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虎贲的神情瞬间萎靡下来,弓弈打定主意要让虎贲重拾信心,修炼之路异常艰辛漫长,但是一旦有了难以解开的心结,一生都难有寸进。修炼史中不乏惊才艳绝之辈因为一次打击而泯然众人的例子。
弓弈十岁开始修炼,应该说较常人已经晚了五年,但如今他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却已是出类拔萃,能超过他的寥寥无几。
虎贲听到弓弈十岁才开始修习武道,心中不仅钦佩弓弈的修炼速度,叹道:“想不到我还真是井底之蛙,一直自诩当世同辈之中难分抗手,如今看来,我还差的远。弓兄弟若是早修炼几年,恐怕那李无念也不是你的对手。”
弓弈对虎贲的话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虎兄可知我因何有这般的修炼速度?”
“我虽然久居此地,但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弓兄弟在中州的事情,但之前一直认为江湖谣言,多数夸大其词。今rì一见,弓兄弟名不虚传。依弓兄弟的意思,是因为你不断的生活在战斗之中,才能有如此的修炼速度。”
“正是如此”弓弈心中稍定,虎贲头脑清醒,一点即透,这倒省去了一番口舌。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以弓弈在天台宗之时来看,天资不过一般,并没有什么抢眼的表现,只不过仗着赵维扬所传的指法秘籍和自身的血脉之力才能够有略强的战斗力,而当他入中州后,敌人渐多,不断的战斗,修为才突飞猛进,更兼身怀奇异功法,隐约中已经远超同侪。而更为重要的就是弓弈那面对任何困难都一往无前的气势。
虎贲终于慢慢清除了眼中的yīn霾,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他看着弓弈说道:“弓兄弟,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一起出去闯荡一番。”
“什么?”弓弈张大着嘴巴,他的确是想要虎贲出去历练,但没想到虎贲却要跟着自己。
“怎么,弓兄怕弟我成为你的累赘?”虎贲微笑着说道。
“虎兄说哪里话”弓弈摇头道:“虎兄若肯助我,我此行胜算大增,只是此次异常凶险,在下只是不愿连累虎兄罢了。”弓弈这话说的的确是实情,虎贲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若是能够一路同行,的确是一大助力,但是这次弓弈所要办的事情其中凶险,笔墨实不足形容其万一,因此他也不想虎贲与自己一同犯险。
虎贲哈哈大笑:“大丈夫行事怎可畏首畏尾,既然不怕我虎贲扯你的后腿,那么这次我一定要好好的跟着弓兄弟大干一场。”
弓弈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好推脱,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问道:“虎兄,你可曾听令师弟说过,追随李无念的都是些什么人。”
虎贲想了想说道;“我曾听师弟提起过,世家大族,和一些大势力因为规矩种种,顾忌颇多,所以追随李无念的多数都是些小门派,小家族的年轻高手,但是有几人却是例外,那就是满家的三兄弟。”
“满家”弓弈喃喃道,中州十大世家,无论是敌是友,弓弈或多或少都有些接触,唯独这个满家却是与之毫无交集,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和李无念联系在一起,这让弓弈又一次重新评估了李无念的号召力,和他所能够调动的力量,的确是不容小觑。
虎贲此时继续道:“满家三兄弟,最差的也与我师弟修为相仿,我们遇到后切不可大意轻敌。”
“这点虎兄放心,我弓弈虽然自信,却不自大,但是只要他们敢招惹我,我可不管他背后是什么势力,都要给予相当严厉的惩罚。”弓弈的神sè之中透漏中强大的自信和不容人侵犯的尊严,虎贲在这一刻也莫名的随之升腾起一股必胜的信念。
自入中州之后,就不断的有人挑衅弓弈,这一次,也应该是弓弈予以适当反击的时候了。
“虎兄,此行不容耽搁,你可愿与我现在起行,共赴黄泉派。”
“那是当然,我们这就走吧。”
就这样,弓弈和虎贲不理会尚在昏迷之中的柳飞鸿,御空离开。
......
阳光照shè下来,在树林内的地上留下了斑斑点点点的亮光,好在这片树林没有野兽,柳飞鸿虽然一直都在昏睡着,却没有什么危险。
黄昏之时,一行五人来到了这片树林。“满兄,前面不远就是柳飞鸿的师兄,虎贲住的茅草房了,到了那里我们或许能够得知柳飞鸿的下落。”
“恩,我们快走,我的右眼皮一路上跳个不停,我总有一种一股不祥的预感。”被称作“满兄”的人催促道,他就是满家家主的第三子满誉。他得到弓弈离开菩提界的消息后,急忙联系几人火速前来,但是到了柳飞鸿的住处后,却见不到人,五人等了一个上午仍是没有见到柳飞鸿,正巧五人中有一人知道柳飞鸿有个师兄住在此地,几人就来到此地打探柳飞鸿的消息。
几人听满誉如此说,表面上虽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但心中却是极其不屑,暗道:修炼之人竟然如此迷信,干脆去烧香拜佛好了。
正当几人接近虎贲的那间茅草屋的时候,一人惊呼道:“不好,那躺在地上的人好像是柳飞鸿。”说完话,那人急速来到柳飞鸿身边。
一人躺在树林内一动不动,任谁都会生出此人遭遇不测的想法,这人飞掠过去后,其余四人也是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先跑过来的那人蹲了下来,用右手食指探了探柳飞鸿的鼻息,惊喜道:“尚有呼吸。”随后他右手按在柳飞鸿的胸膛之上,一股灵力传入柳飞鸿的体内。
“咳”柳飞鸿咳嗽了一声,悠悠转醒,坐起来后,看着眼前的人,他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sè,问道:“你们是谁?”随后一咧嘴,摸了摸后脑到:“我的头好痛。”
“柳兄,你开什么玩笑,连我们都不认识了?”救醒柳飞鸿的人笑道,而一旁的满誉却是眉头轻皱,因为在刚才他丝毫没有感觉到柳飞鸿有任何开玩笑的意味。
“柳兄?这是我的名字?我怎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柳飞鸿疑惑道。
“啊?”柳飞鸿的一句话把除了满誉的四人惊得膛目结舌。
这时,满誉上前道:“你叫柳飞鸿,是被一个叫弓弈的人所害,我们都是你的朋友,若非我们来的及时,你恐怕已经不是失忆那么简单了,那弓弈心狠手辣,一定会取了你的xìng命。”满誉寥寥几句竟然把自己五人说成了柳飞鸿的救命恩人,而弓弈则是他的不二大敌。
“你说的是真的?”柳飞鸿疑惑道。
“这还有假?你看看那棵大树,就是你和弓弈交战时被他一脚踹倒的。”满誉在刚才靠近茅草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那棵倒地的大树,他以为是柳飞鸿和弓弈交战的“杰作”,信口胡诌。
“弓弈?他为什么想要杀我?”柳飞鸿看着那树干折断的大树问道。
“因为你知道了他一些不可告人的丑事,他想杀人灭口。”满誉对答如流,直到此时,周围的四人算是服了满誉,对望了一眼,都是心中暗道:这家伙撒谎竟然丝毫不脸红,而且能自圆其说,真是个中高手啊。
“你们可知道弓弈长的什么样?我要报仇。“柳飞鸿怒吼道。
“放心吧,柳兄,我们此行正是为了击杀此人,他又将你害成这样,我们几人更加不能坐视不管,你就跟着我们,我们一定将他大卸八块,以卸柳兄心中之愤。”满誉拍着胸脯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