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刚刚在与你婴交修炼的时候,我确确实实感觉到我的元婴再吸引着什么,而源头就在小柔的身上。先前我还不明白,刚刚小柔这么一说,我才确定,原来我并没有感觉错。”
秦刺紧皱双眉,摇了摇头。
“奇怪,麒麟哥你的元婴已经结成阴性印记,与我元婴相交,若有什么问题我肯定能感觉到。可是刚刚婴交的过程,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所以,若真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也就只能出在小柔族姐的身上。”
狴玲珑分析着,将目光投到了苏小柔的身上。
不过依照狴玲珑的分析,也确实有道理,就连苏小柔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虚丹的修炼出现什么问题了。
“我一直一来都是循序渐进的修行,从没有出现像如今这般情况啊。难道真的是出了什么问题?”苏小柔有些不安的说道。
“不。”
秦刺忽然摇摇头:“我觉得问题应该不是出现在小柔的身上,应该是我的元婴出了问题。”
“为什么呀?”
狴玲珑不解的看向秦刺,而苏小柔也疑惑的朝秦刺看去,两个姑娘都期待着秦刺能为他们解惑。
“因为……”秦刺沉吟了一番,随即缓缓道:“玲珑,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元婴并非是单纯的元婴么?”
“当然记得。”
狴玲珑点了点头,随即看到苏小柔一脸不解之色,便将秦刺的元婴之秘大致的解说了一番。
而此时的苏小柔实际上对秦刺的了解还远远没有狴玲珑掌握的详细,他压根就不清楚秦刺在离开天蛇一脉以后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情,一直以来,她都以为秦刺是在离开天蛇之后,便加盟到了天龙一族。
是以,听到狴玲珑这番简单的解说之后,她反倒是更加好奇起来,拉着苏小柔仔细的询问了一番,终于对秦刺近些年来的经历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她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秦刺,开口道:“原来小刺你就是巫教教主。”
秦刺点点头。
狴玲珑笑道:“小柔族姐,这可是个秘密,本来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但是你和麒麟哥的关系这么好,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但你可千万不能暴露了麒麟哥,不然麒麟哥可就有大麻烦了。”
苏小柔似笑非笑的看着狴玲珑道:“玲珑族妹,难道你不明白巫教对于我们十二脉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么?你身为天龙一族族长之女,居然包庇巫教教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罪过?”
狴玲珑撇撇嘴道:“小柔族姐,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知道是谁使劲的替麒麟哥掩瞒他曾经入驻过天蛇一族的事情,嘻嘻,你就别跟我装了。”
苏小柔无奈的一笑,叹道:“真没想到,可是我听说过,巫教教主这段时间似乎在外界闹出很大的动静,并且打死打伤了我们十二脉一些外出的族人。小刺你……”
秦刺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开口,因为狴玲珑已经抢先说了出来:“嘁!那是个冒牌货,麒麟哥在我们天龙一族呆了有近一年时间了,哪有可能会在外面兴风作浪,那个冒牌货不过是要挑起我们十二脉和巫教的争执,好让他们渔翁得利罢了。”
苏小柔似乎对秦刺也是深信不疑,闻言露出一抹恍然之色,喃喃的说道:“原来是这样。”但随即,她又有些担心的看着秦刺,道:“小刺,你的身份如此特殊,还留在十二脉当中,难道你不怕出什么危险?”
秦刺淡笑道:“能有什么危险,如今我炼体修为失踪,反倒是一身炼气修为无比精纯,谁会怀疑呢,而且我也不会长久的呆下去,我始终还是要离开的,但在这之前,我必须要阻止那些跳梁小丑挑拨离间的行为。我巫教和十二脉的争执,那是我们华夏修行界内部的事情,其他人想要暗中*纵,那就得掂量掂量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苏小柔扑哧一笑道:“先前我见玲珑族妹说她爹爹要将族长之位传给你,我还以为你打算就此归于天龙一脉呢。若是让巫教的一个大教主做了天龙一脉的族长,恐怕那些十二脉的头头脑脑们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跳脚呢。”
“小柔族姐。”狴玲珑撒娇似的拖长了尾音,扯着苏小柔的胳膊,扭着小身子道:“谁说麒麟哥不能做我们天龙的族长啊,只要咱们都不说,谁知道麒麟哥的身份,嘻嘻,到时候既当巫教教主,又做天龙族长,那咱们十二脉和巫教之间就不用斗来斗去了,大家和平相处,这多好啊。”
因为秦刺的关系,狴玲珑对巫教的印象那是爱屋及乌,再也没有惯性思维中的敌视了。
“话题偏了。”
秦刺淡笑着说了一声。
两个姑娘这才现,本来应该在讨论虚丹的问题,结果乱七八糟的一扯,居然扯的没边儿了。
相视一笑之后,狴玲珑道:“麒麟哥,你继续说呀,你的元婴怎么了?我记得你说过,你这元婴是由一颗精神种子萌出来的,莫非这精神种子还有什么奇异的变化不成,可若真有变化,我与你婴交时应当能感觉到啊?”
秦刺沉吟了一番,缓缓的开口道:“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元婴性质与正常练气者的元婴并不完全相同,所以在某些方面,也具备其他人没有的能力,譬如说我和玲珑你的婴交现象,或许这种现象并不是孤立的,对我的元婴来说,是一种普遍的现象。”
“什么?”
狴玲珑听的有些迷糊。
倒是苏小柔听明白了,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刺,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元婴不仅仅可以和玲珑婴交,也同样可以和我交融。”
秦刺点点头。
苏小柔的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惊喜之意。
狴玲珑听到两人的对话,也终于明白秦刺所言的含义,惊呼道:“这……不会吧?照麒麟哥你这么说,你的元婴岂不是可以和任何一个女性练气者进行交融?”
秦刺点头道:“我是这样设想的,但具体是不是这样,还得我们尝试一下才知道。”
狴玲珑皱眉道:“可是不对呀,我与麒麟哥你婴交之前,早已经在一起修炼,那时候,也没见你的元婴对我产生什么吸引力啊?否则的话,你我应该在第一次修炼时,就应该生婴交的现象了。”
秦刺道:“这个很容易解释,我想,应当是我的元婴没有出体的缘故,当我的元婴出体之后,就能对近距离内的女性练气者的内丹亦或是元婴产生交融现象。玲珑,我虽然在与你婴交之前就已经和你在一起修炼,但那时,我的修为还没有到真正达筑元成婴的层次,所以一直没有让元婴脱离体外。而那次是因为你的婴火焚身,我才唤出了元婴欲助你一臂之力,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那次之时,你我才生了婴交现象。”
狴玲珑仔细一回忆,现确实如秦刺所说的一般,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起来。就好像原本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东西,突然会被别人分享一般,这种独占欲望,是每个人都不能避免的。
可此时,无论对于秦刺,还是苏小柔来说,都没有留意到狴玲珑的那点小心思。
“小柔,情况究竟是不是这样,必须得尝试一下才知晓。但如今你还没有达到筑元成婴的境界,无法与我直接婴交,不过你有虚丹存在,以虚丹和我的元婴一样可以进行‘元交’。你我继续运转功法,但这次,你不要强行按捺住你的虚丹,我们看看会不会生这样的情况。”秦刺对苏小柔说道。
苏小柔满脸喜意,几乎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连连点头。恍然间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就在不久前,她还羡慕秦刺和狴玲珑能进行婴交,并且无比期望自己也能和秦刺同样做到这一点。没想到这片刻的时间,愿望居然将要实现。
婴交之前的元气交融叫做元交,譬如天兔双杰那两位便是从元交开始的,只不过这种元气交融并非没有限制,交融的双方最起码要拥有凝丹的层次,也就是在凝成内丹之后,才可以做到彼此交融。
“唰!”
秦刺元转功法,百汇处放射出光芒,随即元婴再次升腾而起。
于此同时。
苏小柔也按捺住激动地心情,将功法运转开来,随即便感受到虚丹被一股吸引力牵扯住。这一次,苏小柔并没有强行控制虚丹,任由虚丹在这股吸引力的牵引下,脱离体外,随即便朝秦刺那浮现在半空中的元婴飘去。
虚丹是一片近乎于虚无的能量,但与炼体者的元神化虚不同,它的这种虚化,仅仅是内丹性质的一种转变,主要是为凝结元婴而奠定基础。是以,虚丹虽然虚无,但扩散的一圈丹芒却让人能够轻易的辨别出其存在。
“呀!”
狴玲珑忽然惊呼一声,因为她看到苏小柔的虚丹和秦刺的元婴纠缠在一起,竟然真的开始彼此交融。
而这种交融的方式,显然对苏小柔有着极大的补益,因为那虚丹经过和秦刺的元婴交融以后,返还的能量和苏小柔的本体串联起来,开始快的返入五脏精元之中。这样的度,比之往常运转功法炼虚归元时的度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苏小柔的脸上已经被慢慢的惊喜所替代,因为事情果然如秦刺所说的那般,她真的可以和秦刺的元婴进行交融,虽然现在还只是元交,但以如今突飞猛进的修炼度,想必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缔结出元婴,而后便可以和秦刺进行婴交了。
“稳住心神。”
秦刺忽然沉声喝道。
苏小柔陡然一惊,连忙收摄心神,将那股激动按捺下来。毕竟修炼当中,若是情绪拨动过大,很容易走火入魔。
狴玲珑有些气鼓鼓的看着秦刺和苏小柔之间的元交,一咬唇瓣,暗道:“哼,就算麒麟哥你可以和别人交融,我也是第一个和你婴交的人,我可不能让你被别人霸占了。”
这嫉妒心一上来,狴玲珑就忍不住了,连忙运转功法,唤出元婴,随即元婴浮空,与秦刺的元婴也交融起来。
奇妙的是,这三方的交融居然没有任何的异常生,平稳而和谐的进行着交融。
但如果仔细去看的话,不难现,狴玲珑和苏小柔交融的对象都是秦刺,而她们俩却没有出现直接的交融现象。简单的来说,秦刺就好像一部主机,而狴玲珑和苏小柔是两部分机,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联系,都是直接与主机之间产生沟通。
三人逐渐进入到了状态,秦刺不再为自己这元婴的惊人现而兴奋,苏小柔也不再为能和秦刺元交而激动,狴玲珑也似乎忘了极度,三个人沉定的盘坐在蒲团上,彼此间,完全进入到了静谧的修炼中。
时间飞快的流逝,夜色漆黑,已经到了子夜时分。
山峦中,一道身形如同疾风般一闪而过,正是前往赴约的琥啸天。此时的琥啸天,满身的杀气,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也忘了父亲的交代,只想着今晚一战不仅要拿下秦刺,还要让他彻底的蒸,至于后果,他没有想过,也不愿去想,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死秦刺。
为了顺利的达成这个目标,他对今日秦刺下战帖一事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曾告知的父亲。因为他很明白,父亲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让他赴约。但是他却不能不赴约,自小养成的那股傲气,让他无法接受这种赤果果的挑衅。
苍天峰是位于天虎山脉接近边缘地带的一座山峰,此处平常甚少有人活动,只有每月一次的族内清查,还有每年一次的采药储备,才会有人光临到这样的地方。但总的的来说,这完完全全是一片人烟荒芜之地。
对于麒麟将地点选择在此处,琥啸天也曾有过几丝疑惑,但这种疑惑很快就被愤怒所冲淡。他认为麒麟选择这样的地方,恐怕就是为了更好的避免有人打扰到两人的争斗,而对于琥啸天来说,这也未免不是件好事。
因为这样一来,他杀了麒麟,就不会让人察觉到什么,到时候他完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想必那天龙一脉也拿不出什么证据,就算有那跑腿送信之人作证,也奈何不了琥啸天。况且,真要杀得了麒麟,相信他的父亲也会力挺他到底,不可能让天龙一脉拿他这位天虎族长之子做什么文章。
这是必然的。
苍天峰峰顶,寒风习习,万物寂静。
“唰!”
一道风声乍然响起,峰顶上忽然多出了一道傲立的身影。
“恩?怎么不在?”
琥啸天皱皱眉头,杀气内蕴的虎目,四处张望,很快的,他便看到了一个背负着双手,背对着他的白衣男子。
琥啸天顿时狞笑一声:“麒麟,你果然来了,好,非常好。”
岂料。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来,琥啸天却是眉头一皱,道:“怎么是你?麒麟呢?莫非他出尔反尔,不敢来了?”
转过身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打着送信的幌子上门的那个白袍青年。不过此时这青年的脸上再也看到半年懦弱胆小的神情,反倒是一脸轻松笑意的看着琥啸天,悠悠的说道:“啸天族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所要等的那个麒麟,是不会来了,因为……呵呵,我也不瞒你,那封信并非他写的。”
“什么?”
琥啸天眉头一皱,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么?”白袍青年笑吟吟的说道:“那就再明白些告诉你吧,总不能让你做个糊涂鬼。呵呵,什么麒麟,什么战帖,那都不过我是编造的。其实真正想约你来的人,是我。”
琥啸天双目一凝,寒声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想,你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白袍青年淡淡的笑道。
琥啸天眉头一抖,哼道:“你不是天龙一脉的族人么?莫非你们天龙一脉鬼鬼祟祟的还想打什么主意不成,哼,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天虎一脉的地盘,奉劝你一句,别高兴的太早。”
白袍青年摇摇头,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天龙一脉的族人,呵呵,不过你要这样想我也无所谓。反正你们练气十二脉对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琥啸天面色一变,目光熠熠的盯着那白袍青年,沉声道:“这么说,你不是我们练气十二脉的族人了?你到底是谁,怎么混进来的?难道……你就是那个杀了天蛇族长柏水寒的凶手?”
白袍青年笑道:“我自然不是你们练气十二脉中人,至于混进来,那又有何难,我的长辈曾经混进了你们十二脉中的天蛇一脉,还不是轻松的很。呵呵,虽然最后被现了,但那也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至于那什么族长,我倒是很想杀上一个两个,只可惜,我还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再说,杀他们比较困难,杀你相比较而言要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