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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三天,到了一处平原,天以渐黑,一眼还都望不到边际。
“童校尉,前面到哪了?”钱云问道
“回公子,前面不远便是华阳府了。”童虎笑道。
“天黑前能赶得上进城吗?”钱云道。
“这个只怕是有些困难,不过前面不远有个祝家庄,我们可以在那里歇息一晚,明rì再进城。”童虎道。
不一会,在他们前面就出现了一处庄院,钱云望去,只见那庄院隐隐透出股黑气,极为不善,可左近也没有地方歇脚,只好往那处而去。
一行人进了庄里,好在这庄子主人十分好客,听说是去裕华城考试的学子,立时叫人腾出数间好房,给他们居住,只是叮嘱,到了夜里千万不要出来,最近有那不干净的物事,夜里时常出没,若是沾染到了,xìng命堪忧。
除了钱云,众人那会相信,都道路途困乏,不会乱走,请庄主放心。
到了夜里,其余人等都睡去,钱云因为知道古怪,只端坐于牙床上打坐。
庄子并不太大,除了主人独自享用一间大房外,只有数十来间屋子,钱云住的这间,离主家的大房不算太远。
咚咚咚???庄子的大门被人敲响。
“有人吗?快快开门!”外面的人大声道。
几名庄丁,走到门前道:“谁啊,这么晚了敲门?”
“我们是府里的衙役,有那匪盗越狱而出,往此处逃来,你们快快开门。”外面的人有些不耐的道。
家丁听说是府里来的衙役,隔着门缝望去,见数十名官差手持火把在外,一人去禀报庄主,其余的人便将庄门开了。
谁知道庄门刚一打开,外面的人便挤了进来,还在那些家丁惊讶之时,便被一刀给磕晕过去。
庄门被进来的人又推开,暗处埋伏的人鱼贯而入,怕有百来号人,都是手持大刀,一身黑衣。
“二狗子带人把门,其余的跟我进去。”为首的一名大汉说道。
这伙人那是什么官差,乃是江北道一带流窜多年的悍匪。祝家庄富庶,他们打探了几rì,知道里面虚实后便定下计策,才敢在今夜来劫庄的。
“大哥,今rì有些不同,庄子来了客,有十几名府兵,与兄弟们对上了。”一名匪徒道。
“哦,我去看看!”那为首的大汉才带人控制住庄里的护院,听到有情况有变急忙往那而去。
只见一边屋子前,数十名府兵,在一名校官的带领下,护着中间的华服公子。那校官五大三粗,手中一根铁棍,上下翻飞,自己的人全然无法近身,十分勇猛。
“好汉子,我来与你过两招!”为首的大汉见了也是技痒,身子一闪便到了前面。
童虎正在与数十名匪徒激斗,突然前面一声大吼,就见一名大汉,双手握着一把鬼头刀,从天而降,气势惊人的一刀直劈下来。
那数十名围在他身边的匪徒,却是往后退去,让出一块空地来。
童虎想都没想,一轮游龙棍,直接便迎了上去。
‘当???’一声巨响,童虎手上一麻,游龙棍差点便脱手飞出,双手抓紧棍身,自己则被一股大力给震得向后退出数步才稳住身形,心下大赫。
空中的大汉也不好受,那鬼头刀被磕出一个大缺口来,身子因为在空中,借着力翻了数个跟头才落下地,强行站住后体内是血气翻腾不止。
“不错??”童虎道。
“你也不错,不过凭你一人斗不过我们,咱们今天来是求财,你们把武器放下,交出身上细软,我们不难为你们。”大汉道。
童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就凭刚才一击,他便知道这大汉极难对付,自己并没把握能胜,更何况他身后还有上百号匪徒,可放下武器,万一此人诳他,到时可就后悔晚了,望向身后钱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钱云只是微微一笑,看不出什么任何惊慌失措的样子,口中道:“按他们说的做。”完了竟然转身向屋子内走去。
童虎听了只得将手中游龙棍放下,其余府兵也是,四名随从把带着的钱物搁在地上,就跟着往钱云屋子而去。
看那那贵介公子如此镇定,那大汉原以为会有些波折,哪知竟然会这样,心里想想,定然是他为了自家xìng命才如此,也就豁然。
他也不愿做得太过火,只收了地上的财物,便叫人速速将庄子搜刮,免得夜长梦多。
钱云在屋内茗着香茶不语,童虎上前道:“公子为何教我等放下兵器,交出财物,若是那些贼子不守信怎么是好?”
“童大哥,你认为手中有了兵器就能出得了这庄子吗?”钱云道。
“???不能”童虎想了下后道。
“这不就结了,既然出不去,手中有无兵器不是一样,何况??呵呵,你等下看好戏就是,那些财物他们带不走的。”钱云望向庄园的一角神秘的笑道。
童虎诧异看向钱云,这位少主子,他到现在都还琢磨不透,见他如此说来,当下也就不在提起,坐在一边,手中虽然没有了兵器,可就凭他的功夫,等闲之辈也是近不得身的。
外面是一片哭泣嘈杂之声,那些匪徒如狼似虎,将庄子里面值钱的东西统统收缴一空,不过好在这些人并不害人,也不凌辱妇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都弄好了没?”为首的大汉道。
“快了,只有那祠堂里没有去了。”一名匪徒道。
“祠堂??叫弟兄们不要去动??”他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响,然后数十名黑衣人如飞般从一间屋子内跑出来,口中大叫“鬼啊???”
大汉一惊朝那处看去,只见屋子里一个东西,全身脓疮血污,头上只剩不多毛发,两只眼睛,绿芒隐现,一双爪子,乌黑发亮,一步步慢慢的走了出来。
那庄主见了,噗通一声跪倒,眼泪直流道:“请先祖恕罪,晚辈看护不周,让宵小打扰您清修了,晚辈罪过啊!”边说边将头磕向地上,顿时鲜血直流。
这怪物居然是祝家的先祖,也不知道在那祠堂里呆了多少年月。现在这般模样,可是吓人至极。
只见那祝家老祖低下头,用鼻子嗅了嗅,便绕过庄主,朝四周的匪徒走去。
大汉见了,抽出鬼头刀,劈向祝家老祖的头颅,这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那是无须顾忌,双手全力劈出,不留一丝余劲。
那祝家老祖伸出一只手,速度极快的抓住鬼头刀,眼中满是不屑之sè,抓住刀身的手**一扭,那童虎全力一击才磕坏一点缺口的鬼头刀,竟然被弄成两截,另外一只手则向着呆立在那的汉子抓去,快到胸前时,他才惊醒,急忙向后跃出,险险躲过鬼爪一抓,但胸前衣衫已经被抓去大片,露出古铜sè胸肌,在夜sè中凉飕飕的,吓得他出了身冷汗。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怪物,如此的厉害?”他心里想道,右手一挥,便有数十名黑衣人取出弓箭,对准那祝家老祖,齐刷刷的shè去。
‘叮叮叮????’数十声响后,那祝家老祖没有丝毫受损,不过眼中凶光更甚,身子一晃便到了那些弓箭手身前,一把抓出,便有一人倒下,只是几个呼气间,那里的数十人就都死得干干净净。
这一下子可把庄子里的人都吓坏了,钱云带来的人都躲进屋子内,大气也不敢出,那些匪徒则心惊胆颤,自己这百来人可经不起那怪物几下,纷纷往后退出,挤在一起,谁也不敢再上前,连弓箭都不怕的东西,岂是普通刀刃能伤的。
大汉心里也是清楚,自己拉起这班兄弟也不容易,一下子死去十来号,他也悲愤,不过人家实力摆在那了,不由得你不服。想了想,口中哨声吹出,这是撤退的暗号,那些匪徒听了那会不知,都朝庄门逃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跪在地上的庄主起身冷笑道。
匪徒那管那多,直冲向庄门口,可是还没到那,就见到满地的尸体,那二狗子也躺在地上,不过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在这些尸体中,一只与那祝家老祖模样的怪物正用一双利爪,破开地上尸体的肚腹,将里面脏器掏出,大口咀嚼。
“我的个妈呀????”一干匪徒都傻了,虽然这些人也不是善类,可地上之人都是朝夕相伴的兄弟,此时被开膛破肚,血淋淋的惨状,如何能不叫他们惊心!
他们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只得往一边的屋子靠去,都到了钱云他们所在的屋子前才停下聚在一起。
可就是这一会的功夫,又是数十人死于非命,那祝家老祖正一步步,不紧不慢的朝这边走来。
祝家其余人等,却是都各自散去,只留下庄主和一些家丁。庄主也随着那祝家老祖而来,脸上已经不见了白rì的和善,狞笑着道:“这是你们自找的,惊醒了老祖,便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