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战场战火蔓延,七星斩魔侯级别已然是举世高手,但见周围各处,各色光芒交相闪烁,映照漫天光彩,奇宝异彩纷层蝶蛹,灵兽咆哮,扭打一处。
再看远处陈风笑化作龙鳞猿,八星斩魔王巅峰实力,被两个同为八星的人围在其中,虽然一时片刻难以获胜,却也不怎么吃紧。
韩三娘子和两个九星斩魔真人斗在一处,已然是岌岌可危,身上几处伤口血流不断,只怕再过片刻,便要香消玉殒。
远处一个神力大汉独挡几大长老围攻,仍旧犹有余暇照顾身周其他人士,战况一时间竟然呈现一边倒的局势。
凌若飞十星斩魔尊者的实力早已和司马无情进入灵域之中不见踪影,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吴哲一振手上滔海雪麟枪,喝令小白与紫电血玉貂救援周围灵幻岛弟子,背后极光银翼震动,如一抹轻烟,便以来到韩三娘子身畔,滔海雪麟枪中冰雪麒麟纵跃,一片寒霜涌出,喷向韩三娘子身畔一人。
受到攻击的那灰袍是六大封魔之力之中土系修炼者,见状召唤出一道土壁横亘身前,挡住冰雪麒麟的冰霜,自己则跳出战圈,凝神看着吴哲,心中暗自讶异,想不到吴哲竟然如此之快便从两大九星斩魔真人围攻之下脱困而出,暗自凝神戒备。
而在此时,遥远天际,只听一声爆喝,悠远凄长,几条百丈游龙破天而起,游曳四方,土褐色长龙钻入云端,搅动云层,遮天蔽日,而后,像是被什么事物吸引,齐齐飞落,但听两声凄厉长叫,也不知生什么事情。
吴哲看那游龙出处,心中一动,竟是翠竹峰?暗自惊讶,不知哪里生什么事情。
灰袍人见吴哲似有所思,有机可乘,轻喝一声,头顶上的巨大方形图案光亮无比,咒文纤毫毕现。
九天之土,唯我所用,大地狂暴!
周围地面俨然震动,十丈方圆大地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揭去一层,向内倒卷,地面之上,千万倒刺随着地面向内挤压过去。
吴哲正在地面包围之中,十丈方圆土层被对方撩起,形成一个包围圈,意欲把自己困在其中,倒刺锋寒,吴哲心有所思,不愿恋战。
“无穷无尽,破灭一枪!”
灰袍人眼看包围成形,心中略舒一气,然而数次听闻吴哲事迹,依旧不敢怠慢,额头符印升起,咒文光芒闪亮璀璨,十余丈余大小的石球自空中而落,呼啸落下,径直落向那被地面所包围的吴哲所在。
而在此时,包围吴哲的土层上荡起一片涟漪,一只雪白银枪从中飞出,周围空间如被凝滞,银枪穿过土层,毫无阻碍向前刺去。
灰袍人心口一紧,就地一滚,向一边闪去。
然那银枪看似缓慢,却好像突破空间阻碍,右胸一疼,银枪穿体而过,吴哲一身白衣更不停留,抓起银枪,背后极光银翼震颤下,腾空而起,化作一缕幽影向着翠竹峰方向飞去。
吕鹤,吴哲那便宜师父,虽然平时一脸冷漠,却非那无情冷漠,内心深处,却始终被一缕情丝所系,终日隐匿山林,孤独守候那一方黄土青坟,虽然如此,然其一身力量却已然达到十星斩魔真人初级。
此时,吕鹤身上几大错纵伤口、交结一处,鲜血淋漓,目光一时冷漠无比,眼前三人已去其二,但一身伤势业已让他成为强弩之末,面前所立不是他人,正是当日败走吴哲手下卷土重来的无姬。
无姬紫衣凌乱,一边秀也被从中切断,配上她勾魂摄魄般幽艳,显得奇诡万分。
而在吕鹤身后不远,司马狂言一身是伤,其中又以左胸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最为恐怖,靠在一边山石之上喘息不已。
方才他被两大九星斩魔真人围攻,力有不敌,受伤连连,边打边逃,岂料便入了翠竹峰境内,而此时,吕鹤正与无姬纠缠不下,见到司马狂言,当即拦下他背后追踪而来的两个九星斩魔真人。
如若舍弃太上五长老不谈,吕鹤当时时下灵幻岛最为强大之人,身具六大封魔之力中的土系之力,精通各类各类近战功法,自创云龙步等诸般绝学,乃是当世的武道大师,实力在十星真人初段。
以一击之力独抗斩魔司三大高手,凭借其一身高深修为,竟然并不稍逊,然当无姬利用幻变灵域变身吕鹤之妻。
吕鹤一生为情所困,孤寂如烟,终其一生都活在对亡妻的追念之中,虽然明知中招,竟然无法对无姬用出杀手,心神摇曳之下,被其他两人重创受伤,然终于让他狠心出手,以一身强大的封魔之力和绝妙的功法召出绝天游龙破碎幻灭灵域,将两人毙于指掌之间。
虽然如此,却也身受重伤,强弩之末,再与无姬对抗,业已力不从心。
无姬惊悸吕鹤之强大,亦自不敢轻举妄动,察颜观微,吕鹤面容苍白,虽巍然不动如山岳,却是力量亏损,难以为继,当下巧笑说道:“想不到灵幻岛竟然还有你这般高手,当真令人意外,不过你现下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用我动手,片刻之后你伤势作,也会要你老命,不如你改投大长老手下,说不定还能保住一条老命。”
吕鹤充耳不闻,一双眼睛如混沌虚无般看着无姬,那眼中无谓的光芒,令无姬心头毛,一时间,那一身媚、术竟然无法施展,心头恼怒,暗道:“老不死,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吕鹤忽然动了,云龙八大式圆融混转之下,肉眼看处,唯有一条黑色残影迅向着无姬飞去。一条土龙为在吕鹤指掌之间成型,张牙咆哮间,怒龙飞舞,绕着无姬盘旋飞舞,度之快,令人乍舌。
沧海兴波,潜龙出渊!
一阵阵气浪自吕鹤手端怒龙身周兴起,阵阵气浪四散飞舞,却又像是有一定的规则可循,焉得,怒龙咆哮,钻入地面之下,旋即自远处飞出,如此来往不绝,交错盘旋,片刻间,在天地之间形成一片土石立柱之网。
无姬坐看吕鹤左右飞舞,周围气浪涌起层层波涛,四处涌来。
灵幻之光,起!
天际闪过片片奇光异彩,照耀之下,周围气浪如冬雪逢春,尽数消退,现出吕鹤盘旋来去的身影。
地网,起!
周围巨石之柱如有灵性,瞬间移动,飞快向着无姬包围而来,而此时,吕鹤身形也已消失不见。
烟幻浩袅,微波不兴,雾凝!
以无姬为中心,周围渐渐被一层粉红浓雾笼罩,粉红雾气四处冲突,与那巨石之柱相撞,纷纷扰扰,舞动之间,巨石之柱步伐被雾气挡住,不得寸进,而此时,地面陡然巨响,一只土龙自地面之下盘旋冲上,目标,天空之中的无姬。
海市蜃楼,万千变化!
一片强光自无姬身上闪现,四处辉射间,四处反射,天空之中像是突然多出了千万无姬,只见这些无姬一起向着土龙飞去,形成一片人海,挡在怒龙之前。
怒龙狂吼盘旋,千万无姬尽数消退,然怒龙去势也是变弱。
地网,聚!
周围地网如得到强大支援,一时间,粉红浓雾被挤压一处,虽然奋力冲突,却是挡不住地网凝聚之力,眨眼便将无姬周围数十丈之内尽数包裹其中。
飞龙战天,龙翔于野!
百千巨石之柱陡然化作狂啸怒龙,狰狞飞舞,遮天蔽日,向着包围之中的无姬涌去。
烟尘飞舞,日月无光,在地面之下仰望天际,似乎变成了土褐色,而在场中,百千巨龙撞到一起,并没有出巨大的响声,片刻之后,只见漫天的烟尘向中间凝聚,化作一个土球,随后,一声炸响,百丈方圆之内,土木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尽数抹灭。
吕鹤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身体一颤,身上的伤势远比无姬所想象的严重许多,两个九星斩魔真人合力一击,一身封魔之力散乱不堪,五脏俱裂,勉强撑持,无非是想临死前为成就自己一生的灵幻岛再做一番贡献罢了。
司马狂言察觉不妙,惊叫一声:“吕鹤!?”
吕鹤一挥手,慢慢向着不远处的一方坟土走去。
百米路程,如天涯相隔,费劲心力,方才来到坟前,力尽而倒,靠在那坟土之上,轻轻叹了口气,靠在坟头之上,轻轻抚摸着那方土坟,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师父!”一道光影自天空落下,来到青坟之前,看着坟前吕鹤一身伤势,惊怒之极:“师父,你……徒儿给你疗伤!”
吕鹤轻轻挥了挥手,转头看着吴哲,迷茫中,忽然一笑道:“不用了,时别七十余年,你师娘已经等的久了。”
吴哲讶然叫道:“师父,你!?”
吕鹤微笑说道:“吴哲,得徒如你,为师死亦无憾,只望你秉承大道,勿忘心中道念,如此,心之所至,天下之事,无所不可为之。”
吴哲眼看吕鹤气息渐渐淡去,神识探出,察觉吕鹤伤势严重,回天已然乏力,心中悲恸,猛的跪在吕鹤面前,嘴唇轻颤,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吕鹤抬抬手,笑道:“终于可以解脱,多少年了,我一直无法跨过我心中的那道槛,而如今,终于可以解脱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我走后,把我和你师娘合葬,依你师娘的话,不用立碑,只要一杯黄土掩埋便行。”
“是……师父!”
吴哲低声说道,心中悲痛之极。
“去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灵幻岛大难在前,大义为先,去帮其他人去,这里没事的。”
吴哲原是个性坚强,闻言略一沉默,微一点头,说道:“师父,保重!”一语道尽心中担心与悲痛,拿起身边滔海雪麟枪,展开极光银翼,轻轻一振冲天而起,向着远处飞去。
“小桥碧水流年、刹那芳华人间、不知几许、岁月换人间、古来红颜、今朝萧寒、枯骨笑苍天。”吕鹤望着面前一株参天古树,忽而一叹,闭目靠在坟土之上。
司马狂言忍住身上伤口疼痛,慢慢移到吕鹤身边,叫道:“吕鹤!吕鹤?”
却是无人应答,再探吕鹤脉细,一灵已散……
吴哲迅飞回斩魔大殿之前,斩魔司十余九星高手十去七八,剩下几个被任玉剑等人围在一处做垂死挣扎。
吴哲心中悲愤,满腔怒火化作一道银芒自后刺入其中,任玉剑等人得吴哲之助,攻势大盛,剩下四五九星高手顿时被切开,各自为战,吴哲更不停留,两大罡灵,冰雪麒麟与两大灵兽齐齐扑出,袭击周围斩魔司高手。
仅仅片刻之间,仅剩的五大斩魔司高手两死一伤一个被俘,斩魔司大势已去,剩下人等见状,斗志消退,纷纷作鸟兽散,仅剩一些顽固之人仍旧希望大长老司马无情及时打败凌若飞,回来支援,做负隅顽抗,然而等吴哲等人插手其中之后,立刻不支,伤亡惨重之下,纷纷被俘虏。
大事已定,吴哲担心吕鹤,无心再管其他事宜,交给韩三娘子自己飞回翠竹峰。
白云之下,绿荫之间,那黑色的身影靠在土坟之上,像是睡熟一般,司马狂言靠在他一边的树木之上,睁眼看着吴哲,吴哲心中一阵压抑,低声叫道:“师父!我回来了!”
司马狂言叹了口气,闭目说道:“吴哲,他已经走了!”
吴哲慢慢上前,神识探处,眼泪忍不住轻轻滑落,说道:“师父,你安心走吧,我会按照你的嘱咐,把你和师娘合葬。”
斩魔大殿之前,天空一片光幻荡漾,在斩魔大殿之上波动不息,七彩琉璃之光久久不散,强大的封魔之力在天空肆虐,带起狂风,却吹不散那七彩光幻。
灵幻岛仅剩百余弟子仰头观望,韩三娘子与任玉剑等高手知道凌若飞与司马无情斗到紧要关头,有心想要帮忙,却是无法介入他们所形成的灵域之中,只能在下方着急跳脚。
光芒骤散,散而复聚,奇光异彩,璀璨亮丽,陡然天空一条人影飞落。
“是岛主!?”
韩三娘子等人齐齐冲去,而此时,一条银白光芒却是遁天而走,向着七彩光幻飞去,五大罡灵、灵兽咆哮飞出,扑向光幻之中。
时空幻灭,虚无一指!
七彩光幻仿佛静止,虚空之中传出一人闷哼之声,一个苍老声音说道:“吴哲,好手段,然你习练至尊者神通,必将遭受众神唾弃,日后,你面对的将是众神的攻击。”一条虚无影幻向着远处天际逃遁而去。
吴哲紧追而去,然那幻影度极快,吴哲追出数里,失去司马无情踪影,无奈退回灵幻岛。
斩魔大殿外,灵幻岛弟子正在打扫战场,经此一战,灵幻岛最精锐之凌霄羽斩魔小组伤亡惨重,数百人仅剩百余人,而普通弟子因为不入流,被遣往一处隐蔽地点,反而逃过一劫,并没折损,此时已经悉数召回,负责打扫工作。
剩下百余凌霄羽斩魔者回到凌霄羽内疗伤恢复,其他诸人也尽数回归。
吴哲追击未果,想起凌若飞受伤,赶往凌霄羽内,凌霄羽一所雅房之中,凌若飞闭目端坐,良久方才睁开眼睛,眼神黯淡,看到众人神情担心,略微一笑,苍白嘴角难掩疲倦颓废之色。
韩三娘子担心问道:“岛主,你没事吧?”
凌若飞微微摇头:“你们且先下去,我有事吩咐吴哲!”
众人对望一眼,纷纷说道:“岛主保重!”
任玉剑经过吴哲身边之时,轻轻在他肩膀一拍,不再说话,自行离去。
吴哲观望凌若飞,神识黯淡,脸上阴晦之色难掩,只怕伤势不轻。
凌若飞微笑道:“还好,一战为失我灵幻岛威名,九泉之下,也算是对得起灵幻岛诸位祖师了。”
吴哲微惊,说道:“岛主,你……!”
凌若飞笑道:“吴哲,此战若非你的妙计,只怕胜负之数,实难估料啊!”
“岛主过誉!”
“这是青冥策!”凌若飞从怀中掏出一方书册,纸张泛黄,也不知经过多少流年岁月,上书“青冥策”,三字字迹虽小,却是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几欲破纸而出。
凌若飞说道:“上古神战,天地崩裂,江河逆转,日月倒悬,世界一片生灵涂炭,神王带领众神另起世界,号为青冥,青冥有门,与这个世界相连,而五大神兵则是锁钥,欲进入青冥世界,除五大神兵之外,还需青冥策上秘法咒语。”
吴哲一惊,这青冥策竟然是开启青冥世界的秘法咒语,世界上所有的五大神兵竟然便是青冥世界的锁钥,此事当真匪夷所思之极,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便要举世动乱。
“此青冥策由我灵幻岛上任岛主无意中得到,保存至今,因为其事关重大,从未张扬于世,现在交付给你,希望你能够善加保存,如非得以,千万不要泄露其中机密。”
吴哲惊道:“岛主,此事还需斟酌,这青冥策事关重大。”
凌若飞笑道:“正因事关重大,我才交付给你,好好保存。”凌若飞气息渐弱,说道:“你将其他人唤来把!”
吴哲无奈,结果青冥策纳入怀中,来到房外将其他人叫了进去……
吴哲站在翠竹峰那一方土坟之前,半月前,灵幻岛与斩魔司一战,岛主凌若飞重伤不治,离开人世,临死之际,将青冥策交付自己,而将司马狂言推上了岛主一位,灵幻岛凌霄羽势力曝光于世界,一战扬威,天下震动,灵幻岛一名踏上斩魔界门派巅峰,举目之下,少有人及。
此战虽然令灵幻岛声明大振,然灵幻岛内伤也是十分严重,高手长老弟子十去七八,于盛名之下,却显出一片颓靡之色,想要重新振作,恢复之前力量,还需经久日月才行。
师父吕鹤也于此战丧命,嘱咐自己将他与师娘合葬一处。
眼观面前青坟又添新土,心中凄然,对于权势一名,却看的更加淡了。
一杯黄土,掩埋了自己最敬爱的人,想哪百年之后,自己是否也会变作这黄土中人?
唐离从后面走来:“吴师弟,岛主让你去斩魔大殿中!”
吴哲点点头,吕鹤离去,他吴哲俨然便成了这翠竹峰的顶头人,一切事宜初定,岛中许多事情都少不了找自己商议,虽然早已厌倦,但却无法推辞。
通过传送阵很快来到斩魔大殿之前,沿途却看到许多从未谋面之人,再看这些人,风尘仆仆,疲倦之色限于言表,一路走进斩魔大殿之中,还有老远,便听见司马狂言那如吼叫般的声音,也不知在和谁说话。
走了进去,只见司马狂言面前站了两个老者,一胖一瘦,一身布衣,坐在边缘,和司马狂言说话。
“岛主!”
“吴哲来了,快来快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铸器宗二长老上官剑!”司马狂言指着那瘦削老者,又拍着那胖子的肩膀说道:“他是七长老扈轩卓,你们好好认识一下。”
上官剑说道:“尝闻灵幻岛不世奇才吴哲少年俊彦,年纪轻轻便是九星巅峰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令人佩服。”
吴哲连道不敢,客套一番,司马狂言道出了两人来意。
噩念真人带手下噩梦组织攻击铸器宗,铸器宗虽然早已得到传言,然却依旧没有能够抵挡噩念真人入侵,宗主与铸器宗各大高手尽丧其手,战败之下,宗主令他们两人带领门下幸存弟子前来灵幻岛依托庇护,留下一丝血脉传承,将来重建铸器宗。
说起这些,上官剑与扈轩卓略显尴尬,亡门之徒,寄人篱下,这番滋味换做是谁也是难堪。
吴哲嘘出一口气,灵幻岛与斩魔司一战,灵幻岛侥幸获胜,也是大伤元气,接纳铸器宗之人,将来噩念真人来袭,也算得一臂助,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商议一番铸器宗的安置问题之后,吴哲从斩魔大殿之内走出:“好清冷啊!”吴哲心中竟然产生这般唏嘘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