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役以人类惨胜告终,接着便是一系列的善后工作
小商三人聊得热火朝天,才不管什么善后不善后呢,便直接坐在地上围成一圈砍了起来,不过说也奇怪,其余人忙得不可开交,却没有一个人来叫这仨闲的蛋疼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詹学友,四川凉山的,四号那天晚上准备去网吧通宵,结果在路上被劈了,还好没死。”小商现在才定下神来打量二人,说话的这个十七八岁,头发虽然有些脏,却还是可以看出曾经染过的紫sè的痕迹,举止间,也可以看出,这是个挺活泼挺开朗的人。
“张学友啊?我好像听说过你,你是举重的吧,不过看你这样,倒是不太像啊。”另一人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人四十多岁,一个典型的劳苦农民形象,憨厚的xìng格在他的脸上表露无遗。
“老哥啊,不是我说你啊,你大山里出来的吧。”詹学友大大咧咧地说道。
那中年人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种田的,每天和犁耙打交道,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望小兄弟不要见笑。”
“不是见笑,我得给你纠正下,张学友是唱歌的,不是举重的,我这身段,也是跟他学的。我可从来没有看不起农村人,咦,你的普通话怎么这么标准啊?”詹学友说道。
“我是北方啊,这是我们那儿的家乡话。”语气中分明带着些微自豪。
“噢,那就难怪了,你叫啥名字,我还是叫你名字得了,显得亲切,叫叔叔叫得心慌。”詹学友道。
“对对对,称兄道弟的好。我叫李建中,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中年人道。
“我啊?”小商见问起自己,苦笑道:“我的名字着实不太好听,你们叫我商无魂吧,桂林的。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今天打了胜战,又能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遇见老乡,晚上回去一定得庆祝庆祝。”
“还有一件事需要庆祝。”詹学友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事?难道是庆祝我们雷劈不死?”小商问道。
“漏漏漏,是你升官的事。”詹学友道
“升官?升什么官啊?”小商满头雾水。
“你想想,今天本是必败之局,然而你却横空出世,不仅一刀戳死血狼头领,而且带领大家杀得血狼落花流水,这等功劳,怎么能没有官升,我真恨,那时候我TM的脚犯了贱,跑什么啊,要是当时我挥刀直上,那么……嘿嘿嘿……”说着说着,竟然流起了口水,当口水滴在手上时,恍然醒悟,急忙用手擦了擦嘴,道:“老大,到时候你可得罩着我啊,我詹学友唯无魂老大之命是从。”接着,打了个拱手,有模有样的。
“等等等等,你说我一刀戳死了血狼头领?我没戳啊,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我大哥是谁啊,别说一头,再来两头一样搞定,不过你那刀真是准啊,我亲眼所见,你那一刀,直接从它的眼睛里刺进了脑袋,难道你不知道?”
“真的?走,去看看!”说着,爬起身,朝那最大的红sè身影走去。人就是奇怪的动物,以前,看见一个死人,都把自己吓得半死,而现在,满地都是,而且常有死无全尸的,小商等人却提不起半点怕的兴致。
小商仨来到时,血狼头领周围已经围了满满一圈人。三人挤进包围圈,一看,靠!这血狼头领,足有五六米长。绕到狼头处,却见狼眼睛上有一刀柄,正是自己的刀。两尺来长的刀身,已经整个留在了血狼头领的脑袋瓜子里面了。这么长一截戳在了大脑中,还不死的话,就真没天理了。
“老大,这角度,这劲道,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要杀多少人才能练出你这一手啊……”詹学友道。
“……”
“老大,你这身手在哪儿学的,教教我吧!”詹学友又道。
“……”
“老大,你教我降龙十八掌吧……额……不会啊……那那啥……对,葵花宝典也成……”詹学友还道。
“滚!!!”小商忍无可忍,一脚踢在詹学友屁股上,却将学友踢出四五米远。
“靠!”
“靠!”
“cāo!”
小商和詹学友都把嘴张的老大,连木讷的李建中都情不自禁地cāo了出来。将一个百有余斤的人一脚抛飞四五米,这绝不是地球人,他妈的火星来的,竟然和我们装地球人,cāo!
詹学友在地上足足滚了三圈,才停下身,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老大,你真这么厉害?!”
我一脚有那么大的威力吗?至于飞那么远吗?小商至今都还在震撼之中,见詹学友还在地上滚了两圈,于是忙跑过去扶他:“没事吧,学友,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力气那么大。”
詹学友抖了抖,顿时尘土飞扬,见小商正走过来,顿时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大哥威武。”忽然看见地上那长长的轨迹,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被那威力堪称传说的一脚踢中,却不见有多痛,他可是经验丰富的人啊,从小就爱打架斗殴,被踢是常有的事,自然知道如此力道的一脚会带给他什么样的触觉感受,但是挨了一脚后,却没有伤筋动骨,缺胳膊少腿,反而隐隐有种爽爽的感觉,恨不得别人再给自己几脚。而且自己体内也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不知道是心理在作祟,还是身体真变强壮了。正在思考间,见小商已经走了过来,于是大吼道:“老大,吃我一拳!”如狼似虎般地就朝小商扑去。
小商见詹学友忽然攻来,也一拳挥去,拳上似乎还传来呼呼风声。
结果,两拳相撞,两人同时倒飞出去。
詹学友爬起身来,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老大,我发现我今天把内裤穿外面了!哈哈哈……”
旁边走来一个人,二十岁模样,他走到小商面前,指着小商道:“小子,咱两过过招。”
“为什么?”小商明白,这人是看自己刚才出足了风头,想在这儿打赢自己,找点自我成就感。
“怎么?不敢?哼哼。”那人用鼻子笑了两声,一副盛气凌人的样。
“切,不敢?是你不够格。”詹学友本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听见打架手不痒才怪,再加上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穿在了外面,更没有不找人试试的道理,“想跟我老大打,你得先让我揍几下!”说完,还sāo包地用手弹了弹头发。
当你遇见一个目中无人的,你可以无视他,但是如果遇见目中无人的人也是个目中无人的人,那就难办了。于是,两股暴戾之气顿时席卷了周围,将两人周围整出了一个足有两丈方圆的地盘。
二话不说,詹学友cāo着拳头就冲上去,那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和街上见过的打群架的青年杰俊们一模一样,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人见詹学友动手,也不敢大意,握着拳头就朝学友锤去。
学友本就是个实践多与学习的无师自通型江湖之人,好在忽然间力气大了不少,不然,以他那细胳膊细腿,根本没搞头;反观那青年,本以为是什么武林高手,却不想也是个靠力气吃饭的家伙。结果两人的切磋顿时演变成街头小混混打架。原来,流氓浪仔不是地球专有,至少这儿看见两个,还是典型的。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亦乐乎,但打来打去,两人都成了猪头,就是没有分出胜负。两人对轰一拳后,均被弹飞好远。那人正待再冲过来,见学友转身就跑,顿时脸上写满了得意,叉着腰道了声:“龟儿子,跑什么跑,再跑老子就揍死你!”见学友根本不理他,便猛追过去。几乎同时,学友弯下腰,捡起一把刀,折身就往回冲。难怪学友要往那么远跑,这周围,就那儿有几把到。两人相距本不远,待那人反应过来时,学友已经持刀冲到了他面前。单手一挥,一刀往那人身上招呼去。那人反应也不慢,收步就往旁边滚去。
滚了两圈,在学友尚未追来时,狼狈地爬起就跑,跑了很远,估计学友追不上了,才回头大吼道:“你他妈的不地道!”
学友挥着手中的刀,哈哈大笑:“我手里有刀就是王道,白痴才跟你用拳头呢,老子打架从来就没守过规矩。”
“好好好,你给老子记着,哪天老子叫兄弟揍死你!”那人刚撂完狠话,见学友持刀又冲上来,连忙拔腿就跑,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靠!你以为我厦大毕业的啊,来啊,老子等着。”朝那人跑走的方向吼了几句,詹学友挥着刀,屁颠屁颠地跑到小商身边道:“哈哈,老大,没给你丢脸吧。”
小商无语了。人家和你打架,你打不赢就去拿刀,这都不丢脸的话,这世界也没什么会丢脸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猥琐地赢,好歹也是赢啊,比输强多了。“恩,不错,好歹没输。回去吧,对了,你们是哪个旅的?”
“不会吧老大,你没看见我?”学友惊讶地道。
“我们离的很近?”
“何止近啊,你五火,我三火,你说咧。”
“这么巧?”
“何止,还有更巧的。”
“什么。”
“这个你得问建中。”
李建中憨厚地笑了笑,道:“我也是三火的,不过当时我和学友不认识。”
“不认识是不认识,不过你那手艺确实不错啊,中午那菜煮得,至今我还记得啊!”学友感叹道。
“呵呵,家乡的烧法罢了。”李建中满脸笑容。
“建中,晚上是你做饭吗?是的话我可得去蹭饭啊。”小商道。
“我估计这火头兵建中当定了,这天下啊,能著个好菜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有人才不知道利用,那我们那火,就都是猪了。”詹学友得瑟地狠,像他自己会那么一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