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小等了一会,李海燕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了,一看到徐天宇跟陈亮在包厢门口抽着闷烟,她急促道:“人呢?”
“在里头。”
徐天宇指着包厢,又推开包厢走了进去。
大家一看徐天宇又来了,难免又生气了,有好几个人正要出声,只是一看到李海燕来了,纷纷又把到嘴边的难听话给咽了回去。
之前与徐天宇说过话的那名瘦小男子顿时站了起来,又委婉地向着李海燕解释道:“燕子,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高兴多喝了点而已!”
一看孟chūn生醉坐在椅子上,身上还搂坐着一个丰满的女人,李海燕脸sè涮一下变了样,一手顿把坐在孟chūn生大腿上的那名丰满的女人给拽了下来,又冲着徐天宇等人吩咐道:“先带他到车上!”
“老陈。”
徐天宇向陈亮使了个眼sè。
在陈亮与李海燕带来的人把孟chūn生给扶了出去,李海燕围着那名丰满的女人转了转,又涮涮地赏了两巴掌过去,打得那名丰满的女人都站不稳了,闹得那名丰满的女人眼眶一红,委屈道:“干嘛打我!”
“打你算是轻的了!”
为了讨好李海燕,徐天宇还一脚狠踹在那名丰满的女人小腹上,踹得那名丰满的女人狼狈地跌倒在地上,他又放出狠话来:“这要是在以前的话,我早把你给垛碎喂狗了!”
听到这话,包厢的人沉默了下来,其他人由不得打量了徐天宇好几眼,有不少人都在思考徐天宇到底是谁,做事这么狠!
看现场气氛十分尴尬,瘦小的男子上前劝解,“燕子,你别这样,我们大家没别的意思,无非就是图个热闹才叫人陪酒。你放心,只陪酒,没做别的!”
李海燕白了那瘦小的男子一眼,“你们几个朋友喝酒我不反对,但是你们敢背着我给他找女人,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们的鸡~吧给剁了!”
这句话从李海燕的嘴里说出来,难免让徐天宇有些吃惊了,他偷偷地瞄看了李海燕一眼,心中“咯噔“一响,顿时又想出一个讨好李海燕的狠话来了。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掏出一张100元钱丢给了那名丰满的女人,徐天宇一副凶狠的样子,“给,这是给你的一笔路费,马上给我消失,永不在岭南出现,不然被我看见了,我杀你全家!”
额?
丰满的女人知道包厢的人都是有来头的人,她有些惶恐不安了,又拿着徐天宇丢过来的100元,一副委屈的样子向包厢的其他人望了过去。
包厢的其他人没想到徐天宇这么狠,李海燕也没想到徐天宇这么霸道,她朝着徐天宇望了望,又向众人叮嘱道:“不用我说,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说完,李海燕又打量着那名丰满的女人一眼,调头就走。
徐天宇见状,尾随跟了出去。
来到外面,李海燕回过头来,嬉笑地表扬道:“小宇啊,你这件事做得好!”
“嫂子?”
徐天宇讨好地腻了过去,“这个~sāo~货太不要脸了,敢勾引十四哥,我一会找几个人把那个女的剁了扔到海里!”
“不用了。”
李海燕摇头,“这件事到此为此了。”
“噢。”
送着李海燕上了车,徐天宇正打算一起跟随回去,却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遇到熟人了,高阳副县长钟庆华从外面匆忙走了过来,一看到徐天宇站在蛇园门口这里,顿时愣住了,定眼细望,还真是徐天宇,由不得嬉笑地上前来跟徐天宇打招呼道:“徐县长,这么巧啊!”
“老钟?”
徐天宇有点意外,“你怎么在这?”
看徐天宇遇熟人了,李海燕探头出来,“小宇,我跟你十四哥先回去了,你要是明天有空再到我那里吃个晚饭吧!”
“好的。”
徐天宇点头,挥手送着李海燕的车辆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望着消失的车尾号码,钟庆华疑惑,“徐县长,这位是?”
徐天宇没应答,他笑呵呵转移话题道:“你怎么在这里?”
钟庆华是来省城活动的,其目的就是希望当上县公安局长,只是没想到却在这里yīn差阳错遇到了徐天宇,看来这个县公安局长非他莫属了。
钟庆华拉着徐天宇往里走,“我跟几个家人在这吃饭,正好遇到你了,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赏个面子!”
从高阳来到省城,徐天宇确实还饿着肚子,正打算找个地方吃饭呢,却没想到被钟庆华这么一拉,他只好顺着对方意思了。
徐天宇回过头来,“老陈,你自己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晚点我打你电话!”
钟庆华一看陈亮是个司机,也就没招呼他了,毕竟今晚在包厢里头的人是他堂弟的岳父岳母,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一个司机上不了这个台面。
在钟庆华的指引下,徐天宇进入了一处挂有108号的大包厢内。
包厢内坐有两对男女,从他们的年龄上来看,貌似是一家人来的,而两对男女看钟庆华带回一个人,特别是脸上还有几道刀疤,一看就知道不像是混在正道人家的孩子,顿时有些不悦了。
钟庆华似乎没看见这些亲戚表情,他兴奋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高阳县长徐天宇,刚在外头巧遇到的!”
县长?正的?还是副的?
谢永良有些诧异,他打量着徐天宇。
看到表弟的岳父这表情,钟庆华有些神气了,又忙着给徐天宇引见道:“徐县长,这是我谢叔叔,我表弟的岳父——省厅巡视员!”
省厅巡视员?那不是正厅干部吗?
尽管徐天宇有不小的后台,可对方是一个正厅干部,又上在省里工作,他怎么说都要表示谦虚地寒暄道:“领导好!”
“这是我阿姨,那个是我堂弟正华,这是我弟妹泠雨。”
钟庆华分别依次给徐天宇介绍桌边的人员。
只是当听到钟庆华念出这些名字的时候,徐天宇脑海闪了一下,似乎觉得名字有些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这些名字了。
“徐县长,你好你好。”
钟正华站了起来与徐天宇握了握手,恭维道:“徐县长年轻有为啊,好象还没到三十岁吧?”
“到了到了。”
徐天宇客气寒暄了几句,又坐了下来。
钟庆华一边给徐天宇拿酒杯倒酒,一边给徐天宇介绍堂弟道:“我堂弟也是跟我们一样,都在官场混,是省扶贫办开发处的副处长。”
听到省扶贫办开发处,徐天宇脑子一闪,立刻想起往事来了。
记得自己刚在团镇委任职的时候就跟过一个叫钟正华的人打过交道,好象就是在省扶贫办工作。
徐天宇打量着钟正华,又打量着貌美端庄的谢泠雨一眼,似乎觉得好象正是他们两个人来的,由不得怒火上升,不过混在官场多年了,他渐渐沉稳及成熟了很多,自然面不改sè道:“我怎么觉得正华兄有些面熟呀?”
“是么?”
钟正华觉得徐天宇是因看到岳父是省厅巡视员,有意跟他套近乎。
“是啊。”
徐天宇玩味道:“好象也觉得弟妹有些脸熟,好象在那里见过一样。”
谢泠雨愣了一下,定眼看了看徐天宇,不过由于双方有八年时间没见,加上徐天宇被人砍了,相貌早已改变很多,她自然看不出什么来,也就认为徐天宇说的是客套话,抿嘴笑了笑,却是没说什么话。
徐天宇轻咳了声,“八年前,我在定北区海田镇担任团镇委书记时候,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也在省扶贫开发处任职,我记得他好象叫什么华来的!”
海田镇?
钟正华诧异了,那可是他外婆家的一个贫困的小乡镇,他免不得仔细打量着徐天宇,可是依然认不出徐天宇来,“这么巧?我外婆家就是海田镇的!”
徐天宇回想了一下,笑道:“你外婆是不是清河村的!”
“额?”
钟正华震惊了,他疑惑地打量着徐天宇,“我们真有见过面吗?”
“你忘记了?”
徐天宇嬉笑提醒道:“当年我不是托你要了一笔扶贫资金吗?”
这么一说,钟正华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他脸sè涮一下就变了样,主要是当年扶贫一事闹得两人翻脸,他作了假证冤枉了徐天宇,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徐天宇已经爬到县长的职务了。
钟正华有些难堪了,“徐县长,当年我。。。”
当年要不是有梅晓雪、孟chūn生帮忙,兴许徐天宇早就被踢出官场了,他对钟正华早就恨之入骨,只可惜对方是省城任职,他没法报仇,久而久之,已经淡忘了这么个人,不过没想到苍天有眼,没想到今天又碰到这个人。
徐天宇笑着打断对方说下去,“正华兄,当年要不是你出手帮助,兴许我早已经被踢出官场了。”
徐天宇端起酒杯来,敬过去,“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当年给我拨了5000元的扶贫款!”
钟正华愣住了,看着徐天宇一饮而尽,他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