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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眼瞎心盲

书名:算命瞎子  类别:玄幻魔法  作者:眼半瞎心全盲 || 错误/举报 更新/提醒 投票推荐

    听他如此一说,我想更多的了解一下关于这本书的东西,但是老和尚没有接着讲下去。“这些都是先天八卦门事儿,我外人不便多讲。还是等陈瞎子自己给你讲吧。”我便问他陈瞎子去了哪里。“阿弥陀佛,施主,我和老陈是好友,我叫他瞎子情有可原,你是他的徒弟不叫他师父也就罢了,为何也直呼他瞎子?”我奇怪了:“大师,陈老先生并没有收我

    为徒啊”这下轮到老和尚吃惊了:“隐龙皮书都在你身上了,你怎么会说你不是他的徒弟?施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认自己的师父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我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的说道:“大师,并非我不认师父,而是我却是没有拜陈老先生为师。您看我的穿戴也应该知道我是个苦命人,而且我的眼睛是瞎的。我一直在城里靠流浪乞讨为生,没

    见过什么人,前些日子我认识了李胖子李景麒,因为考虑到以后的生计我提出想和李先生学习算命打卦这门手艺,偶然的遇到了陈老先生。他后来就找到我把这本书扔给了我,说是让我自己琢磨琢磨然后就走了就再也没有露过面。这本书可能也确实和我有缘,我多少知道了里面的一些东西,但是确实没有正经的拜过师,而且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以后叫

    他陈瞎子就可以。您看我这个样子,如果有人肯收我为徒弟,我自是欢喜还来不及,肯定是日日夜夜伺候在身边,怎么还敢不认师父?”“阿弥陀佛——”听闻此言老和尚又长宣一声佛号:“原来如此,是我错怪你了。只是老陈脾气古怪,我不该拿一般人的想法来揣测他。”说到这里,我想起那个假和尚度虚的话来,便问他:“大师您和陈老先生还有李胖子都是故交?”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我:“施主,你可相信算命之术”。我不明白他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照我内心的想法说了:“这个我本来是不大相信的。我一出生就是个瞎子,一辈子孤苦伶仃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我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我连人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但是又人开解我说这是命数,所以我只相信人命天定这一个说法。后来我遇到了李胖子,他是个算命的。但是每次我见他算命都是在骗钱,所以我就对这些算命之说不大相信了,因为人的命是天掌握的,凡人怎么能知道呢。”讲到这里我顿了一下:“但是从前天开始我的想法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因为这本书。这本书让我知道了一些我从没有接触过的东西。所以我现在开始相信有些东西虽是冥冥注定,但是如果方法对了说不定也能提前知道”。“善哉善哉。施主,不简单哪”我听到他吸溜了一口水,然后他接着“施主,我曾经也不信这些,因为佛门之中讲因缘前定今世无需去算。一开始管理区里非要搞算命烧香那一套,我只好用佛门因果来看人今生的命运,倒也是还准确,但是我不把他称为算命。和你恰恰相反,我是遇到了李景麒之后才相信算命之术的,遇到陈瞎子之后我彻底服了这算命之术。”“大师您既然和陈老先生、李胖子是故交,能不能不要再卖关子。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和这算命的……手艺。”我实在不知道该把算命之术当成什么来对待。“那你对他们俩了解多少呢?”他问我,我说我就知道李胖子是个骗子,整天在街上骗钱,陈瞎子只接触过一次,但是我感到是个古怪的人,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总的来说的话他们俩都不是坏人,还算是不错的人吧,从来没有欺负过我,特别是李胖子还经常给我买些好吃的。”我说。“善哉善哉,施主,为何断人只凭表象呢?”他刻意的回避了我的眼睛瞎的问题,没有说我看人之看表象,但是我并不忌讳这些。“大师,我是个瞎子,我看不到人怎么判断他呢。”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你的眼瞎了,难道你的心也瞎了吗!”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茶杯磕的放茶水的小盘子叮当直响。“这是你第三遍跟我强调你是个瞎子了。瞎子怎么了,看不见怎么了,看不见你吃饭就吃到嘴里去了吗?越是身体有缺陷的人越应该在其他的方面多加努力。特别是眼瞎之人,看不见世间万物但是你至少还有耳朵,难道耳朵是聋的吗?再说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呢?佛语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物皆空,看不见看的见又有和分别?不怕看不见,就怕不长心。”老和尚一番话真如黄钟大吕惊醒梦中之人,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老和尚说完这些话宣声佛号,没有再往下说。我坐在那里如坐针毡,想了想连忙摸索着下了坐位朝着他的方向跪下了:“大师一席话点醒我梦中之人,我这二十六年竟是白活了。我常常以眼瞎为借口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如今看来竟然是大错特错了。”老和尚一伸手将我揽了起来,把我按回座位。“也难怪你,身边一直没有个人帮助,你自己也的确难了点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聊聊陈瞎子和李胖子吧。”

    他给我倒了一杯新茶:“我先试试你的听力如何,注意听。”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老和尚衣袖一抖,扇起一阵风来,在风声之中我听到一阵细小的尖锐的声音——这个声音好熟!紧接着是低沉的一声啪的声音。我仔细的判断了一下,随着那最后的一声啪,我手顺着指了过去,那是房间的正前方门的方向。“你刚才一共听到几个声音?”他问我。“四个,你

    抖衣袖的声音,你挥手扇起的风声,还有什么东西在空中快快速飞行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打进门里的声音。”我一一的回到。“不错,我刚才往门上甩了一枚铜钱。这是陈瞎子的独门秘籍,叫一粒洒金钱,是一门暗器功夫,最多能一次打出十三枚铜钱,我是只学了点皮毛”他说出这些话来我想起这声音在哪里听过了,那天李胖子给我算命的时候还有李胖子被杀的那天晚上我都听到了这个声音。“李胖子是不是也会这个功夫。”我急忙问老和尚。“阿弥陀佛,李胖子和我一样也只是学了点皮毛,不然就不会……阿弥陀佛。”说到这里老和尚有些难过,我也觉得挺遗憾:“李胖子从来都是这样大大咧咧,不认真,但凡认真一点就不会这样。也许这就是命吧。”我说这些话,算是安慰他,也算是安慰我。

    老和尚站了起来,慢慢的踱到门前,然后说到:“我这佛门看因果之术是相当耗费精力的,每天帮十个人看是我的极限了。前几年管理区的书记非要我多算几个,多几个几不准了,我也支撑不了,他就从市里弄了一堆算卦相面的来,把这里弄的乌烟瘴气,我无奈之下只好动用一些老关系。但是在这些人中不是全部都是些饭桶,比如李景麒。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也对他不屑一顾,但是他从我的面相上竟然看出来我呈现衰亡之象,精气损耗过剩,活不过当年。实话实说,精气的损耗虽然在脸上容易显现,但是依照精气的损耗来断人生死,在我佛门之中能做到的也在少数。我当时听他说出这些来是相当震惊,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我也明白我活不过那一年了。不过他说他能救我,不久就把陈瞎子带来了。陈瞎子来了之后在我的眉心一点,就把我的一生中经历的事一字不差的全说了出来,甚至我的特殊身份——”说到特殊身份的时候我心里一动,刚想问他,他好像忽然醒悟,不等我问就自己急忙说:“呵呵,其实不是什么特殊身份,只不过我在佛教界有些地位而已。然后我们展开了三天三夜的辩论,关于佛和道。一辩我才知道我在佛门修行了几十年,但是境界比他差的远,他还安慰我,说他是先天八卦门的人,师承人类先祖,知道的自然多一些。于是我虔心的想拜他为师,没想到他说我和先天门没有缘分,就当个朋友相处吧!不过他倒是教了我一些算命的方法,这样我终于不用损耗精气来解因果。不仅如此,陈老先生还是位武术大家,有套高明的拳术,我自诩会点功夫,但是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拳脚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陈老先生眼睛虽然是瞎的,但是比明眼人还要厉害。他的听声辩位之术已经到了能听静物的境界。以至于飞檐走壁都如履平地,这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我不禁心向往之,但是也有些不理解,插嘴问道:“静物怎么听?”老和尚呵呵一笑,给我满上茶水,接着讲。

    “佛家认为,万物皆有灵性。既然有灵性,那么就能被感知。人、物都能发出不一样的信号来被人感知,但是因为人好好的眼睛,绝得能看到就可以了,不需要再去感知。于是触觉听觉都退化了。但是眼盲之人只有靠这两种感觉才能感知到万物。你刚才听到了我扔铜线的声音,那点细小的声音一般人现在根本不去在意,所以现在如果我用暗器打一个健康的人,他根本听不到铜钱在空中的那点声音。但是如果你的精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那么你很容易听到铜线的方向就能躲过去,这就是听声辩位。但是静止的东西,比如说这张桌子吧,它其实能发出很细微的声音,那个声音一听就是木头发出的声音——很惭愧我从没听到过这些声音,但是陈瞎子就能听到。他还跟我说他不仅是靠听,还靠感觉,站在桌子的一边和床的一边感受到是不同的气息。唉,说到这里,倒是有些想念老朋友了。他好久没来了。”他有声音些暗淡。“为什么李胖子留下遗言让我来找您?”我对他说的陈瞎子的本领很动心,但是我觉的也太夸张了。的确我们盲人的耳朵是好使一些,但是我也从来没听到过桌子自己会响的声音,要是那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到,耳朵整天还不得吵死?我这会想起李胖子的遗言来,所以赶紧问问他。老和尚沉默了一阵,宣了声佛号才说道:“李胖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胆小。地主家的孩子,出身不好,文革的时候被整怕了,也怪不得他。李胖子的父亲解放后被枪毙了,他被他的二伯收养。他的二伯是连山易的传人,他就把自己的一身连山易的本领都交给了李胖子。谁承想十年动乱来的突然,所有算命的不但没算到不说,还因为搞封建迷信的罪名收到冲击。李胖子的二伯很快就被镇压了,李胖子当时免于一死,可是活罪难逃啊,挨了不少的批斗,也就把他斗怕了。从那时候开始他就不再敢轻易的施展自己的相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后来政策好了,他才渐渐的开始用这些混口饭吃。几年前来到这里的时候,也许是不忍心看我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才给我看的相,我才知道了连山易的存在。后来他就被管理区的书记抓到这里来了,并引来了老陈。当他们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从身上掏出一本书给我,并且说‘济慈,这是连山易的要义,我不打算往下传了,你替我保管,等那天我没了你就烧了它给我陪葬。我这一辈就是被这个玩意连累了,不想再连累后人。我肯定是不得好死,我家里那几个小畜生不会管我的,到时候看在朋友一场你来送送我。’阿弥陀佛”。说到此处,老和尚有些哽咽,我心里也不大好受。

    “我一个和尚,无欲无求,只有这两个老朋友值得我牵挂。可是三个月前,老陈来了。”老和尚说道陈瞎子,我忙静下心来听。“他来这里的时候稍有的慌张,他说自己现在乱了方寸,有些事情自己掌控不了了,我问他但是他不肯说。他只求我,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收留一男一女两个乞丐,应该就是你们了。还有,如果听说李胖子出事了,叫我暂时不要去市里,要去也得出事后三日再去。我当时就吓了一跳,问李胖子会出什么事儿,但是他不肯说。他交代说,你们来了之后让你们在这里呆半个月,半月后他会来接你们。”原来是这么回事。 “施主,咱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让度虚扶着你去休息,你在这里先住下,没事你可以和明韵姑娘去山上转转,等老陈来接你们吧。”老和尚到了这会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老和尚把度虚喊了进来,搀着我回到了休息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没有立刻睡着,我想起老和尚指点我的话来,心中百感交集,看来这二十多年是白活了。

    这一日再没有什么事,吃过晚饭我们各自安歇,度虚下班回家了。我想着李胖子的遗言还没给他家里带去,等什么时候得抓紧去他家里一趟把他的话带去。

    我迷糊了一会,摸摸胸口的书,准备开始新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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