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伤痕累累回到了南洋村家里,正好碰到陈亮办理手续回来,他一看到徐天宇脸上都是伤,顿时有点后怕了,没想到就离开徐天宇这么几个小时,就出了这样的问题,他有些自责,又关心道:“老板?谁干的,我废了他!”
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徐天宇开心地笑了,“没事,小伤而已。对了,房产手续办理下来了吗?”
“办好了。”
陈亮拿出两份档案袋来递给了徐天宇,又掏出徐天宇之前给的银行卡,“都是以我的名义购买的,两套一共花了573万,卡内还剩27万!”
“卡里剩余的钱,你取出来给家人花吧!”
徐天宇只接过合同材料看了看,又放回档案袋,“一会我要去团省委宿舍那边吃饭,你就自己吃饭吧!”
“好的。”
陈亮没想到徐天宇这么大方,买两套房子,他都偷偷砍黑赚了八万,没想到剩余这27万还是他的,由不得感激了,又关心道:“老板,你的伤?要不要我请医生过来帮你看看?还是送你到医院去?”
“不用了。”
徐天宇拂了一下手势,又到楼上去拿衣服到浴室冲了一个凉水澡。
等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带着从高阳带来的三幅明代的字画中的一幅及皇家别苑一套房产合同在陈亮的接送下来到了团省委宿舍。
敲开孟chūn生的住处房门,李海燕一看徐天宇满脸都是伤,由不得惊谔了,一边招呼他进家里来,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满脸都是伤!”
“别提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遇到了八年前的一个仇人。”
徐天宇一副郁闷的样子进入客厅,又环视了房子的jīng简装修,他把字画及档案袋给放到茶几上去,“我十四哥呢?”
“在书房呢!”
李海燕给徐天宇倒上一杯水,又去敲了敲书房门,“小宇来了。”
听到叫声,孟chūn生走了出来。他穿着短袖衫及休闲短裤,嘴里还叼着烟,一副乐悠悠的样子,结果一看到徐天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纳闷了,“跟谁打架了?把你打成这样?”
“还记得八年前不?那时候我调到乡镇当团委书记那会儿,曾有人答应帮忙我要扶贫款的事情,结果没想到那小子吭了我。”
说起那件事,孟chūn生当然有印象了,那时候,还是梅晓雪去求他帮忙,不然徐天宇这会儿,估计都被踢出官场了,“怎么?是他打你的?”
“可不是么。”
徐天宇气愤道:“今天去皇家别苑那边看了一套房子,刚买下来出来就碰巧遇到了那小子的老婆,于是就聊了一句。你说巧不巧,竟然被那小子给撞到,于是硬说我勾引他老婆,这不就被他揍了一顿!”
“不是吧?还有这样的人!”
李海燕惊讶了,“你不会还手啊?”
“我敢还手嘛!”
徐天宇一副委屈的样子,“人家岳父是省zhèng fǔ巡视员,正厅干部,又是混在省机关的,方方面面关系都有,加上是省领导身边人,我要是还手了,那人家还不找机会整死我啊!”
这些话,孟chūn生绝对不相信,他多少还是了解徐天宇的个xìng,再说杨家的人脉关系很硬,又有省长撑腰,这小子怎么可能让对方任意毒打?
孟chūn生浅笑,“你一定也还手了吧?”
徐天宇当然还手了,还把对方打得很重,看瞒不过孟chūn生的眼睛,也就大大方方承认道:“还了几手!”
徐天宇拿起茶几上的档案袋打开,拿出合同来,“这是皇家别苑的房子,还没装修,十四哥看喜欢什么款式的,我找人去装修!”
孟chūn生没看也没接,他向李海燕使了个眼sè,李海燕嬉笑地接了过去,嘴上却责备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下不为例啊!”
“这不是十四哥升迁了嘛,要是有什么朋友要招待,出入宿舍这里不方便!”
徐天宇给自己送礼找了个借口,又拿起茶几上的字画,“这幅字画是我让啊浩弄来的,绝对百分百真品,是明代陈洪绶的画。”
“明代的玩意,那可是好东西呀?”
孟chūn生也不懂这些东西字画玩意,不过他知道家里长辈什么都不缺,就缺这东西,由不得拿起来看了看,“说吧,想要什么?”
徐天宇口是心非恭维道:“什么都不要,只要十四哥喜欢就成了。”
孟chūn生乐呵呵地指了指徐天宇,“你小子嘴就甜。行,这玩意我收了,以后再有这东西,尽管给我弄来,只要是钱与权能弄到的,都不成问题。不过前提是必须是真品,不然让我在家里长辈面前出丑,我可不饶你!”
这东西,徐天宇家里还有很多,幸亏抄了关家弄来的,不然他真的也不找去那里找这些玩意给孟chūn生。
徐天宇点了点头,又嚷嚷道:“嫂子,饭菜做好了没有,我今晚可是饿着肚子上门来的。”
原本是计划在家里吃饭,但是偏偏不凑巧,今晚省委书记萧金羽要在家里宴请一些熟人吃顿便饭,算是退隐二线离开岭南省之前的家庭宴会。
其中孟chūn生、李海燕等人也在邀请之列,所以李海燕根本就没让保姆做饭。
这么一说,李海燕有些抱歉了,“小宇啊,不好意思啊,今晚萧书记要在家里请客,要不?你跟我们一块去吃得了?”
以徐天宇的身份,当然不适合去省委书记家里吃饭了。
徐天宇当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是李海燕的客气话,也就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及借口道:“嫂子,那倒不用了,正好有朋友喊我聚会呢!”
孟chūn生看了看时间,“小宇,那你先回高阳吧!如今你是县长了,不可逗留在外面太长时间,免得出了什么事件,没有来得急处理,会造成严重影响!”
“好。”
徐天宇知趣地站起来告辞。
从孟chūn生家里出来,徐天宇觉得轻松了许多,又让陈亮开车带他去商店买了一些贵重的补品,随即,带上了剩余的那两幅字画前去杨家探望杨新刚。
俗话说得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刚到杨家,正好赶上了杨家吃饭时间。
一望桌边的人,竟然还有一位客人,而且这客人来头还不小,是现任省长周建平本人,他顿时欣喜若狂,又嘴甜喊了道:“爷爷,周省长。”
“是小宇啊。”
杨新刚笑眯眯地回过头来,可一看徐天宇脸上的一青一紫,像是被人打了一顿,顿时皱起眉头来了,“跟人打架了?”
“没有。”
徐天宇摇头,又把带来的字画拿上去,“爷爷,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什么东西?”
杨新刚伸手要接过来看,结果被张碧燕给打了一下手,“先吃饭。”
说着,张碧燕接过字画及补品放好,又给徐天宇拿了一个碗筷过来,还一边关心道:“你脸上的伤昨回事?”
“别提了。”
徐天宇拉开椅子坐下来,又故作道:“被一个八年前的小人给打的。”
八年前的小人?
桌边上的人不解。
徐天宇先给自己碗里舀点鸡汤,这才慢慢道出被打的原委来,同时趁着省长周建平也在这,他故意强调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原本是来给十四哥升迁团省委副书记道贺的,结果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他老婆,也就说这么一句话,被他看到了,他仗着岳父是省zhèng fǔ巡视员,正厅干部,于是当街殴打了我,还说要弄死我,幸好我跑得快,不然真被打死在大街上!”
如果情况真是徐天宇讲的这样,那问题严重了。
周建平身为省长,又是马上要卸任下来了,他是特意来拜访杨新刚,一来是感谢他这些年的支持,二来是告辞的。
如今碰到这样的事情,他要是不闻不问,那对于杨新刚来讲,这无疑是不够知恩图报来的。
周建平皱起眉头来,拍着桌子问道:“有这回事?”
“当时有很多路人都可以作证呢!”
徐天宇发誓道:“我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状,周建平立即拿出手机来给谢永良打一个电话,又当着杨新刚、徐天宇等人的面询问了徐天宇被他女婿钟正华殴打的事情,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