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斯佩洛斯金娜,她想要以哈尔科娃的姓继续在彼尔姆市生活,但是她的存折标注的是她的真实信息。
存折和各种勋章都是自己极为贵重的东西,不仅仅那是荣誉的证明,其本身是真金白银!
恐怕这是最稳妥的方式,娜塔莎很清楚,若是多克图罗夫贪图钱财,结果是死刑。很显然,那个男人不会这么做。
对于娜塔莎,买自行车这件事对自己非常重要,哪怕很可能再过两三个星期,漫长的积雪冬季要到来。
还能去远一些的商店尤其是去自选商店,那里应该能买到些好东西。
次日午吃完午餐,她直奔彼尔姆市列宁共青团大楼,她见到了正吃工作餐的第一书记多克图罗夫。
娜塔莎有些气喘吁吁:“我的东西呢?”
“啊,这好。快打开,我要取些东西。”
“哎呀,不是的。我需要一笔钱,我要买些东西。”
女人嘛,她们对购物的热衷根本是出自本能。多克图罗夫是这么想的,即便这个女孩仅有十七岁,她手握十万卢布巨款,具备高额消费的能力。
站在一边的多克图罗夫冒昧一问:“如果是新衣,您不用担心,我们可以为您提供一件新的。”
“自行车?这个好办,我们可以借您一辆。”
再说了,难道作为苏联英雄,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特殊化?
她要买什么,多克图罗夫知道自己无权干涉。他还是善意的说:“您要去银行取钱,您的存款数额巨大,我很担心您取了钱会……”
“这倒也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或许我可以派人陪同您。”
“不!您当然可以自己去,你是以什么身份去?斯佩洛斯金娜?还是哈尔科娃?再说你的学生证是哈尔科娃的身份,和你的存折名字不匹配。我很担心,到时候你百口莫辩,甚至……”
“他们恐怕会报警。哎呀,干脆我亲自陪您去吧,我以列宁共青团彼尔姆第一书记的身份给您证明,应该没问题。”
娜塔莎下意识的敬了军礼:“那谢谢您了,非常感谢。”
“明天午吧,我不想耽误课程。”
娜塔莎点点头,她以下午有课为由未再逗留。
“不想特殊化?这是好事。可是你拿着一个十万卢布的存折去取钱,你想不特殊都不行!那些银行的家伙们说不定还要拿着笔记本让你签名呢!”
次日午,吃过午饭的娜塔莎再度匆匆消失。她告知了柳德米拉自己的决定,取钱后择机买一辆自行车,哪怕它价格不菲。
“呵,她非要买一辆车子,她真的舍得。”安娜非常的不解。
安娜吐吐舌:“我家只有一辆。哎,等我工作后我也尝试买一辆,但愿那时候我买得起。哦对了,哈尔科娃若是买了,我们可以借一下。说真的,有一辆车子真是方便。”
此时,这位列宁共青团彼尔姆市第一书记的多克图罗夫,他已经做好准备。
娜塔莎顾不喝几口水,她麻利的换掉校服,身着便装的她把一枚金星勋章挂在身,并以御寒呢子大衣遮掩。至于重要的存折,她放在衣兜。
一位特别的储户?共青团彼尔姆的第一书记居然会亲自负责?难道这射击他们组织的经费问题?
第一学附近储蓄银行的分行长亚历山德罗夫必须认真对待,因为他将亲自接待这一特殊储户。
亚历山德罗夫在和共青团的多克图罗夫接洽前,彼尔姆邮局分局长伊万诺夫居然亲自找过自己。
最近几天,一位姓哈尔科娃的第一学女生,很有可能来取一笔大钱去购买自行车。那个老伊万诺夫希望自己关注此事,目的只为调查那个姑娘的身份。
他记下这件事,要求柜台工作人员注意任何来取钱的第一学的学生,但凡是穿着校服来取钱的女生,她必须出示学生证。
难道特殊客户是哈尔科娃?如果真是如此,她究竟什么来头?
所以,亚历山德罗夫夜里又给多克图罗夫打个电话,以询问客户是男是女。
这是多克图罗夫的回答,也令亚历山德罗夫谓之惊讶,他愈发相信自己的猜测,但他还是选择按兵不动。
亚历山德罗夫做了两手准备,她不是哈尔科娃最好,若她真的是,前脚业务完毕,后脚是电话通知老伊万诺夫。
亚历山德罗夫知道这么做算是制度许可内的一番小操作,它不怎么道德,亦是违规。但为了和邮局的同志增进关系,他觉得这么做有必要冒险。
话说今天的娜塔莎,现在的她已经换共青团员的制服,胸口佩戴的金星勋章更是证实了其崇高的身份。
还是多克图罗夫先打了招呼:“同志,您知道我的身份吧。”
“对。或许她的名字您从其他渠道了解过。她是斯佩洛斯金娜,最近一段时间《真理报》一直宣传的英雄女狙击手。”
固然诸如《真理报》这类苏联主流媒体,他们总是不遗余力的刊登大量政策性的章,但他们也会刊登许多有意思的闻异事。
亚历山德罗夫一时间不敢相信,他知道有一个姓斯佩洛斯金娜的年轻女英雄,难道,她是自己眼前的这位?
娜塔莎毫不客气的立正敬了军礼:“是的,同志。我是斯佩洛斯金娜少校,今天特来此办理业务。”
亚历山德罗夫压根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什么老伊万诺夫让自己留意的哈尔科娃,那个第一学的女生不过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倒是传的斯佩洛斯金娜,她居然是真实存在的,近来几期的《真理报》和《红星报》,他们真的没有杜撰英雄!
他将二人请到自己的办公室,一来是银行对于尊贵客户的礼数,二来他也有意好好认识这位传英雄。至少在办公室内,再次确定她是一位英雄。
她在多克图罗夫的陪同下安稳坐下,面对着的是该分行的分行长亚历山德罗夫,一个穿着灰西装、五十岁脑门锃亮的年大叔。
娜塔莎不慌不忙的把手伸进衣兜,她这里面有许多证件,或是因为油墨气息刺激的鼻子,她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喷嚏。也是伸进衣兜的手掌抖动,她的几个证件,包括存折也一并震掉了。
只是一瞥,一个惊愕的信号直冲这位年大叔的头脑。
牛皮的学生证触地时打开了,虽是又被迅速合,姓名那一栏的印刷体字亚历山德罗夫算是偷看一眼。她未能看清细节,只是觉察到,名字的姓氏长度并不夸张。
“哦,尊敬的同志,您千万不用紧张。如果您真的紧张,我们去柜台处像普通人那样办理业务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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