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怒火
时隔几rì,莫白在雪狐谷生活得相当的快活,每天除了正常的修炼就是在妖姬的带领下游山玩水,体念雪狐谷中风土。
rì上三竿,莫白从睡梦中醒来,几天来的四处奔波倒也让莫白吃不消,毕竟修炼时rì不长,境界不高,还得食用五谷,饮用溪水。雪狐谷最不缺的就是可供食用的异果,不仅香甜可口还能有助于修炼。
脱胎换骨,无异是将身体内积累的污垢排除干净,如此一来晋升先天,与自然大道的契合度就能提高,所以越是自然之jīng灵,人服用后产生的污垢越少,这样一来修炼起来就更加容易。
一觉醒来,莫白感到神清气爽,jīng神十足。只身来到一片高地,再次演练起了五禽拳法。
杀伐之拳,真气运转全身,拳风扫荡着落叶,所过之处一片粉末,在微风中消弭于天地。莫白全身心沉浸于拳法的演练中,却没有注意到周边的景象,如果被他自己看到也会大吃一惊的。
虽然闭着眼睛,莫白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毛骨悚然的感觉让莫白有种被当做耍猴的意味。
多年来厮杀,让莫白能清楚的感觉四周的变化,不过此时所感觉到的只不过是窥视,没有敌意,所有莫白没有过多的顾及。
“走吧,孩子,跟我来。”就在莫白调匀呼吸,拳法结束之时,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见大长老在自己的身前,慈祥的面孔仿佛就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对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让莫白忍不住的想要去亲近。
莫白心如明镜,隐约间还是能看到一位迟暮的老人,心中似有着什么伤心事。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看上去如此之憔悴,莫白暗暗揣测着。
跟很老人步伐,莫白再次来到洞天大殿。
大殿此时格外的宁静,四周林立着许多檀香木制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古老的线装书籍,让莫白有种置身在知识的海洋当中的感觉。
“好了,孩子,今天也该为你解说一下雪狐一脉的过去了。”老人自顾来到了一个书架旁,双手在不停摆弄着书籍,或是寻找着什么东西。
声音很轻,莫白却能深深的体会老人心中的那无言的伤痛。
“很久很久以前……”老人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在老人的引导下,莫白似乎来到天地初开之际,rì月黯淡,风雨横行,四处一片荒芜,腐蚀的气息弥漫在空中,莫白的灵魂都在不停的颤栗。
“天地没有成形,清气上升却四处飘荡,浊气下降却不安分,如此一来,天地不稳定,似有从归混沌的可能,大地一片苍凉……”
“天地衍生的生灵得不到天地的馈养,随时都有毁灭的危险。”
“荒前,一片荒芜,必须有人来开荒”
“十大荒前巨兽乃天地之子,毅然的接受了任务。”
“其实,他们不必如此,因为他们都是宇宙的强者,没有人能逼迫他们干不想做的事。”莫白沉浸在老人的故事中,却没有注意到老人此时已经双眼通红。老人停顿了一会,慢慢的说道。
“天山雪狐就是荒前巨兽其中一脉。”
“荒前巨兽,四处奔波,平息着天地的躁动。”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十万年还是,十亿年,天地恢复了一片清明。”
“可是,可是,荒前巨兽却也受到致命的伤害,时间一久便会陨落。”
“不能,不能,不能让之前的努力都化作乌有,必须有人来掌控天地。”老人再也抑制心中的怒火抬头看向天空,咆哮的说道。
片刻中,老人停顿一会,再次回忆起当时的一切。
“荒前巨兽如此之大义,为天地生灵留下了一线生机,所以他们决定……。”
“决定将其中九位巨兽的生命jīng华,包括天地法则全部传输到了那位最小的巨兽体内,让他打破天地之束缚。”
“不负众望,通天巨蟒得到其他所以巨兽的传承,成功的进化为蟒龙,有天地齐寿。”
“蟒龙,自称为通天,掌控天地生灵。”
“可是,可是,他是一个叛徒,是一个叛徒。”老人,哭了,低沉的哭泣声,仿佛天地也为之悲伤,无形中莫白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荒前巨兽,亘古伟业,可是却看错了通天巨蟒。”
“由于疲于奔命,十位荒前巨兽受到重创,天地法则也遭受了不可恢复的遗失。所以,通天巨蟒得到的法则是不完整的碎片。”
“所以,他害怕了,害……怕……了。”
“害怕有一天有人能像他一样得到巨兽传承,这样一来他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
“名利让他忘乎所有,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不顾一切的追杀荒前巨兽的血脉,我天山雪狐也在其中啊,可是我们从来都不争夺,避世不出,却也逃不了他的追捕。”
“……雪狐一族逃过了劫难,从此过着与世不争的生活,可是血海深仇我们忘不了,也不能忘……呵呵,世事无常……。”
至于怎样逃过劫难老人并没有说明,只是笑了笑,笑声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好了,孩子我的故事只能说这么多了,希望你出世后要坚守本心,他rì你能成这方的天地主宰之时,再回到雪狐谷,这里的书籍能帮你透析宇宙,洞察先机。”莫白缓缓的回过神来,见老人已经恢复到来时的平和心态。
“这个给你,记住不可展现在世人的面前,要记得人都是有yù望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jīng致木盒,伸手送到莫白的眼前。
莫白仔细打量着木盒,木盒表面刻画着一头通体雪白的狐狸,狐眼清明透彻,仿佛能看清世间的所有因果。
意识是老人的一片心意,莫白爽快的接过了木盒,木盒很沉,大概有百来公斤,着是实惊吓到了莫白,心神一动,想象着里面应是何异宝。
“好了,回去看,相信你总有能明白的那一天,去吧。”老人看看了莫白,深沉的说道。
莫白拜谢了老人,转身就离去了。
“希望你能达成我的梦想,我的时rì不多。”老人望着莫白远去的身影小声的嘀咕着,声音很小,在微风的拂动下,就消散了。
次rì,阳光明媚,,莫白从睡梦醒来,这一觉仿佛格外的沉,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睁开双眼的一刹那,莫白傻了,映入眼底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怎么会这样,记得我是睡在阁楼中。”,莫白默默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快眼扫过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雪狐谷,而是在蟒蛇山,当初与小狐狸相遇的地方。
难道……,出来就出来了吧,大长老说过我能再次回去,已经好多年没见到百草集中人,还有相宜那小妮子,应该长大成了一个小姑狼吧。莫白暗暗地想到。
就在莫白准备离开时发现在自己身旁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个青sè的包裹,莫白心中顿时一片明了。
想明白了事情,莫白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发现里面有一个jīng巧木盒,显然是昨天在洞天大殿内大长老送给自己的,在阳光的照shè下,木盒闪闪生辉,一眼看去就知道不简单,另外莫白还看到一把jīng致的匕首,匕首上通体透明,仿佛就像是一块冰,入手清凉,让他不禁的打了个冷颤。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暗道自己这次捡到了宝,至于其他的事情莫白现在也无能为力了,索xìng就不去多想了。
莫白心情大好,身法运于脚尖如风快速的向山下游去。
十年前,不慎陷入大阵中,不停与野兽大战,根据需要创造一种步法,因源于杀戮,所以取名为七杀步,不过由于步伐不太美观,莫白重新整理了一番,将其糟粕去除,此时的莫白看上去如同鹤啼九天,展翅翱翔在空中,又像是猛虎下山,紧接着就是猿猴嬉戏林间,再次化身为鹿奔狂野。身法矫捷,连接自然,仿佛莫白就是天地间的jīng灵,任他遨游。
速度如风,如电。
很快莫白来到百草集,满目疮痍,断壁残垣,一片狼藉,映入莫白眼底的就是人间地狱的惨况。
四处践踏的铁蹄印记让莫白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会如此,莫白疑问道。
破坏的房屋,集市上没能看见一人影。
不对,百草教习好像不见了,莫白再次狂奔到蟒蛇山下,没能见一砖一瓦,仿佛百草教习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怒火,愤怒,伤心种种负面的情绪涌上莫白的心头,莫白如发了疯般的狂吼。
“啊,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莫白双腿跪在地上,两手死死扣住地面,放声的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的残忍,为什么。”莫白对天长啸。
上天仿佛被莫白感染了,万里无云的长空瞬间乌云密布,一道道银sè的闪电穿梭在乌云中间,显得格外的诡异。
倾盆大雨,从天而将,仿佛是天河的水坝被冲破了,河水不停的击打在莫白的身上,不断冲刷着地面上残迹,可是却冲不去莫白心中的伤。
往事一幕幕,莫白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只有百草集中的人才视他为自己的孩子,亲人们的离去让莫白不断的回忆着。
五岁时,被百草集中相宜的父亲救出,从此过着幸福的rì子,可是自己却一直的排斥着个世界,现在失去了,莫白才知道那份情,那份爱是多么的重要。百草集,消失了,百草集中的人也不知道生死,还有那个总是逗自己开心的小女孩也不见了。
莫白仿佛被一把把尖刀狠狠的插进胸口,沉重,伤痛让他都快窒息了。
可是死去的人不再,活着的人将要何去何从,莫白心如明月,自有定义。
右手挥了挥眼角的泪水,挺起了胸膛,大步朝前开去,目标是大江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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