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平原市天气渐热,虽然是晚上,喧闹的大街和华灯流彩依然掩饰不住他的活力。广场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儿童嬉闹声,还有市民们自发组织的跳舞队的声音组成一首动人的交响乐。
火狐网吧是平原市一个规模比较大,运作比较规范,设施比较齐全的网吧。仐奇是这网吧的一名普通男网管。因为不是休息天,这天晚上网吧上网的人不是很多。仐奇如往常一样一边在大厅里巡视,一边整理客人走后杂乱的电脑桌面,顺便看看有没有人违规上网。
所谓“违规”,是指看毛片。本来网吧么,有很多人专门就是为了干这个来的,但是最近国家有规定网吧内不允许看毛片,若是被国家有关机关查住的话,罚款是跑不了的,当事人和网吧老板也难逃被教育的命。
仐奇刚刚舒了口气,似乎最近“违规”的人越来越少了,自己的工作也越来越好做了,一转眼,这口气又提了上来,因为他又发现一个“违规”者。仐奇迈步走了过去。
“哥们?哥们!”仐奇拍拍这位正满脸红光,兴奋异常年轻男子的座椅,叫道。
“别烦我!正爽着呢!”这哥们貌似根本就沉浸其中不理外边的一切了,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对有人打扰他很不耐烦。
“先生!”仐奇被他彻底打败了,不得不加了点力气,直接拍他的肩膀,“本网吧不让看毛片,请你马上关掉吧,谢谢配合!”
这回毛片男终于察觉了是有人叫他,刚摘下耳机就听到仐奇后边的那句话。“你他M的管我呢,我爱看啥就看啥你管得着吗!管天管地你管老子拉屎放屁和看毛片呢!”毛片男很是气愤,nǎinǎi的,哪个网吧不让看毛片?偏就你们网吧特殊,装什么B呢!
仐奇听了毛片男的话也不生气,只是劝说:“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国家最进有规定,大力整顿网吧呢,要是查到的话你和我们网吧都讨不了好,您还是关了吧!谢谢合作!”
毛片男一听,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行了,行了,知道了!该干嘛干嘛去!”
仐奇看毛片男接受了自己的劝解,就走开了,去别的地方查看。
“喂!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马上关掉黄sè网站!不要影响别人正常上网!”没想到转了一圈回来仐奇竟然看到毛片男看得更起劲了,还不停地在那傻笑,哦不,是yín笑。真他吗的败类啊!仐奇不由有点火大。“要是你不肯听从我的劝解,我马上去吧台给你关掉!”仐奇更大力地拍那人的肩膀。
毛片男看得正爽,不料又有人打扰,扭头一看又是那个戴眼镜的网管,不由怒气冲天,一把扯掉头上耳机,站起身骂道:“你他M的管我呢,艹,老子喜欢,怎么了?当个破网管牛B你妹,没完了?老子就不关,怎么着?!”
仐奇实在对这个猥琐的家伙无语了,知道说好话是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心了,二话不说扭头走开了。毛片男看他走开,得意洋洋地喃喃自语道:“一个眼镜仔,当个破网管跟我牛B,牛B你吗!”当下重新坐定继续“违规”。
毛片男重新点开一部武藤兰大作,渐看渐入佳境,不由得把手伸进裤裆做某些不雅动作。突然电脑屏幕一黑,然后结账锁屏了。
“网管?网管!草你吗的网管呢?网管!过来看看咋回事!怎么突然关机了?!”猥琐男简直气坏了,怎么好好地看个电影就这么难呢?
仐奇走到他旁边礼貌地道:“对不起先生,由于国家和网吧规定不允许在本网吧看黄sè电影,所以请原谅,我们已经在吧台给您结账了。”
猥琐男一听大怒,呼地一下推开椅子站起身来盯着仐奇骂道:“去你M的,当真给老子关了!找死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不?”胳膊一抬就抓住仐奇的衣领。
“先生请你放手……”要说这毛片男猥琐是猥琐,但是长的身强马壮,那长满黑毛的胳膊有仐奇的大腿粗,一下子被抓住动弹不得。虽然仐奇也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但实在是太瘦了,瘦了往往就弱了。
“去你吗的个比!真当老子好欺负!”毛片男用力一挥胳膊就把仐奇甩向旁边的一台无人机,
仐奇酿跄几步一头扎在了那台电脑的显示器上发出“咔嚓”一声响,竟然把那电脑显示器给一头撞破了,头卡在了里边。然后是一阵电火花发出“啪啪”的声音,从仐奇的头部蔓延到全身,仐奇不住地浑身抽搐。
“嗡”地一声,网吧停电了。刚才的争执早已经有人关注,看到了完整的一幕,然后还没来得及吃惊网吧就停电了。顿时间,惊叫声四起,多数是女声。然后是男声的呵斥声和谩骂声,还夹杂着人们的叫喊“杀人啦!”
闻讯带人赶来的网吧老板,立刻指挥员工和手下打开柴油机发电、打电话报jǐng联、联系救护车,更重要的是要把打人的毛片男给制住。然后等待jǐng察和救护车的到来。弄成这个烂摊子,老板很恼火,暗暗寻思要好好修理下这个猥琐的家伙。
仐奇感觉自己在云层中随风飘荡,但是很奇怪他感觉不到有风;四周一片混沌,看不清远近;他很奇怪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坐着、站着还是躺着?在这里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察觉不到外物的变化,更奇怪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可能他根本没有这个“我是谁”的意识?他感觉脑海中好像有人在发出声音,像诵经,又像传唱。他无意识地静静地听着这种声音,听着它们慢慢流进自己脑海,进而流进心田。渐渐地,他迷失了……
仐奇悠悠转醒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白sè,自己躺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他很茫然。这是哪啊?他想起身,却不料浑身一阵酸痛,闷哼一声又重新躺下。转动酸痛的头颈,他发现貌似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很显然,白sè的床单被子,床边还有个挂水的铁架子。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堆药瓶药盒。这时他想起来自己是被人给打了,然后一头扎进电脑显示器,后来就无知觉了。
后来……后来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这时他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些东西,仿佛是很久以前就学会的,就好像1+1=2一样自然,根本无需考虑就明白了它们的意思。
他静思片刻,然后用一种古怪的音调唱到:“绿野jīng灵!”
奇迹出现了,看起来要比全世界最著名的大卫科波菲尔和刘谦的魔术还要令人不可思议,只见病房的空气中一阵涟漪,出现了一个呼扇着透明翅膀的绿sè东西。鸟人?放大号的蝴蝶?
仐奇把这个有一个水桶大小的长翅膀绿东西叫做“绿野jīng灵”,他的主要能力是“治疗”。随着绿野jīng灵的成长它的治疗的范围和深度会不停的成长,最终治愈世上一切的病痛和折磨。
没错,这就是仐奇梦中的奇遇,他的第一个异能--召唤绿野jīng灵。
病房的门“哐”地一下被人用力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小奇你怎么样?好些了吗?我听说你跟人打架了?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这个一脸关切之sè的夫人就是仐奇的母亲。大概是太关心儿子,她没有发现病房空中的绿野jīng灵。其实是仐奇发现母亲进来来心念一动,让绿野jīng灵隐身了。这是它的能力之一。
“妈,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仐奇说这展示了下他那并不发达的胳膊肱二头肌,反倒是起了一些搞笑效果。
妈妈关心地问道:“怎么就和人打起来了呢?你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就不要去上班了。网吧,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鱼龙混杂的。”
“仐奇!你醒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个穿着绿sèT恤,白sè休闲裤的清秀女孩走了进来,一手拿着个保温桶,一手提着一袋水果。
来人是火狐网吧的网管MM,叫龙秀芝,平时和仐奇玩得不错,是颇为要好的朋友。仐奇被打住院,一直是她请求老板留下来照顾仐奇。网吧老板听说她要照顾仐奇,当然欣然同意。
“阿姨,您过来了。”龙秀芝款款走到仐奇床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对仐奇的母亲问好。“仐奇,这是我刚才回去煲的汤,顺便买了些你爱吃的水果,你好好养病。看起来你起sè不错啊!”
仐奇的伤早就好了,一切还是绿野jīng灵的功劳,治些外伤不在话下,倒是他的一头触电留下的爆炸头发没弄。倒也挺好,省的去理发店烫了。
“妈,小芝,咱们出院吧,我真的好了!你们看!”仐奇说着站了起来在床上蹦跳起来。
“真的啊!这么快!”龙秀芝一脸惊奇。
仐奇一脸神秘,附在龙秀芝耳边悄悄说:“等会给你看个秘密!”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刚得到新能力就想表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