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父子同去běi jīng】
晚上回家之后，很意外的一家人都，就连宋叔都端端正正的坐桌子上。
“今儿是什么rì子？不是我老爸老妈的生rì啊，也不是宋叔生rì啊，怎么搞得这么庄严肃穆的？我没走错家门吧？”艾一戈放下包，笑着桌边坐下。
陈凤英白了他一眼：“这孩子，胡说什么呢？什么就走错家门了？”
“那你们一个个表情严肃的像是要给我开追悼会似的，挺吓人的！”艾一戈还是不乎，只是看了看赵心男，心道不会是这傻妞儿把昨晚那事儿跟家长汇报了吧？不过即便是汇报了也没什么，早晚的事儿，只是多少这种行为有点儿二罢了。
赵心男凑近了一些，桌子底下拉着艾一戈的手，小声的他耳边说道：“艾叔明儿要去běi jīng了，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艾一戈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这不就是艾长虎之前跟他提起过的事儿么？很快要到zhōng yāng去学习了，而学习之后就是授衔上将！嗬，我老子这就上将了？
“爸，您要三朵花了？”艾一戈满脸欣喜的问到。
艾长虎绷着脸，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艾一戈无语了，翻个白眼说：“爸，这又没外人，您想笑就笑出来行不行，这么憋着再憋出个胸闷的『毛』病来。”
一桌人都笑了，艾长虎却是一瞪眼：“这混小子，瞎说八道的……”
陈凤英也笑着说：“就是，老头子，我刚才也想这么说来着，该高兴的事儿，咱就笑出来，干嘛要搞得家长作风这么重？”
艾长虎这才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一张老脸居然有点儿发红。
艾一戈一拍桌子：“哎呀呀呀呀，拿酒来！艾长虎上将，请接受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敬意吧！”
“哈哈哈哈哈！”满桌子的人都笑个不停，艾长虎则加的有点儿发窘，虎着脸说了一句：“这混球……”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诶对了，这次有几个人一起授上将衔啊？”艾一戈正正经经的跟艾长虎喝了一杯酒之后，坐下来又问。
大家都看着艾长虎，艾长虎放下酒杯，慢悠悠的说道：“就我一个。”
大家这才点点头，艾一戈给艾长虎夹了一筷子的菜，接着问：“那这回授完衔之后，您是预备着接管南京军区，还是直接上调zhōng yāng？”
“这我哪儿知道！等zhōng yāng安排，哪儿都一样！”
“您拉倒吧，才不一样呢，我倒是觉得您真的该掌一掌一方诸侯的权力了，真要是上了zhōng yāng，您也未必有什么机会往上挪了，不过就是个军委委员，说起来好像好听一些，但是……我就不信您真的乐意被调到zhōng yāng去！”艾一戈满不乎的说道，反正这都是家里人，也不怕隔墙有耳。
“你胡说什么，革命要求我们哪儿我们就哪儿，哪里轮得到你挑肥拣瘦的。调到zhōng yāng有什么不好？我看也挺好。”艾长虎不乐意听了，这种威风他还必须都抖。
艾一戈撇撇嘴，显然不相信艾长虎的话，摆明着的么，除非让他上去当军委副『主席』，否则到部里当部长，按照他的年纪，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奔头了，还不如一方诸侯手握南京军区来的痛快。
不过他也没必要跟艾长虎抬杠抬下去，摆明艾长虎不会搭他这个茬，于是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这顿饭。
艾长虎喝了不少酒，显然是开心所致，都有点儿微微的喝醉的迹象。虽然陈凤英平rì里一直管着艾长虎不让他多喝，但是今天这种高兴的场合，她也就由着艾长虎自己发挥了。
有些微醺的艾长虎，显得豪放，平rì里因为现时今rì地位尊崇而刻意内敛起来的狂傲也鲜明了一些。
等到艾一戈把赵心男送回去，宋叔和武青阳都走了之后，艾长虎坐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自己这个越来越让他满意的儿子，口中不禁喃喃的说道：“儿子，要是老爹我调到zhōng yāng去了，你和你妈经常看不见我，你会不会想我？”
艾一戈心里一动：“真要让您去zhōng yāng？哦，我当然会想您，不过现飞机也方便，而我妈本身就全国各地到处飞，打个飞的去běi jīng看您也容易。您是不是得到什么风声了？”
艾长虎哈哈大笑，显然情绪高昂：“老赵偷偷告诉我的，我连你妈都没说，你可千万替我保密啊！”
艾一戈看了看正厨房那边忙活的陈凤英，赶紧点了点头，看艾长虎这情绪，恐怕去zhōng yāng还真不是到部里去，难道，我们家老爷子真要当军委副『主席』了？
艾长虎这才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老赵说，我这次很可能直接到他头上去了，嘿嘿，他说书记处那边可能不会接任军委副『主席』的位置，这位置可能是给我留着的。”
艾一戈听完之后，彻底愣住了，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对了，老爸，您之前不是说要到明年开chūn才给您授衔么？”
艾长虎哈哈大笑，『摸』了一下艾一戈的脑袋：“是呀，傻孩子，原定的就该是明年。这次的决定也是挺突然的，一个不正常的授衔时间让我去zhōng yāng学习，这就是很多人猜测——包括你岳父老赵，都觉得可能是为了给十七届四中全会上定zhōng yāng军委副『主席』做准备。明白了么？”
艾一戈这才点了点头，国内一直都是党指挥枪，所以**zhōng yāng军委副『主席』，其实也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zhōng yāng军委副『主席』以及军委委员都是先动的，而军委『主席』的位置又是所有换届的时候权力过渡的后一张牌。而十七届四中全会就是为了做出军委副『主席』人选的决定以及增补zhōng yāng军委委员，如果想要让艾长虎往上走，的确是必须这之前决定他的授衔事宜。于是乎原本计划明年初的授衔，提前到现来举行，其目的几乎就是昭然若揭了。虽然说这次全会之前有过风声，说是zhōng yāng定了基调，关于zhōng yāng军委的调整，只做讨论不做决定，不过这话基本没人相信，大家都知道这是为了早之前的关于本次全会的“单议题”的决定而传出来的信息。但是很显然，全会想要单议题只讨论党建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所谓zhōng yāng军委的调整只讨论不做决定，那也是yù盖弥彰。讨论完了不就等于决定完了？无非是看公布不公布而已。但是无论如何，让艾长虎这样的时刻突然提前授上将衔，这里头的信息实是让人很费琢磨。
说来也是有点儿奇怪，居然会让艾长虎突然接任军委副『主席』，这实是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任谁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节。倒是唯独艾一戈这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反倒是觉得这样的调整也很正常。试想，艾长虎无论从资历还是从其赫赫战功各个方面来说，都绝对配得上军委副『主席』这个位置，而且熊百兆的老爹是济南军区的一把手，赵心男的老爹也早就升了上将任了部长，彭连卿的老爹是中组部部长的显赫位置，反倒是这几个当年的老战友里威名盛的艾长虎一直比他们低半头，这实是有点儿说不过去。现，眼看着艾长虎也六十出头了，zhōng yāng方面总是要有些表示，那么合适的位置，自然就是把艾长虎调整到他应该呆的位置上去。zhōng yāng军委副『主席』，这个相当于副国级的位置，岂不就是艾长虎好的归宿？弄个一届到两届，然后再让他安安心心的下来，这也是国家对于艾长虎这种劳苦功高的人的一种体恤，否则人心会动的。
不过，艾一戈想的倒是多一些，他甚至想到，徐雨辰昨晚才跟自己彻底的摊明处，今儿自己这边就传出了这样的两个消息，艾一戈不得不想到，闹不好徐雨辰打的是艾长虎这边的主意。虽然说大家对于艾长虎这次上调几乎都心里有了数，但是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变数，如果艾长虎这一个月的学习期间出点儿什么小事故，很有可能就会影响到终的决定。
“难道，徐雨辰那家伙是打算yīn我老爹一把？”艾一戈不由得喃喃自语，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复杂了。
带着满腹的心事，艾一戈上了飞机，此之前，艾长虎一大早的时候就已经乘坐专机去了běi jīng，志得意满。
一个人坐飞机上看着窗外的蓝天，艾一戈心道这次自己去背景跟徐副局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不管如何，都不能给徐雨辰机会让他坏了艾长虎的事儿。这小子太yīn险了，居然会琢磨出这样的方法来。看吧，如果自己跟徐副局见面的时候，徐雨辰出现了，就证明这王八蛋真的是打的这样的主意。可是如果他没出现，就得另外找找原因了。不过思来想去，艾一戈都觉得徐雨辰恐怕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下了飞机，艾一戈直奔凯宾斯基酒店，这里对面就是亮马河古玩市场，虽然说找徐副局说叨这事儿并不是大事儿，但是总得把面子照顾周全了，兹当是看望长辈，也得带点儿礼物吧？买个小点儿的古玩，艾一戈觉得比较适合。之前就打听了一下，徐副局似乎对玉石比较有兴趣，投其所好么！
住进去之后，艾一戈联系了一下林立伟，林立伟表示很快就会过来。
看看时间也是下午五点多了，艾一戈便饭店洗了把澡，打开电视随意的翻看着，等着林立伟的到来。
不多时，林立伟就到了，艾一戈刚打开门，林立伟就笑着迈步进来，摇头晃脑的说：“艾少啊艾少，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你老爹今儿也到了běi jīng了？”
艾一戈打量了一下林立伟，此人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瘦瘦的身材，满口的běi jīng话，相当jīng神的一个人。面白无须，眼睛虽小却带着jīng明的光芒，不过经常『xìng』的眯着眼，要不是艾一戈如此仔细的打量他，倒是还看不出来。也难怪他三十来岁就能广电总局负责一方事宜了，虽说有家里头的照顾，但是本身也绝对是一把好手。
随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不由得说道：“我爸这才刚动脚，你知道的也太快了吧？”
“你这是存心不跟哥哥我说实话啊，我二大爷好歹也是后勤部的人，这种事儿别人可能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啧啧，我这还真是以后要一直管你叫艾少了。你说这徐雨辰是不是给自个儿找别扭啊？赶明儿您就是绝对的太子爷了，他还敢捻你的虎须！”林立伟笑呵呵的坐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着艾一戈。
艾一戈很无奈的摇摇头：“别胡说八道的，什么太子爷的，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怀疑徐雨辰这就是给我老爹使绊子呢！”
林立伟也收敛了笑意，点了点头：“嗯，我听说你爸的事儿之后，也这么怀疑来着。不过那家伙也忒大胆了吧？他家里大的不过就是他大爷，发改委主任，虽说明摆着是个政治明星终谁也不清楚能走到什么位置，可是你老丈人已经是副国级了，再加上你老爹这眼看着也副国了，他不是胡折腾么？就算是他敢这么折腾，也得我们局老徐敢陪他闹啊！别说老徐了，就算是他大爷也不至于猪油蒙了心吧？你跟他到底结了什么怨？让这小子这么丧心病狂？”
这也是跟艾一戈单独见面了，两人再不虞隔墙有耳，林立伟说话明摆着就放松了许多，对徐家的人也没那么客气了。
“呵呵，我也觉着奇怪。饭店订好了？要不咱走吧，边吃边说，我还真有点儿饿了。”
“你可得好好的把你跟徐雨辰的事儿跟我说说，你知道我这人就好闲打听，哈哈，特别是你们这种正经的tài子dǎng之间的斗争，哈哈！”林立伟站了起来，跟艾一戈开着玩笑。
到了订好的饭店之后，倒是个小包间，一张八人桌，就坐了他们二人。
“想着咱俩有话要说，就没找其他人了，通知的是晚饭之后他们会来。”林立伟大大咧咧的坐下。
艾一戈笑着也坐下，心里也想着林立伟所说的其他人是谁，这他还真是不太清楚，不过林立伟的老爹说起来也是省部级，只不过是个比较没什么权的位置罢了，也算是一个小衙内，估『摸』着他周围也就是一帮衙内们。也就是因为这样，虽然艾一戈家里现也不比他们家级别高，但是他们却都很清楚，艾长虎是迟早要走到副国的位置上的，所以一直都习惯了喊他艾少。其实别说他们，就连老爹已经副国级的彭连卿，还不是因为跟艾一戈从小『摸』爬滚打才能跟艾一戈这么随便，否则换了其他人，恐怕也会对艾一戈这么客客气气的。有时候，像是艾长虎这种人需要的未必是位置有多高，其真正的影响力有多大，才是真正的关键。而国内，大家都知道，艾长虎的影响力，未见得就比一个国家副『主席』小了，他的朋友，那都是可以铁了心为他卖命的人！所以，林立伟也才会有那么一说，徐雨辰这么闹腾，纯粹是给自己找别扭。
“其实我跟徐雨辰也真不是什么大事儿……”接下来，艾一戈把事儿都说了一遍，听得林立伟眉头直皱。
“『cāo』！这丫挺的心眼儿也忒他妈的小了吧？不就是这点儿破事么？百十来万的事儿，丫居然能折腾出那么大的花样。我估『摸』着你也气得不轻，要不是因为云南那丫给你搭了把手，我估计你早直接抽他了吧？就你那脾气……”林立伟也显得义愤填膺的，这儿就他们俩人，说话也越发的随便了。
艾一戈心道，哦，原来另一个艾一戈脾气还真是不小啊，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不过也没想到他脾气能那么大。
“也不是这么说，我近改脾气了，不抽人了！”
“拉倒吧！就你那脾气，怎么改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林立伟笑着说，然后给艾一戈倒上酒：“得了，咱也不说那事儿了，你看要我帮什么手，你打算什么时候找老徐？”
艾一戈想了想：“我明儿去亮马河古玩市场买个小玉器吧，然后看看后天或者大后天你给安排一下。”
“那倒是，我估计老徐是被徐雨辰蒙鼓里的，礼数得周全咯，毕竟是个长辈。”林立伟端起酒杯，跟艾一戈晃了晃，突然又笑着说：“晚上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准保你以前没去过。那地儿刚开没几天，正好叫你赶上了。比天上rén jiān有劲多了。”
艾一戈苦笑着摇头，心道这还真是少不了声『sè』犬马歌舞升平，得，既来之则安之，随他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