,抬脚就要去追。
朱义一看,还想上前去拦着李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必要为了身外之物,就跟人拼命啊。
可柳嫣然抢先一步,“姐夫,昨晚你去piaochang了?”
柳嫣然唯恐天下不乱,那分明是朱义为了帮李坏解围,随便说说而已。
李坏知道姐姐老婆相信他,根本不用作任何解释,反倒是朱义心急如焚地说道:“李老板哪里piaocang了,那都是我胡说的,昨儿个我倆还不认识呢!”
“哈哈!我不管,反正以后我就有姐夫的小辫子可以抓了。不过姐夫要是用那块翡翠,也帮我做一套首饰,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柳嫣然叉着水蛇小腰说道。
“想得美!”李坏没好气地瞥了柳嫣然一眼,脚下加快了步子,再不追那些劫匪的话,可就再也追不了。
“姐夫真小气!”柳嫣然话音未落,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就追上了快要上车的那群劫匪。
朱义整个人都傻了,刚刚还站在这儿的,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不对,是一眨眼就追上了那群劫匪。
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朱义看的目瞪口呆。柳嫣然以一己之力,三拳两脚,就把那群劫匪统统放倒在地。那个拿枪的家伙,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柳嫣然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下了弹膛,几颗子弹洒了一地。
最后柳嫣然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那块翡翠带了回来,整个过程好像连一分钟都不到,简直神了。
“我我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朱义用力掐了下自己,疼的呲牙咧嘴,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而后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柳嫣然,无怪人家不需要押运公司,这样的身手怕谁啊?
“我姐夫更厉害呢!”柳嫣然笑着说道。
咕咚!咕咚!咕咚!
朱义狠狠咽了几下口水,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李坏。
只等李坏他们都上了车,朱义都还惊魂未定。
“朱老板,走了!”
柳嫣然喊了一声,朱义这才醒过神来,恨恨地看了眼那群倒地不起的劫匪,“像你们这种人,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我现在就报警,把你们统统关起来!”
朱义打完了报警电话才上车,可他刚坐上车,又有些不放心了,万一在警察来之前,这群劫匪就跑了呢?
“要不等警察来了,咱们再走?反正时候还早着呢。”朱义说道。
“朱老板,你是不是担心被他们跑掉啊?放心吧,别看我刚才没下什么狠手,可他们受伤最轻的,没有三五个月,也站不起身了,更别说那些受伤重的了。”柳嫣然说道。
朱义闻言,都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心说这世界上,咋又这么厉害的女人呢,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啊,好可怕,吓死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