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辰龙闵斌懵了,这是怎么了?自己什么都没做啊?他不相信王赫会把他招出来,就算招供,也不会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招,王赫还指望着他去走动关系救命呢。
“你们凭什么抓我?”辰龙闵斌沉下脸来,哼道:“我一向秉公守法,而且这次过来也是因为我朋友的剪彩仪式,你们受谁的指使?我要请律师投诉你们。”
“您可以请律师,不过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第一名警察说完话,就掏出手铐锁向辰龙闵斌的手腕。
铐上带走,说明有了真材实据!否则他们只会带走他而已。
一看到警察亮出手铐,辰龙闵斌的脸色变了,他一翻手,将这名警察的手腕反扣住,吼道:“想抓我!你们先拿出证据来!”
唰唰唰唰---
辰龙闵斌的保镖全数挡在辰龙左右,他们基本都是辰龙健身的教官,身手自然不在话下。
“闵先生?您确定要拒捕?”被抓住手腕的警察冷着一张脸问道。
另一名警察,早已掏出手枪指着辰龙闵斌,喝道:“给我放手。”
辰龙闵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的目光不由看向罪魁祸首牛皓凌,出现这个局面,肯定是这个小子再背后使坏,他想说几句服软的话,可对方早就预料到会这样,溜溜达达的离着远了,使得辰龙闵斌想服软也没机会。
他堂堂福寿堂十二大佬之一,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求饶吧?那样还不如让他死掉。
只要开口求饶,那他在江湖就混不下去了。
“几位叔伯,咱们还是里面请吧,哎,现在的恶性竞争越来越多了。”牛皓凌走到那群省部级领导旁边,姿态做的非常低。
他隐含意思很明显,点出了泉市的恶性竞争越来越多了。
守着这么多领导,负责泉市的齐市长、韩局长老脸一红,这是他们的地盘啊,在这么多领导面前发生这种事,他们确实有点下不来台,想到此,他们对这个不知好歹的辰龙闵斌更为仇恨。
这事怪不得小皓凌,你看人家多么有礼貌多么客气呀,身价百亿的身家,表现的和个孙子一样,这才是真正对我们礼貌,真正对我们尊敬,我们都瞧见了,还能让他受委屈吗?
一群领导人物重新回到贵宾室,剪彩仪式宣布延后半个小时,回到贵宾室,牛皓凌深躬到底,满怀歉意的说道:“这次都怪小侄处事不当,应付不及时,让诸位叔伯陪着受气,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的话,这件事和牛董事长没关系,我们都看不在眼里了,那种人咎由自取,以后碰到这种事,只管给我们打电话,这里是华夏!这里是齐州!怎能容忍这种资本主义的恶习?”权利最大的省府办公厅厅长华波庆开口了,他本来就得到过连晋授意,再加上看牛皓凌顺眼,更加上这件事也是让他怒火万丈,使得他不得不出头了。
有了华波庆一句话,其余领导心里就有底了,**oss都开口了,他们岂能没有什么表示?他们在部门虽然都是二把手三把手,甚至有的还是七八把手的虚职,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实权在手。
这一点点实权在他们眼里不是什么,可下放到地方上,那就可以砸出波澜万丈的洪涛。
譬如说,砸到岱言市?
牛皓凌满脸激动之情的说道:“诸位叔伯今日的恩情,皓凌铭记在心,永远不敢忘!”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多有礼貌,知恩图报才是大丈夫所为。
这些领导看着牛皓凌更顺眼了,有几人甚至动了收这小子当义子的念头,可是想到牛皓凌百亿的身家,他们又打消了这个想法,要是真这样做,这个官员立即就能被推上风口浪尖。
除非---是齐州省的一把手。
这时,禹秘书长拿着一个小盒走了进来,这个小盒只有板砖大小,外表金光灿灿,手工极为奢华精美,单单是这么一个小盒,就能价值数万。
牛皓凌满脸微笑的说道:“诸位叔伯既然过来了,我们红叶集团总要有点表示。”
“嗳,这个使不得,我们可不能收礼。”华波庆率先开口。
有这位大领导发话,其余人哪里敢说半个要字,他们一个又一个的推辞,心里却是想要的很。
牛皓凌呵呵笑道:“华叔你真是见外了,我要送的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张我们寅虎超市的购物卡,大家在寅虎超市以及和寅虎有合作关系的超市里,都可以进行消费,比如给孙子买根铅笔什么的,省的找零钱了,多方便?”
牛皓凌轻松的话语让几名领导笑了起来,这个小子说话就是幽默风趣,是啊,我们给孙子买根铅笔总不算过分吧?
华波庆默许了,他也想给孙子买铅笔。
禹秘书长笑吟吟的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一摞很普通的购物卡,他点头哈腰的将这些卡片递到二十多名中年人手里,又返回到牛皓凌身边,满脸都是笑意。
这些人将购物卡很随意揣入兜里,和牛皓凌聊起了家常。
外面的骚乱已经渐渐平息了,辰龙闵斌被打断腿带走,一百多名‘农民工’全数压上警车,红叶大厦的秩序恢复正常。
辰龙闵斌,就是第一名落水的大佬。
牛皓凌会渐渐的,将其余大佬一一击落水中。
逮捕辰龙闵斌只是第一步,福寿堂肯定不会放任辰龙闵斌被抓,毕竟辰龙闵斌手里掌握着大量福寿堂的信息,一旦辰龙闵斌招供出来,对福寿堂的打击非常大。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走动关系,先将辰龙闵斌从局子里捞出来。
牛皓凌要做的,自然就是将辰龙闵斌的罪名落实,让这小子至此万劫不复。
剪彩仪式圆满结束。
当礼仪人员报出这些领导的名字与身份后,近乎所有来访的企业家都呆住了,他们深深为刚才那个闹场的煞.笔感到悲哀,这样阵容宏大的枪口,可不是想撞就能撞上的。
他们一边感慨红叶集团的强大,一边为这次到来感到庆幸,看这个阵容,红叶集团比寅虎集团只强不弱。
剪彩仪式,可以彰显一个企业集团的底蕴。
岱言市泰山脚下一栋别墅里。
一名贵妇在两名老者面前哭啼个没完,她哭喊道:“爸,干爹,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闵斌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经营公司,可没有再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啊。”
两名老者大约六十多岁年纪,端坐于八仙桌,脸上均挂着为难的面容,他们一人是岱言市纪委书记,一人是岱言军分区司令员,这两个人联手,在岱言市可谓是只手遮天,如果在以前,他们的女婿被抓,他们早就抓狂了,可眼下,太难了。
甚至于,他们连自己脑袋上的乌纱都可能保不住。
“王老哥,我们也是马上退休的人,要不咱们再拼一把老命?”面色白净的老者开口说道,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总不能任由小闵栽在那个小子手里吧?”
另一名满脸布满沧桑皱纹的老者开口道:“我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看现在的情况,我俩就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不一定能救出小闵,这个混账玩意,做事还是那么疯疯癫癫,他近乎把省里所有的重要部门都得罪了,让我们怎么救?这个时候,谁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得罪一个人好解决,引发众怒就是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