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车子抵达汽车车站附近,徐天宇透过车窗朝外望了望,不出一会,总算看到站在风中的谢泠雨了。她身着雪白收腰不过膝的连衣裙,绑着一个马尾,旁边还有两个穿着jǐng服的民jǐng!
把车子开了过去,徐天宇下车来,寒暄道:“吃饭了没有?”
“我们刚吃过了!”
林字良抢着回答。
打量着林字良,徐天宇点了点头,“对了,抢~劫一事有眉目了没?”
“我们已经打电话托人在黑市上一一排查看看是谁干的了,一旦有消息,我们会立刻通知泠雨的!”
林字良朝着谢泠雨望了过去。
“好!”
徐天宇拍了拍林字良的手臂两下让他十分兴奋,又正sè叮嘱道:“总之抢的东西一定要给我全拿回来,还有这个抢~劫的人一定给我抓到!”
“放心!”
陈告永拍着胸脯担保,“我们一定会尽快破这个抢~劫案的!”
“那就辛苦你们了!”
徐天宇又伸手过去分别与林字良、陈告永等两个人握了握,又转过头来向谢玲雨说道:“走吧!”
谢泠雨提着行李拉开车后门放了上去,又向林字良、陈告永挥手,“拜拜!”
徐天宇不知道谢泠雨与林字良是认识的,也就没往心里去,直接拉开车门坐上车子,又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谢泠雨一眼,“对了,你是要我今晚派人送你回市里找你爸呢?还是先在这住一晚,明天一早在回市里?”
谢泠雨抿着小嘴盯着徐天宇,却是不说话。
徐天宇误会以为谢泠雨是担忧被抢的手机及钱包、身份证等东西,免不得笑呵呵安抚道:“你放心,你丢的东西,我保证不出三天时间内给你找出来!”
看到徐天宇笑了,谢泠雨心里好受一些,“可以带我去兜兜风吗?”
徐天宇回过头来看着谢泠雨一眼,又一边专心开车,一边摇头,“这恐怕不行啊!我这车太显眼了,要是被看到我带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兜风,保准传出什么风言闲语来,到时候,你爸还不让市纪委下来找我谈话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谢泠雨以为徐天宇这是在挖苦,免不得要为父亲说几句好话了,“我爸才不是这样的人呢,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你爸是怎样,劳资不知道,但是你爸一来当代市长,立刻把劳资给免了,这个仇是结定了,任你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劳资心中对你老爸的看法!
徐天宇暗暗在心里说了出来,嘴上却没说话,他笑了笑,又问道:“你是要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市里找你爸,还是要先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我爸不在市里,他昨天回省里了!”
谢泠雨知道徐天宇对父亲的仇恨很大,免不得求道:“可以找一个安静又没人的地方吗?我想跟你说说话!”
徐天宇不是笨蛋,他听出来了,敢情谢泠雨是专程为他下来的,由不得嬉笑了起来,“怎么?你就不怕我啊?孤男寡女的!”
若真要怕,谢泠雨就不会孤身一个人下来了。
当然了,谢泠雨也没往男女方面上想,一被徐天宇这么说,她脸sè微微起了微妙xìng的变化,双手有意识地护在双腿上,嘴上却笑噱道:“怕您干嘛,你又不是老虎!”
看得出来,这笑噱是勉强的,徐天宇由不得暗暗对谢泠雨佩服,“是你爸让你下来找我的么?”
“不是,不是!”
谢泠雨急忙摇头,“是我自己要来的,我爸我妈都不知道!”
徐天宇刹车停了下来,又回过头来看着谢泠雨,“这就奇怪了!”
被徐天宇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谢泠雨微微低着头,又鼓起勇气,一口气地反问着徐天宇,“怎么?不行吗?我记得在省城的那个时候,有某个人非要跟我做朋友来的?难道他说话不算话吗?还是说。。。。。”
徐天宇哪会承认当时是为了搞钟正华而故意接近她的,于是没等谢泠雨把话说完,他笑呵呵扭回头,又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应道:“算话,他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但是说话一向都算话来的!”
谢泠雨皎洁地笑咯咯道:“那您说,她下来看朋友,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不奇怪,不奇怪!”
徐天宇算是被谢泠雨给说服了,也就把车子往县郊区开去,一直到没人的空地方上,这才停了下来,“这里怎样?没人又够安静了吧?”
望着外面漆黑一片,谢泠雨有点害怕,可是一想到有徐天宇在,而且徐天宇又是一个本地县长,倒不怎么害怕了,反打趣道:“这里是够安静的,不过你就不怕有人来打~劫你么?要知道光天化rì之下,在车站那个地方都有人来抢~劫!”
“打~劫?”
徐天宇开怀地笑了起来,又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当看到谢泠雨也轻轻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玩味地解释道:“在高阳县这里,只有我打~劫别人来的,还真没人敢来打~劫我的!”
“为什么呀?”
看到四处都是漆黑一片,谢泠雨有点害怕,她微微向徐天宇移过脚步,又反问着道:“莫非就因为你是县长吗?”
“这个嘛!”
徐天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有卖弄道:“秘密!”
“得了你,真是的!”
谢泠雨有些抱怨,又双手抱胸依坐在车头上去。
徐天宇见状,也跟着依坐到车头上去,“说吧,找我何事!”
“能给我再讲讲你的故事吗?”
尽管在漆黑夜下,看不清楚徐天宇的脸sè,可谢泠雨依然盯着徐天宇看。
故事?
徐天宇有些纳闷了,心想这丫头想干什么呢?
徐天宇费解了,“你别告诉我,你下来找我,就是为了听我讲故事吧?”
“怎么?不相信啊?”
谢泠雨浅笑,“要不?我们交换好了,我讲一个关于我的故事换你的一个故事怎样?够公平了吧?”
换是哪个女人这么说,徐天宇一巴掌早就拍过去了,并且还会大骂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还听你讲毛故事!
可是谢泠雨不一样,她不单是一个拥有文静典雅的那种高贵气质,任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于这样的美女相处,同时她也是谢代市长的千金,身为县长的徐天宇多少都会给点面子,“好吧,反正长夜漫漫,我今晚就舍空陪美女好了,就专听你讲故事吧!”
说故事,谢泠雨不太擅长,可是她要说的故事是关于父亲的故事,难免带有太多太多的感情了,所以说起来,自然很感人了,“记得我打小懂事那时候起。。”
故事很长,足足说了两个多钟头,不过说的故事都是谢泠雨与家人的一些生活点滴,还有她上学的一些奇闻奇闻趣事,所以徐天宇倒多少还是听了进去,同时也在反思谢泠雨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许久过去,当讲到父亲工作上,还有最近父亲的一些事情,谢泠雨突然停顿了下来,她扭过头来看着徐天宇,抹着伤感的泪水,“您知道吗?我爸他谨慎一辈子了,一路走来,从来就没栽过什么跟头,可是在你的这个事件上,他却栽了一个大跟头,省领导要他背下这个黑锅!”
徐天宇这下是明白了,谢泠雨这是要为谢永良求情呢!
徐天宇没出声表态什么,谢泠雨却丝毫不动摇说服徐天宇的信念,她继续讲道:“如果不是那一封遗书,如果不是我爸连夜被召去谈话,兴许我爸可能会在省里继续担任他的巡视员,可是就是为了这么一封遗书,他被召去了,后来带着省里的意思要解决你的那个事情,这才有了免职一说,其实我爸他本人并非是要针对你来的,只是要做给省里看!”
“所以呢?”
徐天宇扭过头来看着谢泠雨。
谢泠雨猛然起身,又跪了下来,哀求道:“求您放我爸一马吧?可以吗?”
这哀求说得徐天宇都有点糊涂了,省里要让谢永良承担这免职后果,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没能力让省里领导处分谢永良来的!
徐天宇慌忙扶起谢泠雨来,“泠雨,你这话太让我意外了,你爸的事情,你来求我有什么用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长,又不是省领导!”
谢泠雨咽哽,“我知道你恨我爸,可是错不在我爸身上,他是被人当枪使了!”
我靠,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天宇真想责骂对方了,可是由于两人的近距离接触,他突闻到芳香,一想到谢泠雨身材相貌,他就有点心猿意马了,那些气话自然不会说出来,相反还好言安抚道:“可是这跟我没关系呀?你爸不是跟黄省长有关系吗?他应该找黄省长活动活动,兴许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泠雨真想说出这是黄省长的意思,但又怕说出来,让徐天宇知道黄省长对父亲的态度,恐怕又会。。。也就没说出来了。
谢泠雨抹了一下泪水,“怎么没关系呀?您本事这么大,如果你肯放我父亲一马的话,他一定不会背这个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