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家出来回到家楼下,谢永良如释重负地伸了一个懒腰,刚登上楼,结果看到钟正华与他的父亲钟卫国提着礼品站在门口,看他们伸了伸小腿,就知道他们父子两个人来了很久了。
尽管是这样,谢永良还是拉下黑脸来。
钟卫国浅笑喊道:“亲家,回来了!”
“卫国啊!”
谢永良叹气,“都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钟卫国揪着钟正华的耳朵,“我带这小子来给小雨认错的。”
看到钟正华脸上都贴着好几处纱布,貌似是受了很重的伤,这让谢永良有些意外,心想不是说钟正华把徐天宇打得很惨吗?怎么看起来这个钟正华受伤比徐天宇还要严重许多呀?
谢永良不应声,他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雷丹丹则不好气道:“认错也没用了,我们家小雨已经决定不跟他过了!”
这话一出,钟卫国立刻煽了儿子钟正华一巴掌,“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还不跟你爸妈认个错?”
钟正华打了谢泠雨以后,他也觉得后悔了,“爸、妈,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就原谅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谢永良吹胡瞪眼,“你就做梦去吧!”
雷丹丹气急败坏恼骂:“别说是打了,就算骂,我们做父母的都没骂过小雨过一次,你倒好,三天两头就动手打我们家小雨,打得她遍体鳞伤,甚至都不敢回家告诉我们!”
“爸、妈。我错了。”
钟正华跪了下来,又自打自己两巴掌,“都怪我,都怪我不该听信那个姓徐的家伙说的话,不然也不会一气之下打了小雨,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应该相信小雨来的,不该认为她在外面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哟霍?”
雷丹丹一听这话,一下子就煽了钟正华一巴掌,“你打了我们家小雨,还敢污蔑她清白?”
不提徐天宇还好,一提徐天宇这三个字,谢永良也保持不了风度了,他暴跳如雷道:“你胆子好大啊,当借打了人家一个县长,还敢拿我的名头来说要打死人家,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是谁让你如此胆大包天?”
“怎么回事?”
钟卫国有些疑惑不解了,“不是那个县长打了正华吗?怎么反过来说我们正华打了他呀?”
听这话意思,谢永良也是惊厄了一下,觉得打架有点隐情,不过他考虑到既然要与钟家决裂了,那就决裂到底了,干脆站在徐天宇这一边来,“你自己问问你儿子吧。问他打了什么人!”
谢永良指着外面,“你知道我们刚才去那里了吗?”
没等钟卫国回答,谢永良咆哮道:“我们去给人家登门道歉去了,甚至都跪下来要磕头了!”
一个正厅干部要给正处干部道歉,这无疑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钟卫国十分疑惑,“亲家?这是?”
“就在之前,人家周省长亲自打电话到我这里来了,说是你儿子当街打了人家徐县长,还说他借着我的名头要打死那个姓徐的县长,要我从严处理,不然就要撤我的职查办!”
谢永良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丢脸都丢到家了,他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雷丹丹更是严厉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去给人家道歉的时候,连周省长都亲自上门关心了这个事情!”
钟正华跪爬了过来,“爸、妈,是他冤枉我了,是他打我,不是我打他啊!”
“够了。”
雷丹丹觉得这个女婿太不上进了,不要是对的,“你回去吧,明天记得拿户口本来跟我们家小雨办理离婚手续!”
离婚手续一出来,钟卫国觉得事情真的是无法挽回了,由不得气急败坏地当着谢永良、雷丹丹的面抽打了钟正华起来,企图让他们回心转意,原谅儿子这一回的过错。
所以片刻过去,钟卫国讨好道:“亲家,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他,绝不让他再犯这样的错误,你看?是不是给他一个改正机会?”
说着,钟卫国环视了一下,“对了,小雨呢?怎么没看到她人呀?”
钟正华也是纳闷,莫非她已经回家了吗?
正说着,房门被人推开了。
谢泠雨有说有笑的回来了,而且送她回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天宇来的。
这下不但是钟正华不高兴了,就连钟卫国也是不高兴了,都这么晚了,自己儿媳妇还被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给护送回来,这说明什么?
没等他们开口说什么话,谢泠雨脸sè涮一下也黑了下来,又二话不说就躲进了自己的卧室,又砰一声关上了房门,任意着钟正华怎么叫喊都不应答。
看到这一幕,徐天宇惬意极了。
同时也知道这个场合,他不适宜呆久,也就告辞道:“谢叔叔,雷阿姨。人我安全送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雷丹丹浅笑,“谢谢你噢!”
“不客气,这是应该的。”
徐天宇礼貌彬彬,又点了点头,转头就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钟正华叫住了徐天宇,“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徐天宇回过头来,“什么事?”
钟正华指着谢永良与雷丹丹,又怒视徐天宇道:“当着我爸妈的面,你敢不敢跟我对质!”
徐天宇皱起眉头,又拿出烟来掏出一根点燃,慢悠悠道:“对质什么?”
钟正华指着脸上的伤,“你打我这么惨,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徐天宇镇定道:“笑话,你见过我国那条法律规定挨打了不能还手?还要赔偿对方的?”
“你。”
钟正华气得跺脚,气势汹汹冲到徐天宇跟前,好象是要跟徐天宇拼命一样。
好在这个时候,钟卫国叫住了他,“正华,不得乱来!”
钟卫国向徐天宇质问道:“你就是徐县长吧?听说你跟正华有些误会,你说他打你了?可我看正华的伤似乎比你还要严重,这有点不对了吧?”
打量钟卫国一眼,徐天宇没理会他,反是朝着钟正华望了过去,“我记得你当街殴打我的时候,我只还了几手,可没有把你打这么重,估计你一定是又跟谁打架了吧?我告诉你,我徐天宇不是好欺负的,想把帐算在我头上来,你最好回去拿秤来秤自己,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看火药味越来越严重,谢永良担忧会打起来,也就送客道:“好了,时间都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要休息了。”
“谢叔叔,告辞了!”
徐天宇说完,又故意气着钟正华,于是在他耳边玩味嘀咕道:“小子,你是玩不过我的,告诉你一个消息。刚才我跟你老婆去开房来,玩得可爽了,她还说我比你厉害多了,要跟你离婚做我二nǎi呢!
听到这些话,钟正华气得肺都要爆炸了,当即挥手打了徐天宇一拳,打得徐天宇连连叫喊,“打人了,打人了!”
“住手!”
谢永良看不过去了,“当着我们的面,你都敢打人,这要是没人时候,你是不是要杀人啊!”
“爸,你知道不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什么了吗?”
钟正华指着徐天宇,“那小子说他刚才跟小雨去开房,还说小雨要跟我离婚做他二nǎi!”
“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徐天宇故作吃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当着谢叔叔、雷阿姨等人的面,你可不要冤枉我!”
说实在话,刚才徐天宇似乎确实是在钟正华耳边说了,可是由于谢永良等人距离钟正华有一定距离,根本就没听到说什么。
但是,谢永良觉得像徐天宇这样的jīng明人,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所以也就根本不相信钟正华嘴上所说的一切,“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当着我跟你爸的面,都敢这样乱说。看来小雨跟你离婚是对的!”
听到这些话,徐天宇觉得目的达到了,说不得赶紧开溜了,“谢叔叔,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